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

“好了九霄，你别再打岔，让你师姐好好说。”

“九霄，庄主说的对，你别再插话了。”

秦九霄委屈的点了点头，周子舒这才对温滢说：“师妹你继续说吧。”

温滢这才继续说着：“你原本想着浪迹天涯醉死给买，便把自己易容成一个面黄肌瘦的乞丐样子。三个月后你到了越州，在那里你认识了一个人，他叫温客行。”

“他姓温，所以你怀疑他就是衍儿？”

温滢摇了摇头：“不仅仅是因为这个，还有一点他小时候就认识你，而且你们后来分离了，他是靠流云九宫步和白衣剑还有你姓周这三点认出了你，推断出你就是周子舒。”

“我没有告诉他真名？”

温滢摇了摇头：“你用了周絮这个名字。他从鬼谷出来，身边带着一个小婢女阿湘，在越州酒楼吃饭的时候，遇到了易容成乞丐在桥上晒太阳的你。阿湘觉得你就是一个乞丐，他却说你是在晒太阳，阿湘不信二人便打起了堵。正好镜湖剑派的小公子张成岭也以为你是乞丐，就让下人给你几文钱，谁知你没有要。”

秦九霄又忍不住插嘴：“师兄，你看你到底易容成什么鬼样子，一个两个的都把你认成乞丐。”

温滢一愣，忍不住笑了起来：“确实是鬼样子，面黄肌瘦的活像个痨病鬼。”

“秦九霄，你再说就在加五百遍流云九宫步。”

秦九霄连忙闭嘴，温滢继续说道：“阿湘要请你吃饭，你说不如请你喝酒，她便拿着一瓶好酒给你，还说你要饭要的很别致，竟然要酒不要饭。你说自己不是乞丐只是晒太阳而已，她一听打赌输了，恼羞成怒和你打了起来，温客行认出了你的流云九宫步。”

“从此以后他便跟上了你，而你从一开始的防备到慢慢的接受，后来你们的感情越来越好，好到你们互称知己，你想趁着有生之年和知己浪迹天涯，可你却不知他从十万阴幽之地出来只为报血海深仇。你说他为什么偏偏喜欢让你猜，当他满心欢喜地把最真实的自己露给你冰山一角，而你却说他真疯。”

周子舒一愣，到底是什么样的冰山一角，才能让他说出那样的话：“他露给我看的是什么？”

“他报仇的手段。”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因为这个就说他疯？”

“因为跟他有仇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大半个江湖，他想要复仇也就管不了什么无辜不无辜。那时江湖上传出武库钥匙琉璃甲的消息，他复制三十块散于江湖之上，一时之间各方势力为了琉璃甲争夺不休，进而死伤无数。”

周子舒三人倒吸一口冷气，一块都能让人争的头破血流，更何况是三十块呢。

“而你刚刚从朝廷脱身，自然是不愿招惹麻烦，更何况你觉得自己做了很多违心之事，杀了许多无辜之人，你不想让他也伤及无辜，因为你怕有一天他会像你一样后悔。刚好有无辜之人因琉璃甲而死，你最向往的安吉四贤为了高崇也卷入琉璃甲之争，被丐帮等一众名门正派逼死在仁义坊。”

“安吉四贤死后他十分后悔，正在挖坑准备安葬他们，你在那时出现，看着安吉四贤的尸体，你问他安吉四贤不算坏人却因假琉璃甲而死。要说你们不愧是知己，知道刀子插在哪里才是最痛的，他问出了一句周首领生平所杀之人便都是坏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