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怀心思,温泉池内安静了下来。
盆中的碳火逐渐暗淡,钱寺算着时间亲自进来添了一次碳火,偷瞄了一眼温泉中的君凌天,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刚到门外,钱寺就叫来人,小声吩咐下去。
君凌天在钱寺退出去几息后,从水里起身。
水珠顺着线条分明的肌肉滑下,噼里啪啦的砸入水中。
黎娇听到君凌天起身的声音,起身走出屏风,黎娇低垂着眼睛,拿起放置在旁边的帛布递给君凌天。
君凌天干净利落的擦拭完水渍,一把拿过屏风上的衣服披上。
君凌天拉起黎娇的手,确认她的温暖适中,握在手中,抬步就要往外走。
黎娇用手拽住君凌天,重新取过一块帛布,挣脱君凌天的手,转到他身后,绞住君凌天淅沥滴水的头发。
几瞬的功夫,君凌天后背的衣服已被浸湿,半透明的中衣,流畅有力的肌肉若隐若现。
黎娇移开视线,稍稍用力绞紧帛布,帛布带出积攒乌发中的水汽。
君凌天顺从的站立在原地,感受施加在头发上的温柔力道,顺着黎娇的动作,低头,偏头。
两人回到寝殿时,寝殿里的宫人早被钱寺遣了出去,只留了桌上的小食。
空气中食物的香气蔓延,周身温度适中,君凌天牵着黎娇坐下,嗤笑一声,“投机取巧。”
说罢给黎娇乘了一碗马蹄甜羹。
虽说是嗤笑,但从君凌天的笑容和动作中可以看出君凌天的满意。
黎娇接过甜羹,缓缓的喝着。
君凌天随手夹了几个果子吃。
黎娇嗓子说不话,君凌天又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间,两人无话可说,安静的用膳。
夜宴在君凌天和黎娇离开后也逐渐散去。
镇北候走在最前面,郑青逸紧随其后。
沙隆带着瓦尔珠从后面匆匆赶上,“镇北候,等等。”
郑青逸听到沙隆的声音,看向步履不停的镇北候,小声的问道:“父亲?”
镇北候步伐不变,“走。”
“是。”郑青逸收回视线,紧跟父亲的脚步。
沙隆连喊好几声,镇北候好似没听到,带着儿子快步离开。
在即将消失在沙隆视线事,郑青逸的手不知在像谁打招呼,连挥了三次。
沙隆追不上,停下脚步,目送镇北候离开。
瓦尔珠看着充耳不闻的镇北候父子离开,疑惑的看向沙隆,“沙隆大人,就让他们这样离开吗?”
沙隆目光幽远,一直看着两人离开的方向,“时机未到罢了,无事,回去吧。”
既然沙隆都不在意,瓦尔珠更不在意。
瓦尔珠躺在床上,看着床帐上不认识的花纹出神。
也不知道阿妈怎么了?
她摩挲着脖子上的狼牙,沙隆给她的药和吩咐的事她都做到了。
观今日黎娇的表现,并没有出现沙隆说的情况,她跟李黎娇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不应该是这样啊?
但今日黎娇一言未发,君凌天说黎娇修了闭口禅,作为跟黎娇待在一起这么久的人 修不修闭口禅她还不知道?看来计划也不是完全失败。
瓦尔珠摩挲着狼牙,思考着事情慢慢的睡去。
沙隆派人叫来阿力特。
阿力特才进门就被沙隆一个茶杯砸到了额头上。
“连情绪都控制不住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