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再看小屋并没有变好看一点。
花园已经开始重新归于荒芜。
他们从前门走进去,费力的穿过蓟、荆棘和茂密的茅草丛。
到了屋子里情况略有改善。虽然没有门窗,风势却减了不少,而另一端的屋顶几乎完好无损。其实晚上下雨那一半屋顶也能让他们不至于被淋湿。
虽然这间屋子像是早就被搬空了,但以前的房主还是留下了许多物品和几件行将散架的家具。但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残破不堪,凌乱的堆在地上。
丁程鑫先进了屋,把桌椅扶正,把一个水桶倒扣过来,自己坐在上面又示意程潇坐在椅子上。
他小心翼翼的坐下,生怕自己一压椅子就垮了。
已知道还兼顾,但他还是不敢放松。
听不到狂风呼啸的声音,屋里沉默的气氛愈加尴尬。他也不用在忙手忙脚的走过那些危险的山路了,所以现在无事可干,只能枯坐在这里,尽量不去看丁程鑫。
和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困在这么一间陋室里,他别提有多不自在了。可另一方面此时回味白天的苦,他又急切的想找个人聊聊刚发生的事故。他看着丁程鑫不知道如何才能打破沉默。
程潇你觉得发生了什么意外?我是说那趟火车。
丁程鑫我也不知道。我想就是撞车了吧。也许是隧道塌方或者别的什么吧。
他耸耸肩,仰头看着头顶上方。他的各种身体语言都告诉他,他对聊这个没兴趣。但程潇不是那种轻易就放弃的人。
程潇其他人都怎么了,我们可能是唯一的幸存者。你那节车厢情况怎么样?
他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他又怂了,耸肩一副,爱理不理事不关己的样子。
丁程鑫我想跟你们那儿的情况一样吧。
他的眼神飘忽沉香,看得出他有些不自在,他怎么可能不想谈这些呢?程潇实在不理解。
程潇当时你为什么在那儿呢?
听到这话他猛然抬起头,像受了惊吓似的。
程潇赶紧解释。
程潇我的意思是,你是哪儿上的车要去看谁?
话一出口,程潇就后悔了。他的眼神中闪现出戒备之色,程潇可不喜欢这样。
丁程鑫我是去看人。
丁程鑫我姑妈住在那儿。
他的语气像是在下结论,没法聊下去了。
程潇在桌面上敲着手指,一边敲一边琢磨这个人。看望姑妈似乎是光明正大,但她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什么罪恶勾当。这个人神神秘秘的老叫人琢磨不透,除了搞阴谋诡计,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
他现在孤零零的待在这片荒野,和他共处一室的人是不是名罪犯啊?也许是他吓昏了头——这些只是他受惊吓后的偏执妄想。
程潇我们怎么吃饭呢?
他这样问主要是想换个话题,因为他的高傲太让人紧张不安了。
丁程鑫你饿了吗?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惊。
程潇仔细想了想,吃惊的发现自己竟然不饿。
他上一顿饭还是下课后去火车站的路上吃的。在路边的小吃店买了一个汉堡,匆匆忙忙就着一杯热健怡可乐吞下去。那已经是好几个小时前的事了。他虽然很瘦,但饭量一向不小。
琼总是开玩笑说,哪天他一觉醒来会变成一个体重二十英石的大胖子。
作者在这里解释一下啊,英石(stone),英制重量单位,相当于14磅。20英尺相当于280磅。约等于254斤。
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很贪吃。或许现在没胃口,是受了惊吓的缘故。
程潇至少我们需要喝点水吧。
尽管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一点也不渴
丁程鑫好吧,房子背后有条小河。
丁程鑫但我可不敢说水有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