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堂之上,陆邦身着官服坐在公案上,他拍了一下惊堂木,严肃问道。
龙套陆邦:“堂下何人?”
玉相遥“大人,民女玉相遥。”
玉相遥早就把说辞给梳理好了,就等着陆邦来问。
广亮和必清接收到陆邦的眼神也是相继说道。
广亮“贫僧是灵隐寺的和尚法号广亮。”
必清“我…我也是灵隐寺的和尚,法号必清。”
必清有些害怕,他往玉相遥身后缩了缩,其实广亮也害怕,但是没办法,他不能表现出来,毕竟他可是监寺。
道济带着徒弟们也都已经赶到了,他们不能进去,只好站在堂外观看。
陆邦接着问道。
龙套陆邦:“昨晚在同济客栈发现了一具尸体,而有人报案称昨晚恰好看到了你们,而且手上还拿着这把沾血的匕首,是与不是?”
陆邦说着,将桌案上的证物匕首往前推了推。
广亮和必清早就害怕的不知道说什么了,都寄希望于玉相遥身上。
玉相遥收拢了心思,认真严肃的说道。
玉相遥“大人,您以上所言,民女不敢隐瞒,的确是这样。”
玉相遥“但我们并非凶手。”
龙套陆邦:“将昨晚的经过仔细报来。”
玉相遥“昨日民女们受邀去做法会,我担心广亮师伯的安危是以跟着他们。”
玉相遥“由于距离比较远,所以我们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必清看玉相遥说这么多,也担心她累,主动补充道。
必清“是啊大人,然后是我监寺师叔因为太胖所以走的太累不小心摔倒了,刚好就捡到了那把匕首。”
龙套陆邦:“竟如此凑巧?”
玉相遥“大人,民女知道你的怀疑,也知道我们的说辞没有人证是不够充分的,而且昨晚更夫也亲眼看见我师伯手上拿着匕首。”
玉相遥“但可否请大人听我一言?”
陆邦是正直的,何况玉相遥救过他母亲,他私心里也不想审问她,但是没有办法。
龙套陆邦:“你且说来。”
玉相遥“首先第一点,我们都是出家人,佛门戒律在身,是绝对不会杀人的。”
玉相遥“第二,我们与死者素不相识,也没有恩怨,没有理由杀他。”
玉相遥“大人,敢问现场,死者的随身财务是否俱在?”
陆邦看了一眼桌案上仵作写的验尸结果和现场描述,点了点头。
龙套陆邦:“是。”
玉相遥在开堂前就已经了解了死者的大致身份,此刻继续说道。
玉相遥“此乃第三点,我们与死者素不相识,且没有盗取财务,便排除了劫财的可能。”
玉相遥“至于情杀那更不可能了,毕竟我们都不认识。”
龙套陆邦:“你此言倒也有道理。”
陆邦一时陷入沉思,玉相遥方才的言论也是没错,这样看,她们确实不具备杀人的条件。
玉相遥“大人,虽然民女是女子,但也知道杀人并不是那么随便的,还要讲究动机。”
玉相遥“可是,我们三人都没有迫切或是必须要杀死者的理由。”
玉相遥“可否请大人让民女看看仵作的验尸情况?”
陆邦准了,其实此刻他心里已然相信玉相遥他们应当不是凶手。
道济和徒弟们看到这里也明白玉相遥她们的嫌疑应该快要解除了。
罗什看着玉相遥的眼神中不再透露着担忧,心中也放心些。
玉相遥仔细的看了一遍,心中已经有所了解,她说道。
玉相遥“大人,仵作所言,死者死亡时那段时间,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都可以互相佐证。”
玉相遥“当然我也知道,大人也可以合理怀疑是我们串通好的。”
陆邦心中已然对玉相遥信任了几分,他继而问道。
龙套陆邦:“你方才所言的确能减轻你们的嫌疑,但也并非毫无作案可能。”
玉相遥“大人可否再听我一言?”
龙套陆邦:“你说。”
看了案发现场和仵作的验尸情况后,玉相遥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她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说道。
玉相遥“大人,按仵作所言,死者是被人正面捅向腹部死亡,而且全身并无打斗痕迹。”
玉相遥“现场也没有很乱,窗户都是关闭的,门也没有撬开的痕迹,可以得知这是熟人作案。”
玉相遥“凶手与死者一定是认识的,而且凶手一定对死者来说造不成威胁,才让死者疏于防范。”
玉相遥“民女想,这一点足以证明我们并非凶手。”
玉相遥唉,要是有指纹检验技术就好了,这样拿着凶器验一验就知道了。
玉相遥感叹着,陆邦认真思考了一下她的话,确实如此。
这次跟来看的,除了道济一行人外还有邵芳,她面色紧张,有些害怕也有些担忧,只敢躲在人群中观看。
一时间,堂上沉默,陆邦垂眸思考着,结合玉相遥方才所言,她们的确没有杀人的嫌疑。
可若不是她们,又会是谁动的手呢?
龙套陆邦:“你方才所言的确如此,你们确实没有杀人的嫌疑,本官下令将你们当庭释放。”
玉相遥“多谢大人。”
广亮“多谢大人。”
必清“多谢大人。”
听到他们没事了,广亮和必清都放心了,直念着阿弥陀佛。
龙套陆邦:“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