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港城众星云集的年代,这年圈内有这么一句话:论长相李歌后风情妩媚,官培月是大气优雅。
可因性格原因最后我这年只拿了香港小姐第二,晚上媒体头版头条李歌后占四分之三,我只占八分之一,剩下八分之一是季军。
我忐忑找不到好的经纪公司签约无法负担家里开销,这次参加选秀实在是迫不得已,家里还有一个读书的妹妹。
看着镁光灯下被媒体环绕的冠军我撇撇嘴,一个人在散场后的会场喝了口酒。
又被辣的吐出来暗骂原座位的人。
官花枝(官培月)“真是变态这么辣也喝”
一块淡蓝色手帕递到身边,一个男人剑眉星目,如画如山般笑着看我。
张智尧“如果不介意可以用这个擦一擦。”
我微微羞撵接过擦了擦嘴角。
官花枝(官培月)“谢谢,你请问你是?”
男人金丝边眼镜泛着光泽唇角轻扬。
张智尧“我就是你说的变态。”
我没绷住嘴里的酒又喷出来,这次喷在了他胸前。
他低头难以置信地瞳孔长大一瞬,但是良好的修养让他忍耐住了。
我反倒比他还着急抢先一步用帕子给他擦衣服。
他有些愕然,因鲜少接触异性或不习惯这么近的距离有些疏离和抗拒。
透过衬衣男人的体温传到指尖,我这才意识到,从远处看我们两人距离不过三十厘米,致命的诱人与暧昧。
路人甲“他们在干什么?!”
亚军和这次风音传媒的少东家举止暧昧!
有记者瞥到这个场景激动的写下稿子。
等到所有的人眼神聚集到你身上你才醒悟过来,连忙停下手头动作,退开一步。
皇亮的大厅看戏的人们交头接耳,谈笑声此起彼伏,我知道刚刚动作太过超出失了分寸,还没细想一双温热的手抓住手腕。
我猝不及防被带动着跑起来,倏然抬眼,慌乱间只能紧盯他侧脸想找出他脸上的情绪。
可我都已经被带跑了,有些讶然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大庭广众、人眼庞杂的庆功宴带我走。
毕竟我们连姓名都没互通,可是却好像又什么都尽在不言中。
官花枝(官培月)“迟疑开口:你. . . . .”
他侧头用食指佯装抵在我嘴唇。
张智尧“嘘。”
我就只是看着那双星目他掌心传来的温度 ,眼中也只有我一人,让今夜因为被无视的委屈发酸地皱起来的心被熨平了。
我不知道跑了多久,等听到汽车传来发动引擎的声音,才惊觉自己被他带到地下车库。
我眼角飞扬笑容里透着小狐狸般的狡黠喘着气问他。
官花枝(官培月)“怎么?后面有母老虎追你,我们这样算不算......私奔?”
他有些愕然没想到你竟是这样的性格,本想调笑的话在嘴边,差点跟不上我的话头。
张智尧“那不知我有没有这个荣幸?”
官花枝(官培月)“我可不是你舞伴,甚至我是个花瓶,对你没有一点好处,花瓶好看但有自觉,我只觉告诉我,你......有点危险。”
单从刚刚众人对他恭敬又羡慕的态度,不难看出这男人我惹不起,更怕惹祸上身。
你们进了车库,他领着来到一辆低调奢华的车前绅士的打开副驾驶车门。
张智尧“那不知你愿意跟我走吗?”
