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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哦哦哦!

扎根于血火的和平之花

  普利西拉:“我不知道她忍受了多久,遭遇了何种折磨,我只知道她拯救了这个世界,甚至是这个世界所在的宇宙,乃至这个次元。”

  莱拉:“她,好了不起。”

  普利西拉:“莱拉还有一件事要向她学习哦。”

  莱拉:“是什么?”

  普利西拉:“其实我第一眼就应该看出来的,她是个xing奴。”

  莱拉:“……”

  普利西拉:“这令我自愧不如,回想起来,她身上的伤……唉,我甚至有点害怕,如果我被我的同胞这样对待,我是否还有勇气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去保护这个世界。”

  莱拉:“莱拉明白了,有些东西是必须捍卫的。”

  普利西拉:“正是如此。”

  莱拉:“但……”

  普利西拉:“有问题的话就问我吧。”

  莱拉:“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天赋,她为什么不找……”

  普利西拉:“对,首先她是个奴隶,其次,她还偏偏是个性nu。再者,那已经不是远古时代了。最后,即使她是国王,她也注定孤军奋战直至胜利或是死亡。没人会让一个疯子当国王,而当它们降临时,难不成用剑与魔法去击败它们吗?更不幸的是,就算有人和你拥有一样的天赋,那你最应该先做的事便是就是杀了他或她,再让他或她魂飞魄散。”

  莱拉:“因为我只能确定我的想法。那就算如此,她也没必要毁灭……”

  普利西拉:“没错,我亲爱的小公主,你只能百分百确定你在想什么以及你想干什么。不,非常有必要,乱世里的恶魔杀不完,但都是些小喽喽。可如果是盛世,以举国之力招来的恶魔就麻烦的很了。同样的道理,如果一个国家在初期就决定臣服,那造成的危害是不可想象的。她的所做的觉定都无比正确,遵从绝对的理性。老实说,这让都我有点怀疑她到底还是不是人类了。”

  莱拉:“这样啊,莱拉明白了……那……”

  普利西拉:“这种天赋不像是魔法或是神圣。魔法可以后天靠钱砸出来,再不济也能去当个魔导士或是炼金术师。至于神圣,大部分正常人体验一遍或是欠神圣一条命后多多少少都能学会一些。但这种天赋,你甚至不能失去。另外,就和魔法一样,从总体上看,拥有这种天赋的雌性确实比雄性要多,无论是比例还是数量。”

  莱拉:“那元素之力和死灵法术呢?”

  普利西拉:“萨满嘛,说句不好听的,一条活的足够久的狗都能学会掌控元素之力,前提是在这个世界,或者与这个世界相似的世界。至于死灵法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死一次,包会,当然,还是在这个世界”

  莱拉:“怎么感觉……”

  普利西拉:“魔法很高贵?不不不,是只有聪明的人才能很轻松的掌握。”

  莱拉:“哦哦……”

  莱拉:!!!

  普利西拉:“发现什么了?”

  莱拉:“地波,不对是地龙!但为什么会在这里,这里以前是森林啊!”

  普利西拉将莱拉从“肩”上放到地上后问道:(埃洛林啊。)“它在哪?”

  莱拉用右手抚摸大地,是自己的心跳,呼吸与这片大地的脉动共振,放空思维感受大地的痛苦与思绪。

  普利西拉:(嘿~舒尔芬尼亚教她的吗?真方便呢。)

  莱拉:“它在那里!”

  普利西拉:(6.25秒。嗯,还略显稚嫩。)

  普利西向前拉伸出“左手”,将“手心”对着地面汇聚了一股可怕的力量,形成一个纯黑的圆球。

  莱拉以前从没见过这种魔法或是这种力量,只是感觉非常非常害怕,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脏也狂跳不止。

  莱拉:(莱拉无论如何都要做点什么……)

  埋地的埃洛林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看来是普利西拉示意公主已经发现自己了,便直接将半个身体从地下托出来。埃洛林一开始只想吓吓公主,顺带看看公主的能力如何。前面的想法没达成,公主的力量倒是充分的感受到了。

  由于从地下起身时扬起来太多尘土,在加上埃洛林的鳞片摩擦的声音也和地龙差不多,莱拉直接瞄着地龙最脆弱的一节脊骨来了一记飞膝撞。

  普利西拉不敢阻止,左手的东西太危险了,本以为这样就足够让莱拉老实待在原地了。

  在覆盖着生物装甲的膝盖接触埃洛林同样是弱点的那一节脊椎前方的腹部时,莱拉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莱拉:(怎么这么软,是某种蠕虫吗?)

