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混乱的抉择与少女的过往

伴随着剧烈的头痛，忽然一个个词语浮现在我的脑中，“反抗”“秩序”“混乱”“和平”“自己”“国家”“神明”“未死”“天空之柱”“灵魂残片”“找到”“智慧”，我惊醒过来，但头部的疼痛依旧真实，“刚才怎么了，我听到有人在说话？”一个娇柔的女声说道。

我揉了揉眼睛，没有抬头直勾勾的向前瞪去，眼前的少女显然被我失神的双眼所吓到了，“没事……”一个沙哑干瘪的声音从我嘴里发了出来，我甚至都没有排列思绪，刚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嘴里已经发不出任何声音，任凭我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支支吾吾的发出诡异的怪叫“诶hia阿诶潶yia……”终于在不断的尝试中我放弃了用语言来表达，指了指手上扭曲的血管，摇摇头，并用手比出几个手势示意让面前的少女去召集大伙。

在一顿急促的脚步声后，我们一行人都站到火旁聚成一堆，没有一句话，但是几乎每个人都以一种“如果要是没事我就杀了你”的表情看着我，我掏出刚刚写的纸条交到一个离我最近的人的手上，示意他宣读。

……

某硕大的神殿中，一位伟大的神明正在整理并创造着生物的进化系程，在这神圣的空间中忽然多了一个身影，但这位伟大的主宰者似乎并没有注意到，紧接着这个身影缓慢的接近了这伟大的神明，紧接着便紧紧的抱住了这位伟大的神明，但神明并没有惩戒这一放肆的举动，依旧整理着面前那残破复杂且交错缠绕的碎片，“好无聊啊~我想出去绕绕！这里太闲啦！”那个身影大声地喊道。

“嗯。”那位伟大的神明不再拨动面前的碎片。

“emmm，我带你去我生活过的地方绕绕吧，带你长-长-见-识！”那身影伸手揉搓着那位伟大的神明。

但这位伟大的神明却依旧选择包容，答道“嗯。”说着那位伟大的神明身边的所有混乱且神圣的碎片群都停止了那杂乱无序的运动，四周立刻都陷入了沉寂。

忽然那股伟大且喧嚣的力量从这硕大的神殿中消失了，转而降临在了一颗古老的星球上。

终于璀璨的灯火照在那个身影以及那伟大神明的身上，少女望着眼前沉寂的景象向身旁的男人投去疑问的目光，那男人似乎读懂了什么，回头转向少女点了一下头，接着这颗沉寂的星球恢复了往日的无序与喧哗，少女才满意的点点头，牵起旁边男人的手走向一处灯火通明的街道，突然少女又拽住了男人郑重其事地吩咐道“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听我的懂吗？”说着还踮起脚尖点了点男人的额头。

“嗯。”

听到这少女便把手收了回来，微笑的摇着男人的手臂。

终于在一处陈旧的小区附近停下了脚步，无论是建筑材质还是建筑格局都与周围的商务公寓大相径庭，但唯独门口的值班室比附近的几个小区都要高档不少。

两人走到门前，却突然站出了两个身穿淡灰色保安服的男人，“抱歉，没有巴利尔达夫人的允许闲杂人等一律不可入内。”

“这里什么时候被允许私人拥有了，这不是政府提供房吗？”少女疑惑的问道。

“在这里被巴利尔达夫人收购之后原住户都搬到对面的公寓了，而且锁都是拆之前的门的，你可以去对应门号看一下。”其中一个保安解释道。

“那谢谢，不过我没带钥匙，需要去进去拿一下。”

“没关系，你说一下门牌号，再对一下室内物品就行，我们这里有钥匙。”那个保安再次说道。

“嗯，701-a-2。”

说着两个保安脸色一变，把头贴在一起说了点什么，接着其中一个走回值班室，过了没多久又走了出来，把大拇指翘了起来向墙内指了指，做了一个放行的动作。

接着少女便牵着男人的手走到最后一排拐角的一栋建筑，紧接着扒开了单元门口下角的一颗小石子，从缝隙中拿出一把锈黄的钥匙。

恪蹬~

门打开了，灯还亮着，家里的家具依旧熟悉不过都被翻新过，不过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一个中年女人正端坐在沙发一端好像在等着谁一样。

