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溺水不会死
不挣扎
才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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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武思月分离后,高秉烛独自理析着思绪。
“高使?”
“你没死啊?”
“你拿着漕运黑市交易的木牌符干什么?”
高秉烛“漕运黑市交易?”
他看着白浪问。
“对,没错就这是这个!”
白浪取来看了一眼,对着高秉烛解释了一通。
“这个符号,好像是垂柳行的,他们的老大叫作张四郎,好像干的都是杀人越货的买卖”。
高秉烛“又是垂柳行…看来有必要去那一趟了”。
南市街
看着长歌点了四碗羊肉汤和五块泡馍,闻溪无奈地摇了摇头。
顾长歌“阿溪,你为什么不吃啊?”
顾长歌“听说这家店百里二郎都品评过的”。
闻溪“你吃就好”。
无暇看她大快朵颐的可爱模样,打量着周遭的来往人群,不巧,一抹熟悉的人影映入了眼帘。
顾长歌“看什么呢?有我好看吗?”
顾长歌“咦?那不是百里二郎的媳妇,柳家七娘吗?怎么在妓院门口站着?”
顾长歌“!!!”
顾长歌“莫非去抓奸!”
听到实在不配百里弘毅的异词,闻溪用剑穗敲了敲她凑过来的脑袋。
闻溪“乱语”。
少顷,百里弘毅攥着拳头就从妓院里跑了出来,红绡坊的姑娘们追出来,对他纠缠不清,不胜其扰,柳然对姑娘们怒目而视,姑娘们吓得一溜烟跑回去。
柳然“二郎!”
柳然“二郎,你去哪?”
百里弘毅“申非,送七娘回去”。
申非“是”。
……
顾长歌“这……难道是玩的不愉快?”
闻溪“吓着了”。
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又打量了一眼红悄楼的牌坊。
他一定是有思路了,才会来此收集证据。
顾长歌“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夜
跟着他来到了一处院所。
顾长歌“翟氏娘子?”
落下叩门声。
顾长歌“诶,阿溪你去哪?”
闻溪“跟紧他,里面恐有危险”。
敲门无人巽应,百里弘毅进门查看,发现他要找的翟氏和一个男人双双被害身亡躺在地上,触碰间,桌上的饭菜还是热的。
惊吓着后退一步。
诧异时,阴风撩动起屋内的纱幔,百里弘毅连忙躲进内室,急促呼吸间,回头一只手把他拉近。
百里弘毅“谁!”
来不及问她怎么在这。
闻溪“别动”。
迎着仅有的月光,看清了来人,他放下了挣扎的手臂。
百里弘毅“闻溪”。
闻溪“嘘,来人了”。
外门被人缓缓推开。
那人的身形……
闻溪“大哥”。
高秉烛“你们怎么在一起?”
高秉烛“何时来的?”
百里弘毅“饭菜都是热的,这两人应该死了没多久”。
高秉烛“这男的是垂柳行的掌柜,名叫张四郎”。
百里弘毅“这女的是我阿爷部下黄安的一名小妾翟氏”。
互通了消息,三人蹲下查看尸体。
高秉烛“黄安事先知道自己要出事,所以才把心爱的小妾翟氏支走,而且有可能托付翟氏一些重要的事,可现在已经死无对证”。
百里弘毅“为何这样说?”
高秉烛“直觉”。
闻溪翻着女子衣裙,里面藏了一封黄安留下的密信,信里详细记录了柳襄贪墨奁山铜矿的罪行,缓缓念出。
闻溪“从奁山账房林仲处查询到铜矿运输异常”。
百里弘毅“林仲”。
高秉烛“原来这就是他们所告之密”。
闻溪“背后密谋者,中饱私囊——巽山公”。
百里弘毅“柳襄”。
高秉烛“可能你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
高秉烛的话音刚落,闻溪伫在百里弘毅身边,看着他攥紧了衣角,默默把手里的信纸递给他。
高秉烛“柳襄利用你阿爷私吞铜矿,事情败露,他就杀之灭口,还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到他的头上,柳家真是打了一手的好算盘”。
百里弘毅“我阿爷是为了我而死的”。
高秉烛“你该好好想想怎么为你阿爷报仇,阿溪,我们走”。
回首望向他,阴影斑驳下,身形颤抖。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自己。
该和他说上一句。
闻溪“百里二郎,人掉进水里不会死,呆在水里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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