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商和两位兄长到九雉堂的时候,人都到齐了,菖蒲“晕迷”着横躺在厅中,而程姎的傅母跪在菖蒲旁边一脸担忧的样子。
她眼中快速闪过明了,随后又浅笑着给萧元漪和桑舜华见礼。
程少商阿母,三叔母安!
萧元漪嫋嫋你坐着吧!
少商看了萧元漪一眼,起身坐在了桑舜华的下首,程姎的对面。
程少商阿母!唤嫋嫋来,所为何事?
萧元漪今日这书案可是嫋嫋叫莲房去姎姎房中取的?
程少商去堂姊房中取书案?
少商眨着凤眸不解地看向程姎。
程少商堂姊房中有两张书案吗?
程秧我房中只一张书案。
闻言,少商又看向萧元漪。
程少商莲房是奉了我的命令去三兄房中取的书案,只因我房中的书案我又矮又旧,三兄怜惜我,便说要将书案赠与我。
然后眼神又往那傅母看去。
程少商我便是想问,何来强抢堂姊书案的话?
程姎傅母见此,眼神不由得看向萧元漪,不过她也并未看出什么来。
程少商傅母瞧我阿母做什么?有什么,便说。
万能配角程少宫:阿母!嫋嫋何时抢过姎姎的书案?那张书案,是我赠与嫋嫋的,上面还是麒麟首的图案。
傅母一听,心里便紧了紧,连忙又改口:“哎呦!奴婢该死,适才慌乱没仔细看,若是雕有麒麟首当是公子的无疑,可,可又为何到了我们女公子那儿的.....莫非,莫非是莲房故意扛着书案去向我们女公子炫耀的?”
莲房一听,急忙辩解。
莲房没有没有,奴婢是遭人诓骗,奴婢可以与菖蒲对质。
程少商莲房!
莲房被少商打断,她无措的看向少商。
少商安抚地对她点点头。
程少商莫慌!
莲房可...可...
程少商莲房!我有无教过你,遇事莫慌,有错,咱们担之,无错,咱们要拿出证据。
莲房被少商的淡定感染,缓了缓神。
莲房是!
少商见侍女安定下来了,她才继续问她。
程少商我且问你,你去三兄房中取了书案后,可有带着书案四处去晃荡?
莲房并未!
程少商那你回来的时候在哪里碰见了菖蒲?
莲房在三公子房间门口。
少商闻言,浅浅一笑,随即又问。
程少商那书案可是莲房你一人所抬?
莲房惊诧,她一脸不解。
莲房那么重的书案,莲房如何搬的动,是几个侍女一起搬的。
莲房说完,少商便看向傅母。
程少商傅母既说你扛着书案去了堂姊那儿,那你便抗一抗,也叫人知道知道,你抗不抗的动。
那傅母一听,连忙又改口:“这,这兴许,是两房她叫了小姐妹来一起...”
程少商你们说,当时是菖蒲说搬去堂姊房中,还是莲房叫你们抬着书案去堂姊门前炫耀的?
少商懒得跟傅母辩解,转头看向莲房身后几个蓬头散发,衣衫不整的侍女。
“当时,奴婢们跟着莲房姐姐去三公子房中搬了书案出来没一会儿,菖蒲便带着人拦住了去路,说是....他们女公子屋里也要打一座书案,要拿三公子的书案去看看样式,便不分青红皂白的抢了书案走了。”
侍女说完,少商便先落下了泪来。
程少商阿母您瞧瞧,如今您和阿父家来了嫋嫋却依旧....这么多年来,堂姊有的,嫋嫋不曾有,堂姊没有的,嫋嫋就更没有,如今,不过是三兄赠送嫋嫋一张书案,嫋嫋都不能所得,这府里果然不是嫋嫋该待的。
说完,少商起身便要离开九雉堂,萧元漪和众人被唬了一跳,她忙示意青苁拦住少商。
萧元漪嫋嫋你胡说什么?这里便你家,怎么能离家?
少商捏着帕子擦了擦眼角,转眸又看向傅母。
程少商我知你担忧什么,你怕我阿母因为二叔母从前苛待过我,你便怕我阿母亦如此待堂姊,可你怎的不想想,二叔母的做法,我阿母的法?我阿母家来后可曾苛待过堂姊?可曾让堂姊缺衣少食?可曾冷落了堂姊,不亲堂姊?
被如此一番质问,傅母脸色难看极了,她看了程姎一眼,心里很是不平衡,这能比吗?
萧元漪因为经历过这件事情,所以她这次并没有急着去“端平”这碗水。
程少商堂姊若是要书案,告知嫋嫋,给了便是给了,何苦要如此作践嫋嫋?
程少商堂姊从前对我这般好,与二叔母完全不同的人,我怎会憎恨堂姊?你这便是在轻贱我。
果然,听到这话,萧元漪和在座的人面色都不好了,傅母,傅母,说的在好听,那也不过是以奴才,奴才欺辱主子,打杀了都不为过。
程秧不不不,嫋嫋,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只是傅母倒底也是为了我...我...
程姎又转首看向萧元漪。
程秧大伯母!是姎姎的错,是姎姎没有管教好傅母和菖蒲...
萧元漪姎姎!你又有何错?是这傅母...你看,如何惩罚她妥当?
万能配角程少宫:你这老奴,莫不是因为是姎姎的傅母,便轻浮起来?嫋嫋是家中千金,你怎敢?再说,嫋嫋和姎姎是嫡亲姐妹,你这般挑拨离间是为哪般?莫不是想叫阿父阿母厌恶嫋嫋,你好从中作梗?
这罪名相当严重,程姎闻言欲言又止,但一想到方才傅母这般做派确实有挑拨离间的嫌疑,她此刻也不好给傅母求情。
傅母虽心中暗恨,但脸上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三公子这话可不敢认,奴婢从未如此想过,只不过是怜惜我们女公子孤身一人....”
萧元漪孤身一人?这里是程府,姎姎姓程,何来孤身一人的说法?你是想指责谁?责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