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科举!科举!

一笑回了湘乡客栈，这时店里坐了二十来号人。于是找了一个空的桌子坐下，点了三个菜：火腿炖肘子、姜醋桂花蟹、苦瓜炒鸡蛋。

　　昨天喝了白酒，虽然睡了那么久，到现在还是有点小晕，于是就只要了一壶龙井。

　　饭后一笑出去到集市逛了一圈，买了两件马褂做换洗之用，回来走至涟水河大桥，突然听到有人大呼：“快来人啊！救人啊！”

　　一笑立马冲过去，原来是那端着盆准备去洗衣服的妇女看见有人跳河了，此时已有四五个人围在岸边不敢去救人。

　　“是孙秀才，听说他乡试又落榜了啊…”

　　“听说是第十次落榜了……这水势这么湍急…”

　　一笑见那人攀住一根木头仍在水里挣扎着被水往下游冲去，赶紧丢下衣服拖去外套，往水里游去，把那孙秀才救上了岸。

　　这时岸边已经围观了好几十人，都赞叹道：“古夺(这个)少年见义勇为，真厉害啊！”

　　那孙秀才从惊魂未定中回过神来，起身施礼道：“谢恩公救命之恩！”

　　一笑赶紧扶住他：“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既有生之念，何必轻生。想是嗯(你)遇到了什么难处，嗯、恩(你、我)衣服都湿了，先随我回客栈换洗一番再详聊吧！”

　　一笑对众人说：“没事了，乡亲们各自散去吧！”

　　于是两人回到客栈梳洗了一番，一笑把新买的衣服拿了一件给孙秀才。一笑把孙秀才叫到自己厢房中。

　　“生命诚可贵！孙兄，看嗯也就三十来岁，正值而立之年，何以跳河轻生啊！”一笑问。

　　“哎，恩叫孙科举，奈何家徒四闭，举目无亲。家中还有一个老母要供养，除了读书，恩别无所长。只有参加科举，仕途这一条路，怎奈参加乡试十年了，屡屡失意！为了供恩读书，家母把她所有的嫁妆都给当了。第十次失败回家，家母却驾鹤西去，恩典当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当了才给家母送葬。寒窗十余载，如今一无所成！失意落魄，心想还不如死了痛快！…”

　　一笑心想，科举真是毒害了多少知识份子的心啊！考十年不中还是时间短的，又有多少是白发苍苍了还是希望能够科举入仕的……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他们却只知道唯有读书高！他们的思想变得麻木、执念，最后变成了读书的机器。究其本源，还是万恶的旧社会造的孽啊！

　　“既然科举不成，孙兄，何不另谋出路呢？”一笑道。

　　“聂恩公，恩也想过去学一门技术或做门买卖……嗯也知道……”

　　一笑遂取出三锭银子拿给他：“这个你拿去吧！”

　　那孙科举见了赶紧推辞道：“救命之恩已是大恩！此银孙某决不能受！”

　　“嗯已经如此困难了，相逢即是缘分！钱财乃身外之物，本无价值可言，用在正道方显其可贵！嗯就受了吧！切莫推辞！”一笑硬噻给他。

　　孙科举感激涕零，正欲磕头。

　　一笑赶忙扶起：“孙兄，你可要折煞我了！”

　　孙秀才出门辞别一笑，把那马褂还给一笑，一笑还是一并送给了他。那孙秀才自然又是一番感激之词，日后必当报答。

　　“不必了，他日若有发达之时，多为百姓们出力即可！”一笑本就是这个时空的匆匆过客，哪里还奢求什么回报。

　　望着孙科举离去的背影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然后不见，一笑心里感慨万分。

　　太阳落下了山，留下一片片火红的晚霞。此时客栈里的人只剩两三个了，一笑回到客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