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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闲刚回到皇城，就从言大人那里听说言冰云被袭失忆的事情，他只能马不停蹄地催促言大人带着他进宫找人。

言冰云除了最开始亲自参与过查案以后，并未再增加新的事务，整日沉浸在话本里不能自拔，直到前几日被墨染告白，害得他吃饭不香、睡觉不实，连话本都看不进去了。那个始作俑者却接连几日都没再过来。难道说……言冰云觉得自己抓到了事情的真相。

“冰云！”言若海走进东宫就看到儿子倚坐在树下，成何体统！

“父亲。”言冰云见到言若海赶紧起身。

“范闲回来了，过来看望你。”言若海帮他掸掉身上的土，“多大的人了，怎么坐在这里？”

“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范闲诧异道：“你还有想不明白的事情？”

言冰云这才看向范闲，听王启年和很多人提到过，范闲是至交好友也是得力手下。“事情办得如何？”

“放心，我出马马到功成，只是你怎么会出事的？”

“我要是知道是怎么出事的，就不会躲在东宫里了。”

“还真失忆了？”

“没骗人。”

“你还记得什么？”

“忠君为国。”

“当我没问。”

“停！”言若海打断两人的废话，“你在想什么？是有遇袭那天的记忆了吗？还是发现凶手是谁了？”

“父亲，都不是。”言冰云觉得自己既然想不通，不如把负担分出去，“是太子说喜欢我。”

“……”言若海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当年的事情他知道，那时候言冰云做了他认为最合适也是最决绝的选择，没给自己留退路，甚至真的死在外面也许更好。只是他的儿子还是回来了，带着一身荣耀和伤痛。拍拍他的肩膀，“无论如何，父亲都支持你的选择。”说完，言若海离开东宫去了御书房。

“关于太子，你怎么想？”

“不知道，很混乱。”

“提醒你，当年的你选择了远走他乡，只为保全太子名声，更是为他才不顾性命地阻拦北齐的阴谋阳谋。那时的你，独独没有选择他。”

“他呢？没找我吗？”

范闲叹气：“找了，可惜找不到。那时你离开得真的很干净，过了两年多才接到你的消息，却是安排我们绑架北齐皇帝的孙子，也是那个时候我们才知道你竟然混入了北齐皇子的幕僚中，不得不承认你言冰云真是个天生的细作。你想做个死间，老天爷却没有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