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悠去厨房给卓文远煮了点粥端来后,便又趴在卓文远床前发呆,这两天的提心吊胆,像这般安心静坐的时候算是奢侈
看着卓文远微微起伏的胸膛,她伸手去扒开了他的寝衣,想着卓文远昏迷时隔着寝衣摸了一下,可到如今她还未见过伤口
可在她动作片刻后就被另一只大手给抓住了,她吓得轻颤,抬眼去瞧
卓文远把她逮了个正着,虽未起身,依旧眉眼含笑
卓文远阿宁,这是要趁我睡了占便宜吗
宁悠阿远,你……你说什么呢
宁悠我就是想……想看看
片刻的沉默后,宁悠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本想岔开话题,他却起身坐了起来,解开了寝衣,早春时节乍暖还寒,凉意传过全身,宁悠清晰地看到了那缠着绷带的胸膛
她的指尖停留在了伤处,她本想着护着他平安,可却一次次让他受伤……
很快,卓文远又穿好了衣服,看着宁悠呆滞的目光,抬起的手落在了她的发尾处,将她轻拥入怀
宁悠阿远……
卓文远好了,阿宁,没事了
该说对不起的人应是他才对
明知姑姑很重视南方生意,定会派人跟梢,可他仍带上了她
明知浅酒是西昭的人,可他还是带她去了此山中
因为他的私心,一次次将她置于险境之中
他不过是想留住他的光,不过就是想有一个家,可若连这点愿望都是奢望,那他谋这天下有何意义
景木公子,该换药了
宁悠我来吧
景木见卓文远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将托盘放在桌上,默默退了出去
宁悠将卓文远的寝衣解开,二人离得很近,近的卓文远都能闻到女孩身上甜美的馨香,长长的睫毛投下一片光影,女孩柔和的呼吸也在皮肤上无声散开,仿佛一根温热的羽毛,缓缓扫过他胸膛
他并没有推拒,任由她将他的衣衫褪下,解了一圈圈的绷带,她指尖温柔绵软的触感让他无比安心
宁悠低头时目光扫过他光裸的胸膛,倏地移开,有些无措,卓文远却瞧得分明,唇边浮起若有若无的笑
宁悠努力视若无物,阿远的皮肤实在是白皙,竟和她不分上下
他身形瘦削高挑,却并不显得过分孱弱,因常年习武,手臂与腹部皆可见到均匀有致的肌肉,既有少年人独有的纤细之感,又处处蕴藏着力量,有如蛰伏在深夜的野兽
宁悠思绪一团乱麻,默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解下绷带后,宁悠才瞧见了伤口,创面虽不大,但是很深,她不禁皱起眉头
她小心翼翼地将药粉撒在卓文远那狰狞还微微泛出着血的伤口处
感觉到他身体轻颤了一下,宁悠轻轻替他吹了吹
许是因为她的一举一动,伤口的确减轻了不少疼
但这种无心的撩拨最是叫人煎熬,卓文远喉结微动,捏着扇子的手紧了些
察觉到他的异样,宁悠抬头望他,手里的动作骤然停下,眸中尽是担忧的神色
宁悠很疼吗
卓文远定了定心神,摇了摇头
他没再出声,垂了视线,目光降落在女孩的脸上
从卓文远的角度来看,宁悠微低着头,一头青丝黑长浓密,皮肤白皙柔软,鼻梁秀气挺直,那浓密漆黑的长睫向下悠悠垂落,一张一合之间,好似蝴蝶颤动的翅膀
看着她给自己上药这般认真模样,卓文远眉毛微微上挑,那双清澈如水的眼眸中,眸色温润如玉,含着款款的深情,唇边笑意深了几许
权势虽好,然阿宁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