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给灵龙看看!她昏迷了很久了,不知道伤到哪里……”千羽暴躁地说道,半蹲下握住蓝铃细滑的小手。
那老者正是羽角族内的医者,他也知道眼前的千羽作为羽角族的少族长不可怠慢,连忙将背上的药框卸下,伸出手去给蓝铃把脉。
一旁跟着老医者过来的少年是他的孙子,抱着个大药箱,半曲身子,屏息凝神地观察老医者的行医过程。
“到底如何,看个明白了么?”
千羽深情切切地注视蓝铃那张静若天仙的又略显一丝沉沉死气的面容,眼神毫不掩饰地表现出他强烈的占有欲。
老医者颤巍巍地站立,苍老嘶哑的声音响起。
“少族长,灵龙姑娘身有内伤,需要好好静养,再配上几副药汤喝上,便能恢复个七七八八……”
千羽急急追问道。
“可有大碍?会不会落下病根?”
“不会落下病根,好好养着便是……”
千羽一听便不再问,却错过了老医者浑浊的眼球里闪过一道暗光。
将老医者写下的药方交给那两名看守帐篷的侍卫,命令他们下去煎药后,千羽便守在蓝铃身边,看了许久。
老医者和少年走出帐篷后不久,少年突然问道。
“爷爷,方才少族长问时你明明有话,但又为什么不说呢?”
老医者慢慢笑着,隐晦地说道。
“你还小,不懂里头的道儿,你可要记着有的可说,有的不可说,说错话,可是要你的小命的,呵嘿……”
“为什么?行医不就是救死扶伤,话却说的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这是作甚,我是不懂了……”
“咳咳……学着爷爷这么做,准没错!”
“……好吧,爷爷说的,我自是会听。”
老医者来回捋一下灰白的山羊胡子,带着少年回到家去了。
如梦初醒一般,蓝铃沉沉地醒来,头晕脑胀。
蓝玲(灵龙、迪雅)“……”
“灵龙!”
千羽见到蓝铃醒过来后,激动地握紧了她的手。
一不小心用劲儿大了,把蓝铃的手给握疼了,让她瞬间清醒了一大半。
蓝玲(灵龙、迪雅)“你!快放开我!”
“呃……啊哈哈,灵龙,我不是故意把你弄疼的。”
蓝铃可无心听他说话,把手从他那里抽出来,微微颔首低眉,便看见通红一片的手腕,眼里升起几分不悦。
一见蓝铃神情不喜,千羽立即凑上前道歉,但蓝铃又躲在一边,不愿直视他。
蓝铃戒备又冷漠的眼神刺痛了千羽的深情的心,他又放不下高傲的自尊和身居高位的架子,也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碰巧,外头又来了一个捎话的侍卫,千羽一听是他老父亲的传令,只好匆匆赶去。
整个帐篷除了蓝铃外,门口还守着另外两名羽角族人。
蓝铃轻叹着,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世界意志对她施加惩罚的那个时候,至于之后的事情乃至她又回到了原来的世界,她是一概不知。
太多疑惑,一时间也无从寻找,只是内心陡然一转,淡淡的喜悦涌上心头。
她和玄冥还有机会,只是不知道他被暴裂恐龙弄到哪里去了。
不过,只要有一丝机会尚存,她都不会放弃,直至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