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奉全和爷俩匆匆忙忙往自己家赶,路上却满脑子疑问,这楚琳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死一次?
难道作为现代人的她,能死很多次?
还是单纯的只是想为田奉全挡住危险胁迫,仅仅死一次就够了。
一心求生的田奉全,满脑子都是浆糊,现在根本无法思考,脚下的飞快,不过是机械运动而已。
众人刚到田府,宏安太监就赶了过来。
“去把匣子放到桌子上。”宏安太监指了指凉亭上的石桌。
身后的两个小太监紧忙将两个匣子放了上去。
“宏安,什么东西?”田奉全指着两个匣子。
“奏折,一个匣子全是骂你的,另一个全是为你说话的。”
“还有为我说话的?”田奉全惊呆了。
宏安太监笑着欲转身离开,刚走两步,又走了回来。
“奉全,容老奴说句心里话。”
“您说。”
“咱们这位皇帝是真的不舍得你。别把自己当成棋子、人臣,真龙岁数不大,他把你当成了兄弟。”
“我懂。”田奉全点了点头。
宏安向严高堂和田奉全一一躬身施礼,带着一声叹息离去。
桌子上的奏折,让严家父子如获至宝,也把这奏折当成了救命稻草,飞快地抓在手里。
田奉全倒是不急,打开另一个匣子,他对为自己说话的官员是谁,很是好奇。
“你看那个有什么用?”阮期娘不解。
“当朝最博学的父子俩,加上最爱我的娘俩,我还用着急?”
“你就贫吧!”阮期娘笑着瞥了一眼田奉全。
“爷,我们干啥?”超哥在旁边忍不住了。
“你和大熊去刑部找程昱谦,让他把锦衣卫大牢的家伙们都看好,有用。”
“这不用去,你走不久他就来了,他一大早就开始抓跟沁王有关系的人。”
“倒是想到我们前面了,这家伙了不得。”田奉全终于露出了真心的笑脸,“那你俩去调几队忠良卫和跋将卫到刑部,助程昱谦一臂之力。”
“好嘞!”
“奉全老弟,你倒是能稳坐中军帐。”严高堂忍不住对田奉全发出了赞叹。
“父亲!”严可庭又不乐意了。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片。
奏折中除了言官的,就剩下几本京师内官员的,而且官品都不大。
田奉全早就想到了,真要是傻乎乎地敢现在上奏朝廷,沁王当初也不会看上他们。
现在真正的黑手,都隐藏在角落中,沁王已死,他们应该是最慌乱的时候,用尽心力也要销毁掉所有跟沁王往来的证据,而不是大大方方的上奏。
田奉全记得楚琳的话,让天境偷摸去了田兰德家,看看这个热锅上的蚂蚁都在做什么,顺便给沁王的钱库找出来。
李家,田奉全不敢去,现在李家剩下的几个儿子应该都在忙活发送两人呢,田奉全没有武功,没有轻功,这时候用豆子变出什么,也没什么用,只求老天保佑,待天境在李家办完丧事之前带着好消息回来。
“奉全老弟,快来看!”严高堂对一本奏折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