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彪,路上走好!包裹里是你的药,回家以后记得不要留给别人,自己吃了吧。毕竟这是你自己有病吃的药。”
“时影,你当真不知道我是你谁?”
时影掀了掀衣袖,咽了一口唾沫。
“知道。”
“你以后不要随便来找我。”
“放心,我明年就来找你。”
时影脸一黑,写满了拒绝。
“找我做什么?”
“不如大侄子你给我批命吧。我二十一了都没有嫁出去,我娘见我就拿扫帚,大家都是一家人。”
“你不要太过分。”
朱颜在后边提着小碎裙,迎面塞了一个大包裹。
“阿颜,这是什么?”
说话的是时影。
“她的衣服,我给她缝的。”
“你给他缝衣服做什么?”
“阿彪姐说,她母亲比较信这个,她家的五弟这些年一直单身,让我帮忙做点针线活,添个彩头。”
时影无语,这都是什么东西,听都没听过。
“什么彩头?”
“您又不用成亲,不用知道。”
“那你让我算什么命?”
“算我什么时候成亲。”
“也行。”
时影气结,我不替我徒弟算这个,为什么要替你这个长辈算?我可真对得起远在空桑的亲娘。
“来,写个字。”
“影宝,你这红纸哪里变出来的?”
“我!我铺好的!”
“你们师徒真默契!”
杨斯一不小心手一抖,好好的字上出现了个大墨点。
“阿彪姐写了啥?”
“安。”
“安字……上面一个盖子,下边一个女字,阿彪姐以后一定会住在一个很大的房子里,就怕是会出不来。”
朱颜看着有些惋惜,阿彪姐多好的一个人啊。
“可墨点?又是什么意思?”
朱颜拉了拉时影的衣袖,她不大明白的样子。
“墨点,可能是指什么人,有这个人在,你很安全。”
杨斯笑了笑,很大的房子,她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那我在外边再多玩几年。”
这话听着时影就不顺耳。
“乖侄子,我走了,明年我给你来拜年。”
杨斯开开心心地跑走了,时影看着这个野人只想给她的鞋子上加个沙袋。
“我等你啊!”
杨斯听着朱颜的话,顺手丢个玉佩送她。
“你要是来空桑记得找我玩哈,我找我弟陪你!”
“好!”
“等会儿,人呢?”
“师父,她跑了。”
“昨天是大年初二?”
“不然呢?我们昨天一起在缝荷包啊。”
“初二……她这辈子得嫁两次!第二次才能圆房她知道吗?”
“不会吧?阿彪姐的前头的相公不行吗?”
“什么胡话?是你这小孩该说的吗?”
“啊这?”
杨斯并不懂得这些,她只觉得骗朱颜绣的荷包还挺好看的。
“朱颜郡主也太好骗了,跟我以前一样,没意思。明天初四,我答应父亲今天回去,怕是要晚回了。”
杨斯?他们也信?毕竟这俩离空桑久了,信息都不通达了。杨斯早就死了,杨斯的生母已经去世,她现在是白斯。
“母亲已亡,嫡母说我是她生的,那就是她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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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这个字,从形状上,上边的宝盖其实更像是一个蛐蛐儿的盖子。
宝盖头上一个点,像人头,单单一个盖子两头带勾,中间一个女字,像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
朱颜拿纸,抖动的时候,会有“酥酥”的声音,而阿彪点了个墨点,所以时影所言的那个人,是苏摩。
苏摩:朱颜姐姐对我最好了!
时影:大可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