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小福利二（2）

工藤新一抬头，看着眼前的成熟男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样：“赤井先生，我想出去，就出去一会儿。”

赤井秀一强忍着心里的难过，点点头：“好。吃完面就带你出去。”

工藤新一像一个孩子得到一颗甜甜的糖果一般，开心地露出了笑容，大口地吃着手里的荞麦面。

吃完面后，赤井秀一信守承诺，和院长护士交涉一番后，开车带工藤新一离开了这片山区，开向附近一个繁华的市区。

在车上，工藤新一不吵不闹，很安静的坐在副驾驶上看着窗外的繁华。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将整个市区笼罩在明亮之中，街上熙熙攘攘，多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温馨场面。小孩子打打闹闹，情侣之间甜甜蜜蜜，夫妻之间和和睦睦，世间上的所有黑暗的事情都在此刻远离了街上充满烟火气息的人们。

工藤新一也被大街上这样的氛围渲染，嘴角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微笑。

赤井秀一在后视镜上看到了此时的少年，心里思忖着要不要经常带工藤新一出来透透气，感受这人世间的美好。但又想到少年发病时的那种模样，他眉头不由自主地皱起来，脸上的阴霾也加重了一分。

工藤新一微微侧头，看到赤井秀一充满阴霾的脸色，他些许察觉到了赤井秀一心中的忧虑，于是轻声开口道：“赤井先生，今天到这里就可以了，我已经很满足了。”

赤井秀一点点头，刚想开口说“那我们回去吧”，话至嘴边，又被他吞了回去。他目视前方略加思索，然后微笑道：“再过一会儿吧，我带你再去一个地方。”说完，他加快了车速，载着工藤新一来到一座人潮涌动的神社前。

赤井秀一把车停好，刚准备下去，就看到工藤新一十分不对劲的脸色。他不禁有些疑惑且紧张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工藤新一点点头，看着眼前的神社极其排斥道：“赤井先生，我们回去吧。我讨厌神社。”

赤井秀一虽是对此很意外，但也没有问其中缘由，他很迅速地坐进车里，将刚刚停进停车场里的车又快速地开出来，远离了神社。

此后，两人一路无言。

赤井秀一又载着工藤新一回到了静寂的山区中的孤独的特殊医院，把车停稳后，工藤新一才弱弱道：“赤井先生，对不起。”

赤井秀一被他这样的语调和似曾相识的神态震惊到了，面色一沉，随后又温和地笑着抚摸少年柔软的发顶：“为什么要道歉啊？要道歉也应该是我道歉啊，抱歉，事先不知道你讨厌神社，男孩。”

工藤新一瞳孔慢慢变得清明，他摇头，用手轻轻拿掉赤井秀一放在自己额头上的大手：“是我的问题，日本人都很喜欢那种供奉不知道存不存在的神仙，喜欢参拜神社，但他们没有经历过绝望，根本不知道神明这个东西，向来是没有用的。”

工藤新一的口气中带有着几分怜悯，几分嘲讽，还有几分无奈，把赤井秀一的心伤得千疮百孔。他从外衫的口袋里掏出一串硬币来，有些生硬道：“信一信总归是无害的，新年快乐。”

工藤新一怔愣着接过那串硬币，细细在手中摩挲，然后微笑道：“新年快乐，赤井先生。”

碎碎念：

别管是日本新年还是中国新年了，咱就当看个快乐，不纠结这么多，为顺应文中情节，才加了这么多日本习俗，看个快乐看个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