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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法調教

「他來了!」幾個跟班跑上前報告。

星野薰調整姿勢,等著走路帶風的金珉錫步步逼近。

「終於見面了,你真難請啊!」

星野薰冷冷一笑,推推黎恣,表示她的安危在他的控制中。

金珉錫盯著星野薰看了許久,才認出他是誰。

「……你若想找我報復,可以向學校提出單打獨鬥的申請。」

「哪個學生會笨到和西點軍校的教官一對一?」

星野薰說著,示意跟班們取出球棒。

緊迫感壓住胸口,黎恣焦急地試著掙開星野薰的掌控。

黎恣「老師,對不起……」

金珉錫沒理會她的道歉,黎恣為此忐忑不安,端詳著金珉錫沒有表情的臉,煩惱著自己的懦弱會不會被他討厭?

「一起上!」

星野薰命令完跟班,再警告金珉錫:

「若不想你的寶貝學生出事,乖乖的讓我們『伺候』你一頓!」

金珉錫一派不在乎,左手從口袋裡取出對講機,告訴他們:

金珉錫「先等等,你們的家人有話對你們說。」

眾人愕然。

「我家人?」

星野薰第一個不相信。

「你怎會和他們聯繫上的,怎麼可能?」

金珉錫仍是一派無所謂的態度。

金珉錫「不信,你自己聽聽看。」

星野薰帶著懷疑和好奇走向金珉錫,接過對講機戴上耳機問:

「我是星野!」

金珉錫趁他說話時走向黎恣,將她護在自己懷裡。

忽然,星野薰尖叫一聲——

黎恣驚疑地望去,只見他摀住耳朵,趴在地上痛苦地抽搐著,對講機被丟得老遠……

黎恣「你做了什麼?」

黎恣恐懼地問金珉錫。

他沒有回答,而是問著星野薰的跟班:

「你們不是要『伺候』我?」

那些人見星野薰已昏過去,再看金珉錫冷靜又陰險的表情,簡直不像個地球人,他們根本沒勇氣對抗這個恐怖的惡魔!

霎時間,球棒落地的聲音此起彼落!一群人丟下星野薰不管,自顧自逃走了!

空曠的天台立時沉靜下來,一股涼意襲上黎恣的身體。

她有些害怕金珉錫,不由自主從他身邊退開幾步。

金珉錫「校醫,」

金珉錫撥通了醫務室。

金珉錫「有一位學生昏倒在教學大樓的天台上,請立刻過來。」

交代完畢,他冰涼的視線纏住驚慌的黎恣。

金珉錫「你幹嘛躲那麼遠?怕我啊?」

她沒命地搖頭。

黎恣「不是……」

嘖,全身發抖還說不怕?

金珉錫「你以為我會傷害你?」

黎恣「不會,可是……老師看起來好恐怖。」

黎恣不安地望著星野薰。

黎恣「老師,你對學長做了什麼?」

她只有在恐怖片裡看過類似金珉錫這種高深莫測、獨斷獨行、惡霸凶狠的人——而恐怖片的主角還未必是人類。

金珉錫「我說了,憑你的腦袋永遠也弄不懂。」

金珉錫無意解釋。

金珉錫「過來!」

他伸出手催她前進,有些不高興她越來越怕他的模樣,然而在他的瞪視下,黎恣的緊張與戒備不減反增。

金珉錫看得怒火上升,正想吼她一頓,卻聽見她的肚子發出陣陣的咕嚕聲。

金珉錫「你還沒吃晚餐?」

他冷霜般的臉,慢慢的融化了。

黎恣點點頭,像只小狗,張大了純淨的雙眼盯著他瞧。

他的詢問帶著真心的關懷,他身上的寒氣也退散不少,她開始放鬆。

金珉錫「你要永遠這麼怯弱下去?」

金珉錫帶著黎恣離開天台。

黎恣「班導討厭我這樣嗎?」

她很在意他的問題是否隱藏了什麼深意?

金珉錫轉身反問:

金珉錫「誰喜歡膽小的人?」

他停在兩步之外,她撲上前就可以把他抱滿懷,但如果沒發生什麼意外,她大概一輩子都沒勇氣接近這個人。

黎恣驀然意識到,自己與金珉錫的差距好遠……好遠。

黎恣「我有看電視、電影和書……」

她被沮喪淹沒了。

金珉錫「有看出什麼道理了?」

不想見她落寞的臉色,金珉錫輕輕抬起黎恣的下巴。

她水波瀲灩的目光,冷不防直射到他心底深處。

黎恣「不是的……」

黎恣澀澀地說明。

黎恣「每當看見故事中有和我一樣膽小的人,他們總會希望變得堅強。」

金珉錫「難道你不想?」

金珉錫靜止不動,他眼裡的銳氣盡斂,不再凜冽逼人。

黎恣「是啊。」

黎恣舒口氣。

他收起了他的冰涼,讓她彷彿一下突然從冬天跳進春天。

黎恣「我從沒想過要變得勇敢……」

可是,班導若討厭這樣沒志氣的她……苦澀的感覺湧上喉嚨,黎恣有說不出的難過。

是的,她會因他的歧視而悲傷。

當黎恣兀自沉浸在自虐的假設裡,金珉錫卻出乎她意料的開口——

金珉錫「你該不是想,乾脆去找一個和你相反的人,湊成一對,彼此互補吧?」

黎恣「老師……」

她驚喜的表情,如同在五音不全的世界找到唯一的知音。

黎恣「我經常這樣想呢!」

金珉錫搖頭失笑,臉部的冰冷徹底融化了。

他微笑的模樣真好看……從黎恣眼中可以看見她猛烈的心跳。

黎恣「我這麼笨又這麼膽小,也許,只要找一個比我聰明、比我大膽的男朋友就萬事OK了!」

金珉錫不客氣地嘲笑她的異想天開。

金珉錫「人家憑什麼要你?」

黎恣「我、我會、我會很聽話……」

她詞窮了,自己有什麼優點,竟找不出來。

「高二C班的導師金珉錫,高二C班的導師金珉錫——」

廣播聲在此時響徹校園。

「請立刻到校長室來!」

金珉錫拉回意識,不再帶著沉迷的心情注意黎恣。

她的柔弱嬌羞,時常牽動他的情緒為之起伏,他迅速把種種變化收藏在冰涼的身體裡。

黎恣「學長去告狀了?」

黎恣聽著廣播消息,為金珉錫憂慮。

金珉錫「你先去餐廳吃飯,小心一點,別再被抓了。」

他看了看前方的路,校長室與餐廳的方向是相反的。

黎恣「老師,你吃過沒有?」

黎恣仰望著灰暗的夜色。

黎恣「我請客……感謝你從學長手中把我救出來。」

金珉錫「請我?」他推測地說:

金珉錫「夜太黑,你不敢獨自行動才是真話吧?」

黎恣難為情地笑,確實怕又冒出什麼人綁架她,不過,其實……她是想在金珉錫身邊待久一些,聽他嘲笑,感受他冰涼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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