  埃洛林:“哼,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莱拉:“埃洛林……姐姐!?”

  灰尘散去后,埃洛林抱着自己受伤的那节脊柱,引导神圣之力将骨裂愈合,埋在土里的身体则痛苦地颤抖着。

  普利西拉一边帮忙,一边安慰莱拉,一边对埃洛林说道:“你成功的把公主吓到了,虽然是以这种方式,你怎么回事呀?”

  伤愈后,埃洛林将自己蜷成一团说道:“人家冬眠才醒嘛。被那啥的时候没穿盔甲,也没带武器。我现在连祝福祈愿都弄,肌肉也没绷紧,还是最脆弱的地方。而且裴玉也不在身边,人家在那个“冰柜”里还瘦了那么多。”

  普利西拉:“行了行了,瞧你把公主吓的。”说着普利西拉用一根最温暖的触手摸了摸莱拉的耳朵。

  埃洛林将上半身送到莱拉面前,摸了摸莱拉的头,顺带撸了下莱拉的耳朵。

  埃洛林擦去了莱拉眼角的泪水,安慰莱拉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是埃洛林姐姐的错,这点小伤完全不要紧。”

  莱拉:“埃洛林姐姐没事吗?明明看起来这么痛的。”

  埃洛林支起三分之一的身体将手抱在胸前说道:“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莱拉:“那就好,莱拉……很抱歉。”

  埃洛林:“都说了没关系啦!”埃洛林将莱拉抱起,在空中转了一圈,差点又让那节脊骨裂开。

  埃洛林:(这孩子……怎么这么沉!?)

  莱拉只看了一眼就被这副身躯的美俘虏了,洁白如雪的鳞片,被肌肉覆盖,充满力量感的身躯,柔软宽大的腹鳞,这些完美的曲线,这令人沉醉的芳香,还有这夏天般温暖的笑容。

  莱拉:(我只是,怎么回事,身体……好热。)

  身为拉米亚的埃洛林对温度相当敏感,急忙询问莱拉是不是发烧了。

  普利西拉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便用触手将莱拉夺了过来。因为埃洛林真的很喜欢莱拉,所以她的身体就自动合成了一些用于催情的化学物质,莱拉又好不容易吃饱几回,再加上普利西拉的改造带来的副作用……

  看到普利西拉的表情,埃洛林也意识到了什么,急忙闻了闻自己的腋下和肩膀,然后脸就变得和莱拉一样红了。

  埃洛林:“对……对不起,我……我……”

  普利西拉:“别道歉了,小心又把腰闪了。离莱拉远点,去找琪卡拉卡亚换下熏香。如果可以的话。”

  埃洛林:“琪卡拉卡亚。哦,她的情况,可能,最好要你去看看。”

  普利西拉:“那你原路返回吧,我把莱拉抱回去。”

  埃洛林:“遵命!”

  体温降下去后,莱拉的意识也恢复了正常。

  莱拉:“普利西拉,莱拉这是?”

  普利西拉把莱拉放到“肩”上说道:“刚才你睡的迷迷糊糊的,埃洛林姐姐来看过你了,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

  莱拉:“她的尾巴,好漂亮,雪白雪白的。鳞片像是龙鳞。她好,她好,她……”

  普利西拉:“又可靠又帅。这样的词是可以形容女性的。”

  莱拉:“嗯!但是,那个方向……”

  普利西拉:“军营啊,刚才我们两在活死人堆里待的太久了,看……”

  莱拉看向天际,西边一片昏黄,东边的地平线上“黛萝拉”正在慢慢升起。

  莱拉:“墓里的时间,是不是比外面快一些?”

  普利西拉:“是的。”

  莱拉:“‘黛萝拉’。初秋要来了呢。”

  普利西拉:“这个季节会有极光吗?”

  莱拉:“商人说只有特定地区的几座特定山峰才会有。”

  普利西拉:“商人们一年四季都会来吗?”

  莱拉:“是的呢,冬天来的商人说他们怕人,夏天来的说他们怕野兽和冰雪。”

  普利西拉:(绝对还有漏网之鱼。)

  莱拉:“冬天经商在普利西拉那是犯法的吗?”

  普利西拉:“哈哈哈,不不不,我亲爱的小公主,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们在错误的地点把错误的东西给了错误的人。”

  莱拉指着自己说道:“是我们吗?”

  普利西拉:“不是。”

  莱拉:“那……是巨魔,穴居人,森林人?”

