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损的鱼雷

零为什么要把鱼雷交给我？

凯撒.加图索你在面对龙王的时候，会害怕吗？

零不会。

凯撒.加图索所以你适合发射鱼雷。对危险没有感觉的人，最适合做直面危险的事。

零站在了发射室内。

零凯撒，当我在发射鱼雷的时候，不要使用你的言灵。

凯撒.加图索为什么？

零风暴鱼雷在一百米内的距离发射，会让你感觉你正站在即将起飞的飞机正下方。巨大的噪声会阻挡你的听觉。而你的“镰鼬”能让你的听力放大数倍。设想下镰鼬带来那样的声音，你的耳朵会出现什么事。

凯撒.加图索那一定是很末世的声音。

凯撒端起了步枪，瞄准了对着摩尼亚赫号冲来的诺顿。

零不开玩笑的说，你会失聪。

凯撒.加图索谢谢你的提醒，零。不过我想说的是，站在飞机底下的声音我还从未听过。我想去听一下。

那是燃烧的，巨大的影子。他赤红，他炽热。他像是一座小山在水面上突兀的鼓起，他振动双翼在水中划行。

凯撒看到了诺顿那两只硕大的黄金瞳。

凯撒.加图索真是看着就令人不爽地嘴脸。龙王，今天准备吃几发枪子儿呢？

黑暗中的风啊，成为我的眼睛吧！

［言灵.镰鼬］！

风妖们听从了他的召令，带着凯撒的听觉神经冲向了那头炽热的龙王。他听到了火焰的奔流，愤怒的爆炸，热气的浮动。

他感知到了诺顿的一举一动！

凯撒.加图索想不到龙族的融合这项天分竟然比想象中的还要恶心……我本以为你能变成人类的模样已经是对全人类最大的不敬，想不到你的再度变身能又一下刷新我的三观。

他扣下扳机。子弹的轨迹就像是连点成线的粒子光波，从他逐渐发热的枪口放出。它将凯撒和诺顿相互链接，构成了一道锁链。

可身为一代龙王，诺顿根本懒得搭理凯撒打出的，看似很有威力的子弹。他直直地朝着子弹撞了上去，火焰从他巨大的身躯中喷发。他甚至没有咆哮，他的内心空的只剩下了愤怒。

不过仅仅是这样就好。凯撒根本没想过区区人类的实弹能对他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凯撒.加图索愤怒吗？龙王！对，就照着你的情绪愤怒下去，你不是想要毁灭世界吗？那就先试试看你能不能毁灭我这一艘小船吧。

凯撒更换了弹夹，毫不客气地将第二套“下午茶”赏给了诺顿。

凯撒.加图索今天是你的最后一餐了，多吃点，吃饱一点，然后滚回你的地狱吧！

零距离发射距离还剩三十米。

零死盯着诺顿那扎满爆裂弹壳的，硕大的头颅，语调一点都没有起伏。她就像是在看一部科幻小说，虽觉内容精彩，但无任何代入感。

凯撒.加图索好，再给你坚持三十米！

三十米？

三千米以下的海底，察尔夫听到了耳麦中这样的声音。

暴血.察尔凯撒！你怎么能让她干这种危险的事！

路鸣泽嘿。

周围的海水，还有那破碎的青铜城，通通控制住了。察尔夫耳麦中的电流声也戛然而止。小魔鬼在水中漂浮着，他黑色的刘海在平静的水中也纹丝不动。

路鸣泽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事吗？

暴血.察尔什么事？

察尔夫往四处确认了时间被路鸣泽凝固，这才缓了一口气。

路鸣泽我会帮助你成功发射风暴鱼雷的。不过我想告诉你，这颗武器出了点状况。

暴血.察尔什么意思？

路鸣泽字面意思咯。参孙……不，应该称他为诺顿。他把摩尼亚赫号的鱼雷舱破坏了，用它那利爪一般的尾巴。现在你们的风暴鱼雷已经失去了最重要的炼金弹头，你的凯撒要用普通弹头来当做近战武器，近距离洞穿诺顿。

暴血.察尔什么叫我的凯撒……等下，近距离攻击？这本来就是个危险的活，零她现在不会准备发射鱼雷了吧！

路鸣泽在我面前，你就用蕾娜塔称呼她就好。现在距离发射范围还剩下三十米，诺顿正在发了疯一样捕猎摩尼亚赫。你现在不可能凭借自己的能力在这样的时间跑回摩尼亚赫。你准备怎么做？

路鸣泽伸出了手。

路鸣泽现在整个发射系统全部出了问题，只能勉强保证能够把风暴鱼雷射出去。我不能蕾娜塔的死活。要交换吗？用你的命，换她的命。

暴血.察尔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察尔夫哽住了片刻。

暴血.察尔我刚才，好像用了个不得了的东西把自己的身体修复了。能不能那我这个能力暂时给蕾娜塔，就是把我的力量暂时转移给她，让她能自己修复自己受伤的身体……

路鸣泽闻言，他笑得更加灿烂了。

路鸣泽当然可以。除了复活人，和回到过去，我无所不能。那么，要交换吗？用你的四分之一的生命，换蕾娜塔复制你的能力。

暴血.察尔当然……才怪！

察尔夫阴下了脸。

暴血.察尔我要跟你换命至于这么麻烦吗？你不是说你无所不能了，那你就想办法让我屠了这条破龙不就好了，哪来这么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