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水

季燎拿着张欠条并带着满脑疑惑来到闻丧的门前。刚想抬手敲门，门却从里面开了。映入眼帘的是那张俊俏的脸，也是柳少声所说的那个老东西。

“哟呵，这么巧，请进吧。”闻丧看到季燎时，眼睛里的光芒不由得闪烁了一下。季燎也不跟他客气，越过他进了门。

不知道为什么，季燎总感觉进来这个房间，总有种久违的熟悉感。

闻丧反手关上门，就听见坐椅子上的白发男人问道：“你多大？”

闻丧不由得高挑起一边眉毛，走到季燎面前，戏谑道：“多大？你说的是年龄还是别的什么？”

季燎看着闻丧脸上似有似无的坏笑，无奈的道：“你他妈想哪去了？我说的是年龄。”

闻丧坐在季燎面前的办公桌对面，继续完成刚才没有完成的任务，边敲键盘边回答道：“怪我吗？是你表达的不清楚。”

看了一眼冷着脸的季燎，又道：“怎么问这个？不会是柳少声那变态又说我老东西吧？”

季燎靠在椅背上，活动了会脖颈，回答道：“恭喜，答对了。”他声音里含着些些沙哑。

闻丧瞄了一眼季燎，“嗓子不舒服就多喝热水，这个还用我教你吗？”

“谁不想浑身无伤的去倒水？”季燎的话里暗有所指，手都他妈的疼成这个鬼样，还怎么倒水，就连喝水都是个问题。他还特意把双手放上桌面。

闻丧一看那双捆着绷带的手，什么都明白了。他无奈的笑了笑，站起身，去倒了杯热水。去倒热水的途中，他道：“想让我帮你就直说，还搞什么弯弯绕绕的。”

季燎说出的话牛头不对马嘴，“谢谢您了。”

闻丧倒水的手差点一抖，心想：“哟呵，连尊称都用上了。”

倒完水后，闻丧走近季燎，突然问道：“要不要我喂你？”

季燎挑起眉，没有说话，但眼里藏着的无形火焰正在慢慢燃烧起来。

闻丧盯着那双浅色琥珀似的眼睛，笑了一下，把水放在桌上，道：“不想那就算了，自己喝吧。”

季燎强忍手上的疼痛，表面云淡风轻的接过水杯往嘴边送，但内心已经有千万个草尼玛从草原上奔驰而过了！闻丧注意到季燎拿起水杯时的微微颤抖的手，嗤笑出来。

“怎么说了一大堆废话？好了，我接下来给你继续解释。”闻丧正了正色，神情带着些许慵懒和安然，额前的黑发稍稍挡住了他的双眸，微红的眼尾上挑，垂帘。

他再次坐下，手里按动键盘继续工作。

“多重人格研究院分为三类人。收录者，研究员，记录者。收录者会收集到来自21世纪人类所产生的负面影响和内心所需，收录方式就是拍照，只要被他们拍到并且是他们指定的某一个人，那么那个人就会来的这里。”

听到这，季燎内心把昨晚那人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全球这么多人口，偏偏选中我？

“研究员是负责研究多重人格的，例如我。就不多说这个，说这么多也没用。记录者负责记录在一轮考核内根据个人表现所得积分多少，在考核后将发配至房卡上。”

季燎越听越懵，闻丧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该蒙圈的还是得蒙圈。

季燎忙不迭打断他，质问道：“你自己听听你解释清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