  普利西拉:“一开始,某些人认为你们会拿着那些用皮草,琥珀,白银换来的武器来伤害我们的同胞。类似的事也发生了,不过和你们无关,该吊死都吊死了,该火刑的也都火刑了。不过,有筹码就要用。”

  莱拉:“也就是说,那些事都是山贼做的?”

  普利西拉:“是的,黑吃黑。干了事还栽赃给你们。”

  莱拉:“商人们常说他们并非恶人,他们只是法外之人。”

  普利西拉:“客观上,他们的行为没有对我们造成危害。但主观上,他们知道他们的行为会导致什么事情的发生。”

  莱拉:“他们很多人还说是走投无路了。”

  普利西拉:“一群赌徒罢了,除非是边远教区,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当然,懒人和酒鬼是无药可救的。”

  莱拉:“但是,他们的武器是哪里的呀?”

  普利西拉:“公主觉得一柄钢剑能换多少貂皮呢?诶,我们一会一起说。三,二,……”

  莱拉听到普利西拉说的价格后大骂了一句“奸商”。

  普利西拉:“关于这一点,我一直没想通,你们就没人想到往生铁里加点东西来提高武器的质量吗?”

  莱拉:“有时候会镶嵌一下彩色的石头,但很少有人会弄,能操纵这种武器的人就更少了。”

  普利西拉:“部落之间是不是只有战斗这一种方式,而且一直内部通婚?北境通用语是不是商人发明的?”

  莱拉:“嗯,普利西拉都猜对了。”

  普利西拉:“原来如此。(这也是你干的吗,英雄?)”

  普利西拉:“哦,是这样,在我们那,有一种职业叫老师……”

  ……

  两人边聊边走,不知不觉已经到军营附近了。

  莱拉:“语言和道路真了不起啊!法律和单位也很厉害呢!”

  普利西拉:“是的,暴君不一定是伟大的领袖,但真正伟大的领袖,在自以为是的庸人眼里都是暴君。”

  莱拉:“但是……那个,有点不好意思啊……就是那个……”

  普利西拉:“是真的,莱拉不用劳动,有免费的三餐,还天天有人教会你很多知识,一年里甚至有四个月想干啥干啥。”

  莱拉:“但是……”

  普利西拉这次甚至没读心就骄傲的说道:“这是只有在教区和少数加盟国才有的福利。在图恩卡亚及其附属国里,光是认个字的价格就是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资,这还是以教区的标准来算的。那些贵族竟然还认为是因为他们高贵所以才富有。搞笑!睁眼说瞎话的最高境界不过如此。图恩卡亚贫民窟里出的大商人和外交家都有一个军团了。可就算是这帮人在图恩卡亚各种莫名其妙的歧视下也难有作为。唉,真不知道这莫名其妙的国家离了阴影议会要……”

  莱拉:“莱拉其实知道图恩卡亚是个什么样的国家,商人也很讨厌那里。莱拉只是好奇……这一切真的没有代价吗?”

  普利西拉咳嗽了一声说道:(看来这帮商人也没那么讨厌啊。)“公共教育是用纳税人的钱和孩子们的时间来投资所有人的未来,其收益不可估量且在原理上不可能亏损。”

  莱拉:“哦哦哦哦哦哦哦……感觉这句话好厉害啊,这是谁说的呀。”

  普利西拉:“是伟大的奥利薇茨·奥薇尔·普利西拉。”

  莱拉:“噗,哈哈哈哈……但是,莱拉不是一直在学知识吗?为什么会浪费时间呢?”

  普利西拉:“因为你知道某些知识学了必定屁用没有,可你还是要学,因为这是公,共,教,育。相信我,这和坐牢差不多。”

  莱拉:“嗯……问题是没有那么多好老师吗?”

  普利西拉:“不愧是公主,是的,我们没那么多家庭教师,谁不想个性化教育和快乐学习啊。问题是没有客观条件。”

  莱拉:“哦——莱拉还有两个问题。”

  普利西拉:“嗯哼~”

  莱拉:“‘政治’到底是什么呀,‘主观’和‘客观’又是啥呀?”

  普利西拉:“吃完晚饭再聊吧。看!”

  莱拉:“哇,好多营火,好多人啊!”

