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账去了

听说这印光大师是得道的高僧，柒尧坐在这蒲团上是浑身痒痒，光想着跑呢，就怕给印光看出什么来。

“女施主，你是屁股痒痒吗？”空空虽然年纪小，但是比好些孩子都要有耐性，沉得住气，不过这次旁边的柒尧着实有些吵了。

“没有，我想出去转转。”

“女施主的杀气太大，这两天还是在佛祖面前消磨一下心中的戾气为妙。”印光没有睁开眼睛，说出来的话却是让柒尧头皮一麻。

这这这是打算超度她还是打算干什么？

“女施主，一切都是命数，就要看你自己的选择了。”

“……”柒尧没有说什么，又坐了回去，重新闭上眼睛，听着规律的木鱼声和低沉空明的梵音，心渐渐静了下来。

……

“尧尧，无论怎样你都要活下去。”

“爸爸妈妈会一直和你在一起。”

“尧尧以后你就住在这里了，可以把这里当做你的家。”

“姐姐，谢谢你。”

……

柒尧的身体是冷的，但她的心从来没有冷下去过。心中的暴虐时不时地控制着她，她一直认为那不是自己。

越是抵抗，越是收到压制。

其实都是自己，没什么不能接受的，她的心一直没变。

“尧尧，我来了。”

唔，路遥？

“女施主在这儿打坐打了两天了，估计是睡着了，这下子肯定爬都爬不起来。”

“你再不来我可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柒尧睁开眼睛，幽幽地开口，然后在空空惊讶的表情下站起来走向路遥。

“没事，我来了，咱们去收账吧。”

杂货铺的合同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根本无法抵抗，这东西是路遥弄出来的，还是另有其人？

合同纸张被折成纸飞机，一路平稳地飞出去，明明人家都是折成鸟的。柒尧盯着纸飞机，有些嫌弃。

“我不会折。”路遥听到了柒尧的心声，有些委屈地开口。

“不许偷听我内心的想法！”已经是深更半夜的了，路遥也看不出来柒尧此刻的脸有多黑。

“喔，好有钱啊，那戴子实当官的时候真的没有贪钱吗？”柒尧盯着眼前的大别墅，不禁酸了。

“没想到你自己找上门来了。”

平莎感受到柒尧的气息，凭空出现在两人面前，脸色突然一变。

“路老板，好久不见啊！”

咬牙切齿。柒尧脑子里蹦出来这么一个词，真好，还能顺带着复习语文成语。

“正好，新仇旧恨一起解决了！”

“要有新仇也是我和你有仇好吧，你哪来的脸仇我！”有路遥在，柒尧胆子更加大了，直接冲上去和平莎打了起来。

这叫什么，狗仗人势！啊呸！仗势欺人！

路遥虽然看上去有些羸弱，但是给柒尧的安全感还是满满的。

两个鬼打了半天还没有分出胜负，戴子实却是又上前要捣乱了。

“不要脸！”

柒尧刚逮住平莎准备痛扁一顿呢，鬼却突然消失了。

“平莎！路老板，你是什么意思！？”戴子实的眼睛有些发红，柒尧看着他身上的黑气更加浓郁了，好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