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无皮人挠着头,似乎很是苦恼。她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因为,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叫过她的名字了。
她挠得很用力,要不是没有指甲,估计脑袋上现在已经鲜血淋漓了。
“想不起来就算了。”佴月朊隔空在符纸上轻轻一点,符纸上的符文就变化了一些,“拿一个断指给我吧。”
听到这,她想都没想,干脆地掰下了左手的小拇指。
佴月朊不等她扔给自己,就直接让符纸卷着小拇指烧尽了。
契约成立,无皮人从头到脚都泛起了黑雾,断裂的伤口除更是涌出一股股的“黑墨”。
最终,无皮人全部化为了黑雾,缠绕在佴月朊手腕上。
佴月朊转头往回走。
她不断消化着无皮人的记忆。
无皮人的记忆已经很模糊了,而且断断续续。但却有一点特别清晰,那就是她未婚夫的样貌。她唯一的执念就是找到他!
佴月朊以她的执念为引,稍微推算了一下她丈夫的下落。
卦象没有任何展示。
这样的卦象有两种情况,一种是她的丈夫已经不在人世,另一种则是他被一名更加强大的巫师隐匿了行踪,干扰了自己的占卜。
根据她的记忆,她是在魔法时代之前就活着了。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她的丈夫应该是已经死了。
老巫婆只是在利用她达成自己的目的。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她说了。
佴月朊按照原路返回,却没有立刻就回到孟厌鬼的别墅,而是继续往其它地方去了。
她不想给自己添麻烦,最好就是杜绝麻烦的人知道她的住所。
她最终来到一个公园的偏僻角落。这里人烟稀少,人又都在远处,即使做些什么也不会有人注意到。
“已经出来了。”佴月朊对手腕上的烟雾道。
“我该怎么变回去?”烟雾在她手腕上焦急地盘旋。
它能够感觉到自己可以去任何地方,但却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状态
“变回去?为什么要变回去?你的要求我已经完成了啊!而且你之前的样子那么可怕,吓到别人就不好了。”
如果不是最后一句话,它也许就真的被说服了。她说的都是实话,但为什么它听着就是那么不舒服!
“可我......可我这个样子就什么都做不了了啊!”烟雾说着,一会儿收缩浓郁,一会儿扩散变淡。
“怎么会?你还能四处溜达啊!”佴月朊把它从自己的手腕上扫下来,施施然往回走。
“你等等!你等等!”它在屁股后面追着佴月朊,“我还没兑现承诺,你就这样走了?”
“你已经兑现过了,我们已经两清了。”佴月朊不耐烦和它讲话,走得更快了。
“什么时候?”它再次缠了上来,“我还可以给你别的什么,你再帮我个忙。”
佴月朊终于停下了脚步,却不是被它的说辞打动,而是对它的记忆产生了疑惑。
她已经搜索过它的记忆,除了它的财产,它也没有别的什么了。怎么还会有东西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