他示意我往后看,发现后面娱记被安保挡在电梯口,闪光灯不曾间断。
官花枝(官培月)“看来没办法了。”
张智尧“请,我的花瓶小姐。”
官花枝(官培月)“谢谢你,花瓶先生。”
佯装娇俏地提起裙摆,偏头进入副驾驶,忽地鼻端传来沉香的味道,好闻不烈温润如他。
甩来身后叽叽喳喳的娱乐记者,夜晚的风凉爽也快意,吹乱了你的头发和他的鬓角。
我早已经忘记防备心,有一句没一句跟他吐槽圈内明里暗里的规则,他虽有意兴阑珊但有问必回,像认识了很久一样,我抛开一切放肆的轻笑。
驾驶位的他单手操作,车辆平稳行驶,我打量一下车内,没有其他女人痕迹,然后问他。
官花枝(官培月)“去哪?花瓶先生”
我们默契没有问彼此姓名,或许根本不必问,明天娱乐板块一定会有。
张智尧“卖了你。”
官花枝(官培月)“那我都替你不值。”
他似是没见过我这般自由洒脱的性子,分神看了我好几眼,最后上山在一处私家庭院装修成的菜馆前停下。
一晚上,我们就只是吃了顿饭,我没问他意图,但吃饭间隙他接了通电话,那头像是责怪他的莽撞。
张智尧“告诉钱小姐,张某没意在此,抱歉了。”
他挂断电话,我挑了挑眉,猜测今晚我怕是成了他的挡箭牌,不过他的出现,正好带我逃离那个窒息的陌生场所,各取所需。
一顿饭,宾客尽欢,轻抿红酒,他绅士地不打扰我发呆,等到挂钟想了十下,才惊觉已经深夜。
官花枝(官培月)“麻烦先生送我回去吧,太晚了。”
张智尧“是我麻烦你了,家里给我安排相亲,不过今晚遇到你,是意外,你很有趣。”
我挑眉,这个开场白,不就是打算进一步吗,如果是平常我定会回绝,但看着他那张脸,说不出决绝地话。
官花枝(官培月)“是你花钱请客,是我比较幸运。”
他轻笑摇头,酒杯清脆碰撞,眼神交会,暧昧丛生。
最后在家楼下,我们相互交换微信,结束这场命运般的奇遇。
长夏的夜晚,风从敞开的窗户进来这间小小的卧室。这套市中心的房子是父母出事前留下的遗产之一,除此之外,他们只给我留下唯一的念想,就是同我有血缘的,五分相似的妹妹。
原本我是打算出国读mba硕士,可因为父母出事无法继续承担学费,为了上高中的妹妹继续读书,我没法只能辍学去打工。
姐妹俩南辕北辙的性子,如果说我是朵假装玫瑰的蔷薇,妹妹就是阳夏里的向日葵。
这边我不经意扫到自己便宜经纪人发来的行程,挑眉,叹口气切换界面,好友列表里多出了一个人,今晚那个危险神秘的男人。
卸妆后清丽的面容不知想起什么透着粉,手指在键盘上戳了几下,自暴自弃地咬着食指纠结非常。就在我一门心思挑战合适表情包的时候,隔壁传来惊叫声。
官晶晶“啊-我进了,进了!!!”
我吓的一哆嗦,表情包成功发送。
我有些慌乱,不敢去看对面的反应,带着恼怒得敲隔壁大门。
大门打开,一个身影猛的抱着我欢呼。
官晶晶“姐姐我考上了!”
被勒住脖子,我气急败坏地盯着屏幕上方“正在输入”,手机一扔,在柔软的床上轻弹一下,拍她手臂。
官花枝(官培月)“松开!”
官晶晶无法形容现在是什么心情,只是想抱我好好庆祝。
官晶晶“姐姐,我考上警校了!”
怔楞着,我突然转头看向日历,以及旁边摆放的全家福,被消息砸得猝不及防。
原来,命运也曾眷顾我们。
官晶晶“姐姐 今年我就18岁了,也可以去打工分摊家用,不用你这么辛苦的跑商演了。”
我红着眼,看着不知不觉比我高一点的妹妹,她遗传了爸爸的棱角与体格,不像我,柔弱娇气,但好在他们的女儿们,都不服输。
不知道姐妹俩在一起聊了多久,最后离开妹妹房间,疲惫的躺在床上才想起来,手机里好像有个人被遗忘了。
一朝心愿得偿,茫然不知所措,冷静过后又瞬间被空虚填满,拿起手机,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
张智尧“怎么,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