  居伦将教会在北境的第一个永久据点选在了一处河流旁边,营地的另外两面则是被烧毁的森林,这样可以大大减轻防守的压力。

  像普利西拉这样显然的目标在黄昏之下,在很远的距离就被值班的战士发现了,均摊在防线上守卫的士兵迅速集结,弩手和长弓手迅速就位。所有人的神经都很紧张,但凡是个上过战场的人都因为普利西拉的气息产生紧张感与压力。而随军神秘学者和战地法师那还有更坏的消息。

  普利西拉把莱拉搂在腰间说了句“不用在意”,就继续以原来的速度,慢悠悠的向军营走去。很快,一颗照明弹打过来,虽然莱拉感觉他们的紧张感和压力没有缓解,不过敌意确实消失了,弩手下弦,长弓手们也继续休息去了……

  普利西拉来到军营的侧门后,门口的重装战士移开拒马,在阵地前的两道壕沟上铺上了厚实的木板,值班的军士官带着侍从出来迎接。普利西拉懒得理他,在把莱拉扔给他后就去找居伦了。

  军士长不会说北境语,就笑着安抚了一下莱拉,随后轻轻牵着莱拉的手去埃洛林那报道了。

  莱拉觉得军士长的手很温暖,很宽大,也很粗糙,就像是……祖母的手。莱拉觉得这个军营很温暖,很热闹,四处飘着食物的香味,像是部族的聚居地。莱拉觉得好像回到了过去,回到了小时候。莱拉将目光留在那些火堆和战士身上,莱拉暂时不想注意到牵着自己的人不是祖母。

  走着走着,莱拉又闻到了那股迷人的芳香。

  莱拉:(发生了好多事啊。)

  军士长大声报告了一声,敬礼后就离开。

  埃洛林舒适的伸展着整个身体,上半身套着一件宽大的白色棉衣,侧身躺在一堆篝火中间,左手撑着脸,右手拿着一个烟斗,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温暖和宁静,身后被火堆包围的营帐比起其它营帐更厚实且大的多。

  在听到军士长的报告声后,埃洛林没有睁眼,只是喘了一声,在自己最坚硬的那片鳞片上磕了一下烟斗,随后做了一个动作示意军士长可以离开了。又过了一会,埃洛林吐了下蛇信,在空气中尝到了莱拉的味道。埃洛林瞬间不困了,猛的睁开眼睛,用尾巴把莱拉搂到了自己“臀部”上坐好。

  闻过一次后,再加上烟草的味道,这次莱拉的神智倒是相当清晰,而埃洛林也压制住了那几种化学物质的分泌。

  埃洛林的身体,特别是下半身相当强壮,鳞片强韧而坚硬,这一下弄得莱拉的腰有些痛。埃洛林也从莱拉的表情中看出了这一点,便用尾尖轻轻缠住莱拉受损的肌肉纤维,并施以治疗。

  埃洛林:“怎么样,很舒服吧。”

  莱拉:“啊~我都有点热了。唔~那个埃洛林姐姐,琪……”

  莱拉立刻意识到了自己不该说这句话。

  埃洛林此刻就感觉被雷劈了一样。

  莱拉:“不是不是,莱拉只是很担心卡拉姐姐,没有那种意思,真的没有哦。”

  埃洛林:“我懂,我懂。(毕竟我们也没相处多久啊。)你放心好了,琪卡拉卡亚是使徒里最顽强的一位,只要还剩一块肉,她就能回来。她现在的问题是脑子被冻成浆糊了,要恢复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

  莱拉:“哦哦。那,接下来是埃洛林姐姐照顾莱拉吗?”

  埃洛林:“是啊,怎么,莱拉不开心吗?”

  莱拉连忙摆手:“啊,不是不是。莱拉,其实都挺开心,而且……”

  莱拉深吸了一口气,说道:“埃洛林姐姐的身体,好香啊。”

  埃洛林:“那莱拉觉得埃洛林姐姐漂亮吗?”

  莱拉:“很漂亮啊!”

  埃洛林:“那具体哪里很漂亮呢?”

  莱拉:“唔~埃洛林姐姐的头发……”

  埃洛林放下烟斗,用右手撩了下雪白及腰的披肩发说道:“怎么样?”

  莱拉:“雪白雪白的,就和万年雪一样,眉毛也很漂亮,像是积满雪的松枝。还有埃洛林姐姐的尾巴,滑滑的,凉凉的,雪白雪白的,肉肉的,好漂亮,莱拉也好想有一条啊。”

  埃洛林:“我可以送你一条哦。不过嘛,哼哼。”

  莱拉:“诶,要怎么……”

  埃洛林:“代价是莱拉的……”

  卡温:“我的宝贝女儿啊,你今天是不是抽了太多烟草了呀?”

