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化身

“你是说，其实那个方头大脸地修为比你跟西门顾还要再强吗？那他为什么在妖族大举入侵的时候没有展现出来？如果真有那番实力的话，妖族根本不可能攻进天澜国的吧？”

灵雎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墨长生收回了笑容，一个个地为她解惑道：

“每任天澜国的国主都具有化身天道的力量，那是一道程序，是跟妖帝相呼应的程序。只有妖帝出现时，天道才会随之出现。”

“程序？这是什么意思呢？”

“顾名思义，就是已经设定好了的战斗程序，当妖帝现身并参战时，天澜国的时任国主能以灵魂为代价化身天道，只不过，天道的程序已经被设定为，不计一切后果消灭妖帝。”

“哦——我懂了，你的意思是，天道只会对应妖帝而出现，因为那场战斗中并没有出现妖帝级别的人物，所以哪怕化身为天道也无法挽救战局对吗？”

墨长生点头，称赞道：

“说的没错，这是因为战争的本质上有所不同。比方说，妖族成功入侵并剿灭天澜国，那顶多是灭国。但，如果是妖帝现身参战的话，那就不是灭国战争了，那是灭族战争！”

“啊，有那么严重吗？可是这么些年来，也不乏有妖帝现身参战的记录，难道？”

“妖帝，一呼万应，统领所有妖族。你们妖能在妖帝的领导下从散沙变作沙堡，但人类不能，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统一人类战线。”

墨长生苦笑道，这就是人性，这就是人类。

“强如天道也不行吗？”

“不行，做不到。人类是自私的，领导者的出现不会引领未来，只会迎来灾难。举个例子，所有妖族都在努力修炼，为了成为妖帝而努力。而人类都在相互忌惮，想方设法防止其他国家诞生天道。”

“为什么，有天道诞生不是好事吗？这代表终于有了能跟妖族抗衡的人出现了呀？”

“有天道引领的国家势必成为人族最强大的势力。而其他国家是绝对不会允许有比自己更强的势力诞生的。因此，这也是人族为何迟迟未能诞生天道的原因。”

“这样啊……人类还真是，蛮自私自利的。”

“你知道为什么天澜国能在那么多国家里脱颖而出吗？正是因为每任的国主都拥有化身天道的实力。只不过，因为战斗程序被设定完全，无法自主行动，化身后只是傀儡的缘故，其他国家认为其没有威胁才没有刻意针对。”

“可是，哪怕没有实际作用，他们也不可能会因此看不起拥有这种战力的国家吧？”

“恰恰相反，他们非常地看得起，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在制裁天澜国。或是偷你点资源，或是挖你点人马，都是存在的。”

“一天都不团结呢……那，没有天道的人族是怎样在妖帝的攻势下还能坚持到现在的？”

“这就是人性的可怕之处了，我也说过了吧，时任的天澜国国主能化身天道，那么，如果现任退位了的话，随便推一个人上去接过皇冠，不就是新的国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