凌飒您觉得,这是一个阴谋?
凌相国摇了摇头。
凌相国为父说不上来,但是,这其中隐隐透着古怪,却是必然的了。
凌飒对了,之前说到查肃王返京的事情,唯一见过他的礼部的刘大人离奇死亡,会不会也与此事有关系。
凌相国你是说此事乃肃王所为……不可妄言。谋逆之罪太重,你若是没有证据,断不可轻易下此结论。
凌飒父亲可知那刘大人是因何而死?
凌飒是鱼。
凌相国鱼?就是这几日你一直在查的腹中鱼案?
凌飒不错。本来平民死亡不归我大理寺管,只需报备刑部,但太后认为此事可能与朝廷内官员勾结叛党有关,才密令大理寺参与调查。太后说此事不可告于旁人,但儿子想,父亲总归不是旁人,故而以实情相告。
凌相国的面上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微微地点了点头。
凌相国原来如此。
父子二人又聊了一会儿,凌相国忽然说自己头风犯了,让凌飒去替他吩咐下人煎药。凌飒领命,退出了屋子。
然后,在靠窗的一侧矮身蹲了下来,静静地听着屋内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屋内传来翅膀扑棱的声音,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窗外飞了进去,紧接着便是他父亲的一段匆匆步声往窗边而去。
凌飒慢慢起身,表情不变。
凌飒父亲,药已经吩咐下去了,您还有什么事情么?
紧接着是凌相国故作无事的声音。
凌相国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
凌飒是。
第二天一早,一封密函便被递到了太后的跟前。
“相国果叛,下一步如何?”
雍容华贵的女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朱红大笔一挥:“再探。”
然而,无论昨晚夜中暗地里起了多少波澜,朱槿是一概不知的。
或者,她知,却不想参与。
不是没有看到那抹掠过窗台的白影,不是不知道李景的身上有着重重的谜团。只是,一切都与她毫无干系。
只要她愿意,她就可以永远嗑瓜子打算盘,闲暇时候烧个菜装个逼,这样,难道不好吗?
李景在回味楼住的第十天。
一大早,凌飒便从外面匆匆而入,面色有些凝重。
那会儿李景正在用朱槿特制的烤包子。
把肉剁碎成肉糜摔打劲道,生葱丝铺在肉馅表面,白芝麻下锅用香油爆炒,炒到颜色带点焦黄的时候,将噼啪作响的热油“哗啦”一下浇到肉馅上。鲜红的肉馅微微变色,生葱丝在瞬间被浇熟,馅料碗里散发出了勾魂的香气。
用那种裹馄饨的薄皮子将肉馅裹起来,顶部折出褶子,下少许油煎一下,放一点点凉水,然后合上盖子,等到底部变色后翻面,两年焦黄就可以呈起来了。
朱槿保证吃完以后不会有任何气味。
她知道这个年代颇有身份地位的人是不会沾染一些气味特别重的食物的。因为,容易坏了仪容。
李景点了点头,就着一些米酒吃了起来。
凌飒行了别吃了,赶紧的,都和我去现场吧。
朱槿放下手中的算盘。
朱槿哪里的现场?
凌飒就是之前塌的那个洞口。那次之后我一直不死心,我认为凶手敢炸山必然是有选择的。比如说,其实是虚则实之,实则虚之。我猜,真正的藏尸地点,一定就在那附近。你想啊,官府被炸了一次之后,必然会认为被耍了,那么再进项搜查的时候哪里最容易被忽略?必然是曾经发生过事故的地点。
朱槿你说的虽然有道理,但是这样做不是太危险了吗?万一官府继续挖掘,不是很容易就露馅了吗?
凌飒摇了摇头。
凌飒你错了,不是原址上。而是距离爆炸点大约一里地左右的位置,本来那一片我们都放弃查找了,但是我想了想,还是决定继续挖下去。
凌飒不会告诉她,真正的原因是,他已经知道了他的父亲参与其中。知子莫如父,但同时,知父也莫如子。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大胆做出灯下黑的设计,凌飒相信,如果是他的父亲,就一定会这么做。于是他顺着这个思维,在原址处带人拼命地找,果然找到了。
朱槿现场……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