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我拒绝

肿胀之女：……

滚。

要分身干活你这个本体还管这管那的。

要不是为了我们共同的目标，我现在就能把小玖依给你放出去你信不信？

“祂想要做的只是排除那些不会与你有关系的‘太宰治’，并选出那些可能与你有交集的并将这份‘可能’斩断，让被你契约的‘太宰治’成为‘唯一性’的存在。”

肿胀之女：“最后，祂需要做的就只是让这个‘太宰治’永远消失。”

玖依：——！？

“就为了让我成为一个‘完整’的半身？！”

“是。”

肿胀之女额首：“是为了让小玖依成为一个‘完整’的半身。”

“小玖依，你可能并不明白‘半身’对我们的意义——这里的我们，并不单单指本体和我们这些化身，还有无数的外神和旧日。”

肿胀之女诉说着那些被人类所熟知或不熟知的隐秘，娇艳的少女外表下是臃肿丑陋的真实。

“我们并不存在人类的情感，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行为都来自于自身的‘兴趣’与‘利益’。别看我们这些分身在你面前表现出一副与本体关系有多好的样子——我知道在你眼里不算，但事实上这比起正常情况确实要‘好’许多。”

“本体祂经常会因为自己的喜好随心所欲的做事，就这么说吧，每个分身都曾经因为祂的恶趣味死过无数次，因此如果有机会，在不冲突的情况下我们也并不介意去给祂下绊子，哪怕明知道收效甚微也依然会去做。”

“——这就是‘我们’。”

肿胀之女道：“只在乎利益，只在乎兴趣，一切的牺牲和苦难只是为了取悦自己，人类的伦理道德乃至于情感约束对‘我们’来说都是空谈，‘我们’在理解的同时也对其肆意践踏玩弄，但半身是不同的……”

“抱歉，打断一下。”

玖依平静道：“虽然你可能讲得很真情实感，但很抱歉，我并不想听，也并不想理解。”

“我只知道你们现在要为了自己的想法从而向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下手——呐，归根结底，是因为我太弱了是吧？”

玖依看着四周混沌一片的空间，嘴角弧度上扬，眸中却是冰的：“因为我太弱了，所以奈亚才能够把我当成棋子一样随意左右。”

“就好像雕刻家看到喜欢的原料后，理所当然地并没有想过要在意原料本身的意愿，只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进行改造，原料的意愿并不重要，原料也不应该拥有自己的意愿。”

“小玖依，本体祂没有那么想过。”

“啊啊……是的，没错，我不否认。”

玖依微笑道：“因为在奈亚眼中，我只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吧？祂也并没有觉得我不应该拥有自己的意愿，因为只有拥有了然后再被摧毁，才能完成破碎重组这一过程。”

“就像是天真的孩子一样，总要经历现实的毒打才会长大的，或许等到那一天真的无可避免地到来了之后我也会认为奈亚做的是对的吧——”

“但是很抱歉，至少现在，我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