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年少的孩子们的身影在夕阳下起舞，直到那最后一抹红色沉入海平面，这场宴会才算结束。

察尔夫开始吧，大家。

察尔穿上了枣红色的棉袄，将五支镇静剂全部塞进了内兜。蕾娜塔为他固定住了勾爪。

蕾娜塔多加小心。

她只说了一句话。

察尔夫好的，我的幸运女神。

察尔浅浅笑道。

察尔夫我走了。

霍尔金娜等一下，察尔夫！

他刚准备转身离去，霍尔金娜忽的喊住了他。

察尔夫美女？还有什么事情要想我交代吗？还是说，要向我作最后的告白吗？

察尔转过身去，皎洁的月光映入了他半边的脸，照的灰色的瞳孔愈发的寒冷且坚韧。

霍尔金娜如果带不回安东的话.....我说如果你真的没办法带他回来，就立刻撤退，知道吗！

霍尔金娜咬着唇说出这句话后，她全身不住的发颤，随后小声呜咽。

霍尔金娜千万不要死在半路上，知道吗！

察尔夫......我会带他回来的，我跟你可是说好了的。

察尔冲霍尔金娜比了个大拇指。

察尔夫等待我的凯旋吧！霍尔金娜！

他转过身去，踩着白雪，挥了挥手便朝着冰窟动身。

伊万哼，真是的，耍什么帅嘛。

伊万抓了抓后脑勺。

伊万我刚趁你们跳舞那会溜进厨房看了看，目测圣诞夜的食物够我们吃个最多两周。现在要开始抢吗？虽然这么做很不道德......

零号你说的没错，一旦开始行动，除了我们几个，其他人只有死路一条。很自私，不是吗？

零号抓起一捧松散的雪。

零号但是我们告诉了大人们这件事情，他们会相信我们吗？他们会帮助我们逃离这里吗？还是说他们会舍弃我们，将我们作为祭品？

他将那一捧雪向上抛出，雪块被月光反射，散发出了亮堂的点点银光，就像空中星辰那般。随后它们陨落地上，再无光辉。

零号无论我们做出什么抉择，结局都很残忍。

伊万吞咽了一口唾沫。

伊万我这就去厨房，你们在下面等我！

他说罢，冲向了室内。

孤儿院内已经充盈着歌声，大家都满怀期待的举办着生日晚宴。欢笑声和音乐声传入蕾娜塔的耳内，她轻轻叹了口气。

蕾娜塔那么我们也开始行动吧，刚好嘈杂的声音能够隐去我们的脚步声。

......

楔子声，敲响了。

安东呃......嘶......

安东困难地睁开了双眸。院长，赫尔佐格和一个陌生男人模模糊糊的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安东院长......爷爷？

安东想要支撑起自己的身子，但他迅速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束缚感以及陌生的环境令他瞬间清醒了不少，他慌忙转动眼珠。

安东这是哪里？为什么要把我绑在椅子上？

邦达列夫这就是你说的试验品吗？看上去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那个陌生的男人对着自己这么说道。随后，那种狐狸一样的眼光开始打量安东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那种不怀好意的眼神看得安东瞬间发怒。

安东你看什么！你是谁！

赫尔佐格安东，不要这样没有礼貌。我不是教了你好几次看到陌生人要先说hello nice to meet you的吗？

赫尔佐格将楔子收回了自己的衣兜。

赫尔佐格嘛，不过你实在是记不住这些礼仪也都无所谓了，我不会再追究你的错误了。

安东院长爷爷？您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懂。还有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我之前不是还在训练场的吗？察尔夫呢？

邦达列夫赫尔佐格，你这个试验品培养的还真是有些失败啊。实在是太吵闹了。

赫尔佐格是啊，所以我才准备遗弃他们啊。真是可怜的孩子啊，安东。

院长抬起手揉了揉安东的脑袋，琥珀色的眼眸对上了他充斥着不安的碧蓝色眼睛。

赫尔佐格真是太可怜了啊......

安东院长爷爷？

“啪！”

安东还没反应过来，一个巴掌结结实实落在了他的脸上。炽热的痛感令他不敢相信这是昔日那位慈祥的院长。

安东为......为什么打我？我做错什么了吗？

他强忍着痛感，机械地扭过头看向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因为你是，我最成功的失败品啊，安东。

赫尔佐格恢复了以往祥和的表情。

赫尔佐格你实在是太出色了，要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把这项研究再进行下去！

他拉起安东被束缚的手，激动地喊道。

赫尔佐格谢谢你，安东，我的好孩子！

随后，他又马上像扔垃圾一样丢下了他的手。

赫尔佐格好了，你的价值也已经被榨干了。邦达列夫同志，你可以朝他射击了。

安东朝我？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