  莱拉听到那个声音后就感觉一股电流缓缓的流过了全身,全身酥酥麻麻的,脑袋也有点昏昏的。

  莱拉转身,望向声音的来源……

  卡温因为自身强大的魔力,温度几乎不会对她出生影响,因此她只穿了一条会让rufang显得更大的镶金的黑色胸罩,人身和蛇尾的交接处围了一圈微微勒肉的腰带,在正面还系着一块半透明的乌布。卡温的的鳞片,头发,瞳孔乃至睫毛的颜色都和埃洛林完全相反,几乎是纯黑的,又因为自身的强大魔力,看上去又隐隐有些发紫。卡温上半身的皮肤是那种晒出来的棕黑色,并没有埃洛林那样的肌肉,只是显得非常健康,身材按照人类的标准来说匀称至极,如果没有胸前那对巨大的“黑色史莱姆”的话。卡温的双瞳深不可测,仿佛能吞噬整个世界,看穿一切埋在人心深处的秘密。卡温的下半身比起埃洛林的蛇尾要粗上一整圈,而且几乎没有肌肉线条,腹鳞也异常宽大,看起来软软的。

  埃洛林:“母亲大人,您不是在睡觉吗。其实呢,我今天只抽了一斗,啊哈哈哈哈哈……”

  卡温:“我为我女儿的失态感到抱歉,尊敬的公主殿下。我想我的女儿很可能是冻迷糊了,想必您也知道北境的气候不太适合我们一族的生存。至于她刚才的胡言乱语,您只需将其当成寒夜中的一缕青烟便可。再次向您致以歉意,公主殿下。”说完卡温向莱拉鞠了一躬。

  再听卡温的声音,莱拉觉得那个声音成熟,温婉,悠然,光是听着就会令人感到愉悦。卡温的服饰可以说是半裸,但就算是这样任何受良好教育的人都只会觉得卡温高贵且庄重,不会有任何不敬的想法。莱拉在卡温面前自惭形秽,连忙起身向卡温欠身还礼。莱拉不想和卡温的视线有任何交错,但为了表示尊敬,为了显得礼貌,莱拉便强迫自己致意时看着卡温的眼睛。

  不出所料,卡温知道了莱拉的一切。

  卡温:“哦,我想必须和您澄清,这并非读心那种无礼之事,只是我的双眼看过了太多。尊敬的血牙公主,您在这苦寒之地是如此与众不同。可见无论是什么样的土地都想开出美丽的花朵。您的智慧与谦逊显得您更加鲜红,如果您允许,我可以为您占卜。”

  莱拉很喜欢占卜这种事,很有趣,也很神秘,于是便欣然接受了。

  卡温点点头,转身返回营帐内部。卡温剩余的身体也延着卡温蛇行的痕迹先从营帐中出来,再回到营帐中,这个过程持续了16秒,莱拉估计卡温的身长至少是埃洛林的两倍有余。

  在母亲离开后,埃洛林长吸了一口烟,在慢悠悠的吐出来,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莱拉吞了口口水,拨开数层帘幕,进入了营帐内部。

  和莱拉想象的不同,营帐内部并没有地毯或是其它的垫物,取而代之的是一层细密的软沙。除此以外,营帐中就只剩下一堆可拆卸的木架子,足够卡温将大部分的身体盘在上面。卡温用一小部分蛇尾将上半身托起,垂在营帐的中间,然后招了招手,示意莱拉来自己身边。还用尾巴的末端帮莱拉做了一个“椅子”。

  莱拉入座后显得相当紧张,卡温便用黑色修长的指甲在空中画了个黑色的“圈”。那显然是一个小小的传送门,卡温从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的银质香炉将其放在空中,香炉释放的香味很快就让莱拉放松下来了。

  卡温在双手凝聚魔力搓出一个黑紫色的能量球,随后卡温将表层的魔力吸入体内,露出一个水晶球。

  卡温:“尊敬的公主,请和我一起注视。”

  莱拉:“是这样吗?”莱拉知道这些步骤。

  卡温:“您做的非常好,就是这样,我们必须集中精力。”

  水晶球变得不再透明,混沌黑暗的迷雾从虚无中诞生,仿佛是命运的帷幕。

  很快,莱拉就觉得微微有些头疼,很显然,卡温和过去那些招摇撞骗的泛泛之辈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迷雾随着卡温的意志不断变化着形状,但始终拒绝展示它掩盖的东西。卡温便将双手置于水晶球上方,汇聚了某种神秘的能量,试图冲散这层迷雾。可越是如此,那层迷雾就愈是厚重。

  卡温放弃了,在莱拉的意志崩溃之前。

  卡温:“阴云密布。”

  卡温在莱拉额头上画了一道安神的符咒,轻声对莱拉说道:“我很抱歉,尊敬的公主。我似乎太过傲慢了,给您带来痛苦我……”