“丰儿……”那个女人似不同于刚才的端庄，已经快哭出来了。

少女身边的男人顿感事情不妙便紧紧拉住少女的手，就在下一刻原本下垂的两只手臂紧紧绷直，忽然掀起的气浪使房间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少女那鲜红的长发开始缓缓的自主摆动，仿佛是收到惊吓的野猫一般，可想而知如果男人没有拉住这受惊的小畜结过会是如何，少女终于冷静过来，低下头去阴沉地说到“你出去吧，这里不欢迎你！”

“丰儿……还在恨我吗，还有……这二十多年你都哪去了……你还真是一点都……”中年女人还想说着什么。

“够了！滚出去！”少女怒吼道。

终于中年女人还是做了妥协，走了出去，“丰儿，有需要就告诉门口保安一声，这里已经被我买下了。”

“滚！”

……

“责，我想一个人待会，你……先去忙吧。”少女抽泣道。

接着男人走出屋子，跟上女人说道“我想跟你谈谈。”

“是丰儿的……”

“我想跟你谈谈。”男人再次说道。

—小区附近的某处酒吧—

“不怕你笑话，我之前像丰儿这么大的时候被一个混蛋给骗了，后来生下丰儿没有能力养活，就在她满月的时候送到福利院了，后来又做了妓女。”中年女人抿了一小口饮料。

“妓女？”男人问道。

“你想的没错，就是鸡，后来因为偷东西名声也臭了，为了还债就一路打听跑到刚成年的丰儿这里死皮赖脸住了一阵子，拿走了家里所有的钱还债，后来丰儿就失踪了，一晃就是二十多年，期间我经商赚了点钱就开始搞开发，现在这一片的建筑都是我搞得，后来怕丰儿找不到家就给那一片房子给包了。”女人又补充道。

“你还是不要去找她了，这个世界已经不适合她了，今后我们会回来的，”说着男人便起身想要离开“在她想回来的时候。”说着摆了摆手，“另外你时间也不多了，别老在意【责任】之类的东西，烦人！”

……

“我回来了，好受点了么？”男人关心道。

“嗯，我想你陪我出去走走。”少女醒了醒鼻子。

—一个老孤儿院前—

“这里，伟大的42成长的地方！”少女手舞足蹈道。

“嗯，你一定很喜欢这里吧。”

听到这里少女又低下了头，不久又抬起头来，笑道“是啊。”但眼中的泪水和奇怪的语气已经给出了答案，男人直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便拉起少女的手，“走吧，带我再逛逛。”

—一处夸河大桥上—

“就在这里，伟大的42遇到了42一生中最重要的人！”说着少女忽然跳起来张开四肢夸张地站到护栏上。

男人一把把她搂了过来，用另一只手轻轻的揉着少女的脑袋，“我可是在这里救下了一个只会给我添麻烦的小鬼呢。”

“hihi，那你还真是伟大啊。”

“哏？你说什么，我没听见。”男人把手侧在耳旁，以一种极为做作的语气喊道。

可少女却把头一转走向桥头，走下桥去，男人紧跟着追到了一个便利店中，少女打开冰箱拿出两打藏在冰箱底层最深处的蕨酒，男人不明白这个星球上随处可见的植物酿造出来的的廉价酒到底有什么好喝的。

“牌子怎么换了？老板，那天那种还有么？”

“那天？”店老板沉思良久，“啊！没了，厂子早倒了，姑娘，都二十多年没来我店了，你倒是一点没变啊。”老板倒是热情，开始聊起了家常。

“啊，出了趟国。”少女不加思索的就说了出来，仿佛确有其事一般，虽然从某种意义上也对，毕竟都脱离星球范围了。

“话说，你现在也不像缺钱的样子，为什么还喝这种东西，要不要试试我店里新到的野籽酿？”说着老板递过来一瓶包装精美的气泡酒。

少女接过手来，端详一阵之后说道，“不必了，明天麻烦送一箱到我家，谢谢。”

老板向男人站的地方瞟了一眼，笑了笑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又转头向男人说道“小伙子，别让人家失望。”

说着少女便把手揣进兜里，接着脸色一沉跑过去拉住男人向冰箱的方向走去，小声说道“我出门忘拿钱了，怎么办。你应该有办法能直接到我家里吗？”

男人满脸无奈地说道“你家里不是没钱了吗。”

少女反应过来，“该死！”

“这个时代的货币我应该有，你看一下是这种吗？”说着男人手里便多出一叠钞票。

“嗯。”少女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