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号人在大堂中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打也打了,各种说法从激烈到不再激烈,到全都分散开来,各人或站或坐种种姿势都有,班主人也被人扶起落座上首。
虽说各人已不再彼此激烈拉扯,但其中几双通红的眼睛却还是紧盯着一些人不放,被盯的人却只有两人盯回去,其余人有的低首喘气、沉默不语,有的秀眉紧锁、欲言不言,堂中气氛凝结微妙。
其中临窗站立的一个少女往外打开窗格,窗外冷风拂面亮光泼身而入,映在地上,冷风共亮光进来的一霎那,吸引了她身后的人齐齐望过来,几人走过来一瞧,只见窗外亮光已亮起大半,一片白茫茫。
那少女见冷风灌进来,担心屋里人受凉,就赶紧将窗格合上,回头却见几个姐姐身子像泄了气的气球般蔫巴,足底仿佛拴着千斤重的东西,一个个行走间不时崴足,她赶紧上前搀扶她们,把她们扶回去坐在长凳上后,便转眼瞧班主脸色,这一瞧也瞧得她一颗心不禁沉坠,心想,真的没救了吗?
堂中的每一个人都是她最熟悉的家人,她从来没见过大家像天要塌了一样惶恐不安的神情,也没见过班主大哭一场过,也是第一次,大家聚在这里,却是一片沉默、死寂。
少顷,一阵唢呐吹奏声自远而近,传入屋里人耳中,那少女与几人急急跑过去打开小半窗格往外望,只见几抹黑红相间的人影若隐若现,脸色都顿时黑了一度。
随着吹奏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响,忽然一人说:“完了。”
这句完了引得其余人额颈青筋突跳,心跳也剧烈跳动。
不一会儿,吹奏唢呐的老师傅们已经来到堂门外的街道上停足了,而带着他们来的‘新郎官’已经一足猛力踹开堂门带手下进去了。
这位‘新郎官’正是周家斌本人。他脸现喜色,穿着一身喜服,大步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跟来的手下往左右两边分站。
而堂屋众人见他来了全都霍然起身,十几双眼晴齐齐望向他,她们神情恐惧不安、僵硬动作全都流露无遗在他眼前,然后他并不在乎,径自向班主那头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喜气洋洋地向班主发问:“李月洁怎么不在?她去哪里了?莫非是你跑了?”
他这三问,激得班主脊背直冒冷汗,他战战兢兢、哆哆嗦嗦回答:“我没、没有……她、她也、没、没跑……”
“那她人呢?”
他仍是结巴:“我不、不知道……”
周家斌脸色由喜气洋洋转为愠怒:“不知道是吗?好,来人。”
后半句他却没给机会让他说完——不知道在哪家医院。
他一手伸出,停在半空中,在他身后的手下懂他意思,将别在腰间的手枪掏出,双手捧着枪身将它放入他手上。
周家斌接到立刻反手握住枪把,扬手掉转方向,枪口如利剑出鞘一般,直指班主额心。
他这一指吓得班主发间也冒出冷汗,脸色霎时转白,心中叫苦不迭。
作者下章再让二爷他们出场(要打架喽,老婆下章就能见到老公教训人凶狠且帅气的样子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