  莱拉左手捏了捏鼻梁,右手做了一个“停”的手势。卡温不再言语,蛇尾托着上半身升到空中,将双手交叉放在身体的交接处,闭上眼睛静静的等着莱拉接下来的“旨意”……

  莱拉:“请继续,只是,能否换一种方式。”

  卡温觉得莱拉的语气相当坚定,想必也从水晶球中看出了一些无法用人类的语言描述的东西。

  卡温:“这是您的旨意,而我将遵循。”

  卡温放下身体,用左手在空中画出一道紫色的空间裂隙,右手在裂隙中摸索一阵后取出了一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老久烟斗。

  莱拉也知道接下来的步骤,伸出右手,挽起袖口让卡温取血。

  卡温将点燃的烟斗置于莱拉的虎口下方,然后在莱拉的虎口开了一个小口子。这个过程并不顺利,莱拉的皮要比卡温预想的坚韧的多,莱拉的心跳也比普通的同龄人慢上许多。

  保险起见,卡温让莱拉流了更多的血滴入烟斗,这固然会给莱拉带来更大的负担,但这是必要的代价,莱拉也清楚这点。

  随着血液的沸腾,蒸发,烟斗弹射出了绚烂的紫色火花,随后,一股紫色的烟雾从烟斗中升起,飘荡在空中不断变化着形状。

  莱拉只觉得很累,视线也变得模糊,领口和左手的袖子也在被汗水慢慢浸润。

  卡温将这只烟斗固定在空中,不断变化着自己的视角,凭借意志与法力拨弄特定的几缕烟丝,试图从这堆杂乱的图案中找到或是拼凑出可以理解的部分……

  直到烟雾完全消散,卡温还是一无所获。

  卡温有些气恼,就像是被玩弄了一样。

  卡温取出一杯水队莱拉说道:“您需要休息。”

  莱拉:“谢谢。”莱拉以前从没见过玻璃杯子,也没见过这么干净的水,不过莱拉现在没力气去兴奋。

  莱拉:(拿稳,拿稳……唔,只有半杯吗?)

  和想象中不同,这杯水是甜的,而且可以喝了很久。

  莱拉:“呼啊!好喝!”莱拉几乎是把被子砸在了桌上,杯子里还是有一半的水。

  莱拉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正在吞云吐雾卡温也意识到了莱拉意识到了什么。

  卡温:“苛责一个婴儿是傲慢且愚蠢的,时间会改变很多东西不是吗?礼貌是盔甲,而盔甲是冰冷的。”

  莱拉:“很抱歉我……”莱拉端正了坐姿。

  卡温:“那只是个用沙子打磨出的手工水晶杯罢了,并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您无需在意。无论任何,您以后都是公主,如果我给您带来了困扰,您可以送我一个杯子。”

  莱拉:“好的。”

  卡温吐了口烟说道:“我随时可以为您服务。”

  莱拉:(得救了,埃洛林的妈妈刚才说了啥来着?)“嗯。”

  莱拉喘了几口大气,又在卡温的温润冰冷的身体上咪了一会。在想明白卡温刚才说得话后,莱拉对卡温表示可以继续了。

  不久之前……

  居伦一听说普利西拉带着莱拉回来了就去“上厕所”了。军营的厕所是相对私密的空间,一般设置在军营外侧远离水源的地方,还会用夯土围上一圈再加个顶。如果当地有条件,随军德鲁伊还会在这些零时厕所周围移栽一些有着浓烈香气或是能阻挡瘟疫的植物。

  塔尔茨在一般情况下都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居伦,当然居伦上厕所时不算一般情况,而且塔尔茨的听力也不好。换句话说,除非此时有人在茅坑里潜伏,否则普利西拉和居伦将要展开的谈话不可能有第二个人知道。

  居伦站在茅坑的左侧,嘴里嚼着一般是用来堵鼻孔的椰枣干。普利西拉没让居伦等多久,这种短距定点传动对普利西拉来说就和眨眼一样简单。

  居伦:“我这有很多好消息。”

  普利西拉:“啊,巧了,我也是,多棒啊。”

  居伦:“石头剪刀……”

  普利西拉:“石头剪刀……”

  居伦:“石头!”

  普利西拉:“布。”

  居伦:“又输了,那我先说吧。哈克找到了一部分的巨兽尸体,腐烂的很严重,完全不像是在北境死的。有不少人枯萎致死,剩下的可怜人围着他们的‘神’祈祷哭泣。不过,活下来的人都没有失去力量。”

  普利西拉:“我们带传教士了吗?”

