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的摊主

酒言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那是一个简单的花灯铺子，花灯骨架上只有白纸，没有一点点缀的样式。

相较于其他摊位上各式各样的花灯，此处显得格外冷清和单调。

酒言欢复又望着身旁的少女，见她目光灼灼，便牵起她的手走了过去。

温暖传来，桑柠月愣了一下，看向一袭红衣醉风华的酒言欢。

红衣妖娆，墨发如瀑，面冠如玉，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墨瞳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

回眸望着她的目光，脸上浅浅的笑容，如三月阳光。

酒言欢“喜欢？”

在他温柔宠溺的注视下，桑柠月不由点了点头，须臾，又摇头道。

桑柠月“我只是觉得有趣罢了。”

四周卖花灯的铺子皆琳琅满目，丰富多彩的花灯，样式也是足够吸引小孩和少女的喜欢，可这家铺子却偏偏在这其中特立独行，因此她不由好奇。

酒言欢温柔的声音里含了一丝笑意，似在满足她的好奇心，挑了一个白纸花灯看向正沉浸在书中的老板。

酒言欢“老板，这花灯怎么卖？”

摊位的主人将低垂的头从面前的书上抬起，看向酒言欢手中的花灯，只是瞥了一眼，说道：“这花灯不卖。”

桑柠月“不卖？”

桑柠月第一次听说摆摊不卖东西的人，明亮的眼眸中更多了几分兴趣。

桑柠月“老板，为什么不卖？”

老板似觉得她爱好独特，比他还奇怪，竟然会看上他这些凄惨的花灯。

“这么丑的花灯，你买啊？”

墨欢：“……”

莺时：“……”

跟在两人身后的墨欢和莺时闻言，嘴角都不由一抽，感情这是一个怪人，还是一个有趣的怪人。

莺时看着摊主，觉得面生，应该是新到天启城的商人。说是商人，其实他身上更多的是一种江湖气息。

桑柠月“……”

桑柠月被问得愣了一下，随后轻笑出声，脸上的笑容似二月化雪，柔和明媚。

酒言欢也觉此人有趣，又见她脸上多了的笑容，瞬间看摊主也更顺眼了。

桑柠月“既然知道丑，前辈为何还要拿出来卖？”

“你这女娃子有意思。”他在这里摆了好几天的摊了，她还是第一个上前来询问的，“花灯虽不卖，但你可以画，画了之后可以挂在这里卖，我左右给你提供一个摊子，赚些中间银子。”

桑柠月一听，觉得比猜灯谜有意思，便想试一试。

桑柠月“前辈，若要画灯，可有讲究？”

“随性而为便可，哪有那么多讲究？”那人淡淡道，言语间泰然自若。

酒言欢“随性而为？”

酒言欢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双潋滟凤眸变得幽深，上前取下两盏灯，递给了桑柠月一个。

酒言欢“我们来画两盏。”

他的手很好看，在盈盈灯光下衬得五指修长而干净，桑柠月不由多看了几眼，却惹来了他隐隐的笑声。

酒言欢“呵呵……”

温柔的笑声在她头顶轻轻响起，让她如梦初醒，一张小脸飞快地发热，变红，滚烫。桑柠月连忙接过他手中的灯盏，低下头，宛如一根羽毛划过平静的心湖，漾起丝丝涟漪，无法平静。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