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陛、陛下,您要杀了小白雪做围脖吗?那、那我可以不献了吗?我、我、我想自己留着。”
宫煦惊讶,害怕的试探说到,眼神来回变化,最终还是坚决的说完了这段话。
这话让黎娇都一惊,因为君凌天绝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他看重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一定会到他手里。
这是前世她和这个人同床共枕快十年得出的结论,这不前世自己就是在他怀里——同床异梦,最后还死在了他怀里,这一世还是在他怀里了。
“哦?这是你自己提出给朕的,怎么现在又要变卦了?送出的礼还有往回要的说法?”
君凌天这话说的,下面的所有人包括黎娇都屏住了呼吸,至于宫琅则熟练的拽着不孝子的后衣领,开始磕头,连陛下都不喊了。
宫煦一边跟随老爹的动作磕头,一边还均匀气息:“陛下,我把白雪献给您,是希望白雪可以有更好的去处,毕竟陛下像是会把白雪送给贵妃娘娘以博欢心的人!但我并不希望白雪就此没命,陛下,我和小白雪都有感情了!”
宫煦越说越悲伤,今日可能不止白雪,他可能还连累了他老爹陪着他一起要命丧于此了,声音里已经带起了哭腔。
他娘走的早,他爹此后一直没有续弦,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带大,虽然是仆人带的就是了,但是老爹也是又当爹又当娘的,他没比别人少了什么。
宫琅不知道为什么这小子哭了起来,还越哭情绪越饱满,把家里的事抖落的一干二净。
现在全朝堂的人都知道他一把屎一把尿的带大了宫煦这个臭小子。
宫琅忍无可忍,连头的都磕不下去了,一把捂住宫煦的嘴,“闭嘴!臭小子。”
宫琅知道陛下虽杀人,但从不杀有用,有功之人,今晚说陛下暴怒,不如说陛下在借着都宫煦,敲打突厥,明里暗里在告诉突厥,他看上的东西就没有讨价还价的,他还能怎么办,只能配合陛下。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大禹没有什么东西不属于陛下,小儿不懂事还望陛下降下责罚。”
宫琅说完也不继续磕头了,垂着头看着地面,但手依旧捂着支支吾吾说话的宫煦。
“好一个莫非王土,说的好,朕很喜欢,至于责罚嘛,就罚宫煦在回去以后每日来宫里跪在佛堂抄写佛经,他不是和那小狐狸有感情吗?希望这些佛经能让这小狐狸不这么傻,下次不要撞到人手里让人做了礼。”
君凌天后半句话语气陡转,宫琅压着宫煦谢恩,不让宫煦说一句话,退回了座位。
瓦尔珠听到后半句话,咬了咬嘴唇,她定定地看向沙隆,又看向北方天际,眼神悲愤,在君凌天看来的一瞬间又转为平静。
有了宫煦在前,世家朝臣子弟也不敢在拖延,生怕自己就是下一个宫煦,被用来做了筏子,抢先上去汇报的态度恭敬,说话本本分分,没抢先的没有丝毫小动作,生怕被君凌天注意到。
众人迅速且礼貌的走流程,就算很出众的成绩也不敢如实说,赶紧找人去通气,让自己变得平庸。
“下一位,镇北候嫡子,郑青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