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沁王怎么看?”田奉全让程昱谦先坐,自己才坐了下来。
“爽亲王?大人为什么这么问?”程昱谦脸上还残存未干的泪水。
“我想收拾他。”
“啥?”程昱谦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这么不自量力的话会从田奉全嘴里说出。
“怎么,不敢?”
“确实没想过,不过也不怕。知道朝廷为什么会让我们这群新进的进士来担任监察御史么?”
“初生牛犊不怕虎,我夫人跟我说过。”
“对,所以属下也不怕,爽亲王的事听过不少,就一条谋逆篡位都该把他斩了。”
田奉全跟程昱谦聊了半天,谋逆根本没有证据,虽然所有的迹象都表现出这藩王的野心,但都不够定罪。
两人商议后,还是应该在他身边的人,和经济来源处下手,而且得悄悄地进行,不能上来就大张旗鼓,否则一个留在京师的藩王捏死刑部所有人就跟捏死蝼蚁一样。
程昱谦到底还是个文人,他只负责搜集证据就好,田奉全负责其他的事情和给他善后。
正在两个人聊得酣畅的时候,突然来人报告。
“报,大人,令尊让您中午回家吃饭。”
“烦死了,知道了。”田奉全一下就想起田兰德的嘴脸。
上次去田兰德府上吃饭,凡哥不在,田奉全差点被田兰德腻歪恶心的嘴脸整得吐在当场。
“田兰德和李廉父子都是沁王的马前卒,你先从他们下手。”田奉全离开前突然想到这个,说出来也省得程昱谦走弯路了。
“这属下知道,人尽皆知。”
两人分别后,田奉全直扑田兰德家中,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候。
“凡哥?”田奉全刚到门口就看见了等候在此的廖步凡。
“等你半天了。”凡哥揽住田奉全就往里走。
“今天什么情况,还得你亲自迎接?”田奉全顿感自己走进了一个圈套。
凡哥摇了摇头,还故意保持一分神秘,搂着田奉全就来到了屋内。
“哎呦,好儿子,你可算来了,就等你了。”田兰德见田奉全到来,急忙脸上堆笑拉着田奉全坐入主座。
今天的饭局好像不一般,席上还有好多田奉全不认识的家伙。
田兰德和凡哥一左一右给田奉全夹在中间,待田奉全坐定之后,立马给田奉全面前的酒杯斟满了美酒。
“我今天当值,不能喝酒。”田奉全把酒杯往外推了推。
“不喝好,不喝好,那咱们喝。”田兰德冲其他人举起酒杯。
“义父叫我来,不单单是大中午喝顿酒吧。”田奉全坐着没动。
“啊哈哈,还是我儿子聪明。”田兰德冲下人摆了摆手。
不多时两个大木箱子被抬了进来,这两个箱子多重不知道,不过抬箱子的人有八个。
田兰德也没有废话,直接让人打开箱子。
好家伙,两大箱子满满的金银珠宝,箱子打开的瞬间,田奉全都觉得屋子里亮堂了不少。
“义父,这是,咳咳,这是何意?”田奉全说话的时候被口水呛了一下。
这两箱子价值不菲,田奉全感觉自己私藏的五十万两都不及这两个箱子的璀璨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