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爱兰。
那他爱谁呢?
那家伙吗?他其实不太懂什么才是爱,但是,他发疯的想她,在那次尝试给她打电话发现号码变成空号之后他差点崩溃。听到劳伦斯教授提到她受得委屈的时候他心脏揪的生疼。
“ 你爱她吗?我是说,志保。”
“ 我不知道。”
嗯?谁在和他说话?
他猛地抬头,对上大胡子酒鬼一脸见鬼的表情。
“ 你不知道,哈哈,你居然不知道!” 那家伙捧着肚子笑起来,笑过了他转身就走,还带点小跑。
“ 喂!海因茨!你的酒不要了?” 他听见老板大吼。
“ 不要了!算我送给那位朋友了!”
那位朋友,哪位?谁?
他!
“ 我,我不需要。”
“ 没关系,只要你付账,哪怕一口不喝我也不会怪罪你的失礼。”
…… 他掏出一张纸币拍在桌子上,“ 不用找了。”
说完他快步追了出去,他直觉那个海因茨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他要是再磨蹭一下,或许就追不上他了。
果然,一直回到了旅馆他都没有看见那家伙。
他站在旅馆的一楼有些不知所措,一位陌生绅士下了楼。
衬衣,西装背心,同色的西装,还有一件深棕色的呢大衣,戴着小礼帽提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这是一位很有艺术气息的绅士,然后他狠狠的拍起了柜台的桌子,“嘿!詹妮弗!如你所愿,我要结房滚蛋啦!”
那个酒鬼!
这个声音搓烂揉碎了他都认识!
那家伙剃了胡子收拾妥帖竟然能那么受看?
等等,他为什么突然打扮自己,还突然要离开?似乎那家伙的反常就是从他说“ 不知道 ”以后开始的……
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是不是爱上了志保……
如梦初醒,他抬起头,只看见酒鬼踏出旅馆的脚后跟。
“ 詹妮弗,请也帮我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