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的母亲受了惊,狂笑不止,我朝她鞠躬
“节哀”
我转身走了,生命是那么的脆弱,有的人逃不过病痛折磨,有的人一心想要寻死…
安宁的母亲从我身旁走过,她走的很快,我没在意,看这方向,大概是回病房里去了。
我坐在诊室里擦着被雨淋湿的头发,打了个喷嚏,有些冷,门外有点吵闹,我打开门想看看发生了什么,安宁的母亲拿着一把水果刀在走廊里乱砍,人们被吓得四处逃窜,还有些隔着门窗看,她似乎是锁定了目标,径直朝我走来,我直接愣住了,竟不知道逃,像个等待着被宰割的羔羊,她就那么轻易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我不敢乱动,生怕一动那冰冷的刀锋会刺进我的喉咙,其它的医生在一旁劝阻,身后的女人完全不为所动,反而越说越激动,嘴里不停的喊,要医院给个说法。
“你们今天不给我个说法,我就当是拉个陪葬的”
周围的人不知所措,医院被搞得乌烟瘴气,见没人反驳,她又接着说
“瞧瞧你们医院都招的什么人,这个女人,勾引我儿子,我儿子才十五岁,被她迷惑了内心,好大的本事,不知廉耻,结了婚连个孩子都不放过,内心肮脏不堪”
我张嘴想解释,她不给我机会,感觉到刺痛,刀口好像划破了皮肤,感觉到有液体往下流。
又是议论声,如雷贯耳,议论声像是念咒一般,听的我头晕…
好在,僵局被破了,警察来了,本来是来处理安宁跳楼纠纷的。
女人被制服,我伸手摸了一下脖子,是血…
她还在胡言乱语的说着我勾引人的话,为了方便搞清楚她说的话是否具有真实性,我也要配合跟着走一趟。
在警车内,女人一直嚷嚷着
“我要告她,我告她勾引我儿子”
她一直吵不停,最后被胶带粘上了嘴巴。
到了看守所内,安宁的妈妈故意伤人在先,她先失去了说话的机会,话语权落在了我手里,我脑子清醒,有条有理的说着事情的总过程,听我说完女人情绪激动
“你胡说”
“我为什么要胡说,我有丈夫有自己的家庭,你说的才是好没道理,我为什么要放下安定的生活勾引一个孩子”
我们两个直接吵了起来,不讲道理的见多了,这可是第一次让我大开眼界的
问话等我警察呵斥我们
“都少说两句”
女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前一亮
“我有证据,就在医院放衣服的袋子里”
身正不怕影子斜的,她口中的证据已经有警察去取了,而我面临着被诬陷,我有权利维护我自己的声誉,审讯的人声音传来
“你有权利维护自己的声誉,有必要的话可以请律师为你辩护”
我出去拨通了苏芜的号码,他虽然在赫连明家的公司做事,但他是个律师,这时候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了…
电话通了,苏芜的声音传来,我长舒一口气
“你忙吗…”
“怎么了”
“你能来看守所一趟吗…”
苏芜顿了片刻说:
“好”
挂了电话后我才看到有一个未接来电,是李承东…
我又打了回去,响了好久没人接,在我准备挂的时候,他接了,他那边很吵,我郁闷的说:
“我刚才在忙,没接电话”
他笑了一声,有人在叫他看文件,他让先放着
“我在开会,打电话是想问问你晚上几点下班,打算带你去个地方,在忙什么呢你”
“要不然你先忙吧,今晚不知道能不能回家”
听我这么说,李承东的语气明显紧张了很多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发生了点事,在看守所”
李承东什么也没问,他那边挂断了通话,看来他在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