  居伦:“没有正牌的,我正在组织转职过来的,这样能大大减少伤亡,第五教庭也有故事可讲了。另外,那些枯萎而死的人……”

  普利西拉:“到时候你授权就行了。”

  居伦:“嗯。哦,对了,琪卡拉卡亚快恢复意识了。那些冰雕也全都辨认出来了,都是些大人物啊,不是北方有名的冒险者就是守护某座大城市的神秘学者。”

  普利西拉:“节哀。我这的好消息嘛。你还不能听,我得请示圣母才行,不仅好的离谱,还好到不能公布。”

  居伦:“哦,天哪,比起伊塔法拉们仍不逊色?!”

  普利西拉:“是的,她很伟大,她拯救了无数个世界。”

  居伦:“她?是莱拉的母亲吗?”

  普利西拉:“她俩应该认识。”

  居伦:“莱拉她……”

  普利西拉:“全部知道,不用担心。”

  居伦:“我批评了塔尔茨,但愿有用吧,这次她太过分了,莱拉她肯定……”

  普利西拉:“不用担心。”

  居伦:“哦,那就好,那孩子笑起来多可爱啊。”

  普利西拉:“我们这有第八教庭的人吗?”

  居伦:“有几位工兵,原来是的。这次是什么?”

  普利西拉:“格诺拉末代帝王的陵墓。”

  居伦:“是个大发现啊!”

  普利西拉:“对,不过必须造博物馆。”

  居伦:“那还真是陵墓啊。可怜的贾沃拉,他又要气炸了。”

  普利西拉:“我也没什么办法呀。”

  居伦:“还有件事,暑假快结束了,我想……”

  普利西拉:“嗯,如果手续都没问题,我觉得莱拉现在就去上学非常合适,她绝对没问题的。另外,惊角公主咋样了?”

  居伦:“那孩子受了些惊吓,不过和瑞亚处了一段时间后好多了,上学我觉得还太早。瑞亚现在在教她德鲁伊之道,她还说那孩子是个天才。”

  普利西拉:“甚好,老实说我也挺喜欢那孩子的,可惜她那么怕我。”

  居伦:“我想,在这世界上的每一个孩子都是您热爱的,您是仁慈的弃婴之母……”

  普利西拉:“哎呀,你都知道了呀,老实说挺不好意思的。”

  居伦:“您是每一位母亲的爱,您的……”

  普利西拉:“停停停,我想第九教庭的人应该在创作了,您这样会让他们很尴尬的。”

  居伦:“很怀念啊,当初我为了追她特意去学的诗歌。”

  普利西拉:“她当时可开心啦……”

  两人又回忆了一段时间的过往……

  塔尔茨:“元帅,您还好吗?”

  居伦:“有点,便秘……呃,啊——”

  塔尔茨:“一定是罐头吃多了,要不我去给您烧点野味?”

  居伦:“记得给战士们也弄点,还有,别把山给烧了。”

  塔尔茨:“我会注意的。”

  居伦:“还有件小事,第八教庭和第十一教庭吵起来了,他们在争论莱卡和哈忒娜的骨架是要进历史博物馆还是民俗博物馆。”

  普利西拉:“弄个北境博物馆,以莱拉的名义。”

  居伦:“天才般的想法!”

  ……

  卡温很开心,但不完全开心。很久没有什么东西是需要自己去钻研的了,也很久没有什么事是卡温想办却办不成的了。卡温甚至还尝试了面相这种完全不靠谱的占卜方法,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卡温:“很抱歉,公主。我想我浪费了您不少时间,还让您承受了这样的痛苦,我想我必须要给您一些补偿。”

  莱拉:“呃,唔,噜噜……”莱拉此刻瘫在卡温充当“桌子”的那段身体上,只能勉强听清卡温说了啥。莱拉觉得自己现在是沾床就睡。

  卡温:“您很渴望力量,为了保护重要的东西,我将支持您的理想。”

  莱拉:“哦,谢……谢。(嗯!?)嗷呜——”

  卡温与埃洛林可以心意相通,所以埃洛林才有时间反应,能把几乎是飞出营帐的莱拉用尾巴卷住。莱拉此时极度亢奋,全身的血管暴起,心跳比平时快了三倍,核心力量比卡温估计的要大上一倍,埃洛林甚至要用上双手才能把莱拉完全固定住。

  埃洛林:“老妈,快点!”

