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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老宅

顾九坐在阳台的摇椅上看平板，上面的内容是

谢南易，1991年10月07日出生在绿藤市第一人民医院……毕业于绿藤警院。父亲谢振中，现就职于绿藤市公安局痕迹检验科主任，母亲李轶（yi）曾是某报社主编，现已辞职。

高阳也来到阳台，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顾九按下平板的电源键将它扣在桌子上。

高阳看过老爷子啦？

顾九嗯

高阳我还是建议把他送到国外治疗

高阳在这里，情况只会一天比一天糟糕

顾九他自己不想走，我有什么办法

顾九都说人老成精

顾九他却是越老越糊涂

高阳与其让他躺在床上痛苦，干脆一刀了解算了

顾九你以为我不想啊

顾九谁让他命大，那场车祸没能把他送走

顾九倒是让他成了植物人，那副躺在床上生不如死的模样，看着就可怜

顾九慢慢笑出声

高阳……

高阳今天毕竟是他六十整寿

高阳别太过了

顾九我每年都回来给他过生日

顾九每次都会买那家他最爱吃的蛋糕

顾九可惜，他以后再也吃不到了

顾九……

两人沉默，高阳看着远处的一簇簇灯光，那是来自城市里高楼的灯光，即使相隔几公里还是能看到一丝丝光亮，只是那万家灯火照不亮两人的心……

城市的夜晚，是灯火通明，艳丽繁华的；也是冰冷孤独的。

顾九老高

高阳嗯

顾九我今天遇到了一个人

顾九一个警察

高阳所以呢？

顾九还记得那个算命的老头吗

顾九他说我命中有两个大劫，八岁那年我很幸运地渡了一劫了

顾九我感觉第二个也要来了

高阳和那个警察有关？

顾九嗯

顾九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他很熟悉

高阳要我帮忙吗

高阳你八岁那年因为那件事情差点就死了，这一次……

顾九躲不过去了……

顾九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你就带着他们离开Z国吧

高阳握住顾九的手，很凉，感觉怎么都暖不过来

高阳好……

——

夜深了，高阳也该回去了，可高正兴却闹起了小孩子脾气

高正兴爸，我不要回去（撇嘴）

高正兴我想跟阿九在一起嘛

高阳高正兴

高阳抬高声音喊着自己这个“叛逆”的儿子，高正兴迫于自己老爸的“威严”不敢多说什么，默默将目光移向顾九，眨眨眼

顾九要不就让他去我哪儿住几天吧

高阳也好

高阳我那边有个生意要谈，也管不了他

高阳让他在你那里收收心，整天给我惹祸

这句话明显是对高正兴说的

高正兴耶！

高正兴谢谢爸

高正兴我会听阿九话的（乖）

高阳自己一个人离开了老宅，高正兴见离开了老爸的管制就开始肆无忌惮，一会儿摸摸这个，一会儿敲敲那个

顾九阿兴，别玩啦

顾九你该去洗澡睡觉了

高正兴啊？现在才刚过十一点呢

顾九明天很早就要走，你是想要一个人在这里吗？

高正兴不，不想

高正兴我，我去睡觉……

高正兴低垂着头走上二楼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