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

“真的假的？那我回去就拜姨当师傅去。”张磊看着宁宁，想了想觉得很可以。

“你呀，你想拜师姑还不要你了。师姑早年就说过了，只收一个徒弟，这样精力集中才能教出真的角儿。”

王惠看着小辫儿的样子倒是说出一桩往事。“啊，那可怎么办啊？南南姐姐，我想你当我师姐。”

张磊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规矩，噘着嘴给宁宁撒娇，想宁宁求求情，说些好话。

“磊磊，你先别急。我回去和师傅说我想你给我当师弟的。”宁宁看着张磊委屈的样子马上摸着他的小辫子安慰他。

“行行，谢谢姐姐。最喜欢姐姐了！”张磊听到话也马上喜笑颜开。

王惠倒是看了眼郭德纲，互相觉得可能真不大行，毕竟当年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也不知道宁师傅现在怎么想的。

回家分界线

“妈，师姑，比赛赢了，宁宁拿了第一了。”王惠推开门就开始喊。

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听到声音也是笑了。

“嗯，做的不错，但是宁宁你不可以骄傲自满，听见了吗？要知道你现在只是起步阶段，成为名角儿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宁师傅看着笑意盈盈的宁宁皱着眉头严声道。

“宁宁，别理她，你师傅她就是这脾气。”

王妈见宁宁紧张地站起来，一张小脸写满了听话，忍不住说了一句。

“没事的，师傅的教诲宁宁会记住的。那个，师傅，宁宁想，想让磊磊给我当师弟可以吗？”

宁宁看着宁师傅，以为师傅心情好点好说话一点，却见宁师傅直接黑了脸，站起来结结实实地给了宁宁一耳光。

在场的心里一惊，忙上去护着宁宁。

张磊快步走到宁宁身边，抱住她。而宁师傅见这一幕更是火冒三丈。

直接骂道“死丫头，现在真是飘了。你忘了你发的誓了吗？你要是敢违背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不是的，不是的，师傅师傅。宁宁不敢忘记的，呜呜呜，师傅您别生气。”

“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您别赶我走，求你了求你了。”

宁宁听到师傅的狠话，推开张磊，跪在师傅脚边，可怜地祈求着，求师傅回心转意。

张磊不知道宁师傅怎么就这么生气，也赶紧跪下来求宁师傅。

“对不起对不起，不是姐姐的错，是我想学的，我让姐姐说好话的。姨，您别生气，别罚姐姐，我给你认错了。”

“行了，宁沁，你怎么回事，自己的破事就让孩子来担这苦头。”王妈看着这僵持的气氛也是生气了，对着宁师傅喊。

“那个王八蛋忘了就忘了，就让他过去。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行嘛？都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不肯放下呢？”

王妈走到沉默不语宁师傅身边，把她拉在沙发上面坐下，温声细语地劝着。

一旁的王惠也赶紧把宁宁和张磊扶起来搂在怀里，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一时客厅寂静无声，只有宁宁细细呜咽。

张磊拿着纸巾给宁宁擦着眼泪，看着宁宁不时的啜泣变成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他眼睛紧闭着，攥紧拳头，心里头恨不得打死自己。

觉得自己害的姐姐被打。宁宁的脸也开始红肿，可见宁师傅当时有多生气。

王惠心疼不已赶紧去冰箱里找点冰来给宁宁敷上。

宁师傅在王妈的安抚下安静下来，看着宁宁心里头也不是滋味。

她知道宁宁是个乖巧懂事的，不惹是非，这次的提议估计也是张磊这小子撺掇的。

“宁宁，师傅得说声对不起。在这也和你说清楚要你起誓的原因。”

“那是在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班子也还在，但是戏曲逐渐没落了。”

“我爸走了以后班子里的人也开始散了。我有一个师弟，也是我未婚夫。”

“我们约好一起振兴班子，把戏曲好好发扬光大的。可是谈何容易，他想着要不改行算了。”

“可是我怎么甘心把家传的抛弃。我们也开始吵架，有了矛盾。”

“后来他喜欢上一个女的，他想和她在一起，不舍得让她跟着他唱戏吃苦。”

“直接跟着那个女的离开了，就给我留了口信，说对不起，他食言了。”

宁师傅说到这眼泪已经忍不住了，看着脸上神情应该是想到曾经往事不堪回首。

“宁宁，师傅对你那么严，是想让你明白走这条路你不仅要吃苦还要忍受孤独，别人的不理解，冷嘲热讽是很常见的。”

宁师傅吐露自己的心声，这些也的确是她这些年所经历的苦楚。

“我知道，我知道，师傅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好。没有师傅就没有现在的宁宁。”宁宁蹲在宁师傅身边，眼中满是信任。

“张磊，你家里有的是人疼你爱你，吃不了苦头大不了一句不学了，有的是退路。”

“可是宁宁没有，宁宁只能学，你若是当他师弟，以宁宁的性格肯定是全心全意地待你，到时候你一句话都不说就离开了，宁宁怎么办？”

宁师傅看着旁边的张磊，用眼睛盯着他，想让他放弃。

“不会的，我想陪姐姐一起唱戏。”张磊直起身子也看着宁师傅。

宁师傅看着他眼里的坚定，仿佛回到了父亲在世的时候问自己能不能扛下去，而自己当时也是这样的毫不犹豫。

于是她点了点头，说“行，现在在我的师姐面前，我就答应了。不过我有言在先，你敢偷奸耍滑违背规矩，谁来都没有用，直接逐出师门。”

王妈听着也知道自己这个倔师妹是真的放下了，又见小辫儿的事成了，更是开心。赶紧端了茶给张磊让他跪下磕头拜师。

晚饭分界线

“师姐，你尝尝这个，这个好吃，这个，还有这个。”从张磊拜了师之后就师姐师姐喊个不停，殷勤的不得了。

“好了好了，你也吃，我自己夹就好，你也吃。”宁宁也是笑着给他夹菜。桌上的大人看着两个小孩的互动，也是一片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