  卡温:“我现在也很累啊,宝贝。”卡温慢悠悠的从营帐中探出身体,将口中的毒牙刺入莱拉的颈动脉中释放了一种混合毒素,这种毒素可以显著降低心率并堵塞部分神经节之间的通道。毒素稀释的恰到好处,莱拉很快就变得昏昏欲睡,但没有出现会危急生命的症状。

  刚才的骚动也引来了不少周围的士兵,卡温不太喜欢普通人的目光,便缩回了营帐之中。

  埃洛林:“没事没事,大家回去睡觉吧。真的没事,大家早点睡吧。”

  打发完周围的战士后,莱拉已经躺在埃洛林的尾巴中间睡着了。

  埃洛林:(多么可爱的睡颜啊。)

  卡温:(公主在某些方面还是个孩子啊。)

  埃洛林:(话说老妈,你不是很累了吗?)埃洛林在某些方面还处于青春期,就和其他的大部分处于青春期的孩子一样不喜欢父母看自己的日记。

  卡温:(唉——让我再交代两件事情。第一:莱拉的身体结构和普通的人类有很多的不同之处,你看公主的肩膀,膝盖和手臂。如果莱拉的身体或精神出了任何问题,你要第一时间联系我,无论我在干什么。第二:你明天要和普利西拉说这句话“我母亲怀疑莱拉到了人格分裂的边缘。”)说完卡温就断线了。

  埃洛林:(人格分裂,又是个莫名其妙的玩意啊。膝盖,膝盖……天哪,这……这不违法吧?!)

  莱拉伸了个懒腰,对埃洛林说道:“早啊,埃洛林姐姐,你起得好早啊。”

  埃洛林由于过于震惊没有任何反应。

  莱拉从埃洛林的尾巴中抽出身体,伸了个懒腰。莱拉:“唔,天还没亮吗?”

  埃洛林:“其实,你只睡了八分钟。”

  莱拉:“诶!什……唔唔。”

  埃洛林:“嘘,有些战士已经睡下了。”

  莱拉:“哦,刚才莱拉是?”

  埃洛林用双手比出一个“15”说道:“明白?”

  莱拉:“哦哦。”

  埃洛林:“算了,我先带你去你的营帐吧。”

  莱拉:“莱拉自己的营帐吗?好呀!”

  ……

  埃洛林:“男兵女兵是分开住的,那就是分界线,那几个厕所是女兵专用的。”此刻的莱拉扒在埃洛林上半身的背上,而埃洛林也将上半身支地很高,好让莱拉看见那些重要的地点。

  莱拉:“哦。”

  埃洛林:“那几个大帐篷是粮仓,熏肉,面包和罐头平时都放在那里,是绝对不允许偷吃的。吃饭时伍长会去领食物,然后分发给手下的每个战士。”

  莱拉:“哦哦。”

  埃洛林:“那个看起来很孤独的帐篷是移动金库,平时没事千万不要接近。”

  莱拉:“哦哦哦。”

  埃洛林:“那片空地是留给工匠们的,周围的帐篷大都比较矮,因为大部分随军工匠都是矮人。”

  莱拉:“哦哦哦哦。”

  埃洛林:“那片小小的空地是教庭十四的办事处,他们负责监督军队中的每个人是否尽职了,必要时也充当临时法官和检查官。另外他们也负责收拾间谍和处理叛徒,必要时也会去敌后搞点破坏。”

  莱拉:“哦哦哦哦哦。”

  埃洛林:“那堆木板是临时教堂,另一头的那些木栅栏是草料堆。那些土丘是个长弓手和法师们准备的。”

  莱拉:“有好多没看过的东西呀。”

  埃洛林:(终于不⊙∀⊙!了吗。)“是的,之前是非对称战争,有步兵就行了,但现在,我们要建立永久根据地。公主还有什么问题吗?”

  莱拉:“有很多啊。那些是啥?”

  埃洛林:“用来运粮食的板车,凭人力就可以拉动大量粮食,相当高效。唯一的缺点是闲置时占地方,所以就拿去当防御工事了。”

  莱拉:“矮人们现在在做什么呀?”

  埃洛林:“小公主视力还不错啊。我是看不清楚,不过应该是在保养农具和武器。这是个屯耕军团,平时要自己种粮食吃。”

  莱拉:“这里一定能种出很多麦子吧”

  埃洛林:“最近几年是肯定的。”

  莱拉:“那个是啥呀?”

  埃洛林:“哦,那个呀……”

  ……

  莱拉:“原来如此,那……”

  埃洛林:“等下,公主……我,我喝口水……”(还有多远啊?)

  传令兵:“埃洛林大人,居伦元帅让您把公主带过去。”

  埃洛林:(拉米亚脏话。)“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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