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田奉全第一次在阮期娘面前因为现代召唤而昏倒,但阮期娘并不知道。
当他醒过来的第一件事还是在担心天境。
“儿子没事,大夫过来看过了,几个时辰之后就能醒。”阮期娘拍着田奉全的胸口,仿佛在伺候小孩子睡觉一样。
“是下毒还是迷药,还是什么?”田奉全还是不放心。
“大夫也不知道,根本看不出来,脉象是好好的,没有一点毛病。”
经阮期娘这么一说,田奉全悬着的心才暂时放了下来,他看着躺在旁边的天境,怪啊,从几时起自己真把这小师兄当成了自己的儿子。
“奉全,你刚才是因为什么才晕厥的?”阮期娘一边给田奉全掖了掖被角。
“我也不知道,大夫怎么说?”田奉全不想告诉阮期娘,但又怕大夫给他也搭了脉。
“大夫也没说出个所以然,只是觉得你可能是急火攻心。”
“哦。”田奉全没敢把目光离开身旁的天境,生怕这个枕边人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慌张。
“嫂子,大夫我给送走了。”超哥有时候也真大大咧咧的,直接扯着嗓子就进了田奉全和阮期娘的卧房。
超哥这一嗓子给田奉全吓了一跳,不过也正好缓解了刚才的紧张。
“你俩怎么还没走?”田奉全看着刚进门的超哥和大熊。
“爷,你醒啦?你俩都这样了,我和大熊必须留下来照顾你们啊。”超哥看到田奉全醒了过来,赶紧拉着大熊走到近前。
“你俩回吧,看看你俩累得这个德行。”田奉全靠着床沿坐了起来,冲两位兄弟摆了摆手。
“我不回,我不累,我俩正好还能伺候你和少爷。”超哥用衣摆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水,这一擦更显得憔悴了。
大熊看超哥这么说了,也赶紧在旁边附和。
“滚,滚,都滚。我府上好几十人,用你们伺候?都滚,我正好图个清净。”田奉全佯装发火,使劲地又摆了摆手。
“爷,那我俩回啦?”超哥笑着欠了欠身,他这家伙不傻,知道田奉全没生气呢。
田奉全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回吧。”阮期娘细语到,看来心里也真正认了这俩兄弟。
待二人走后,田奉全拉了拉阮期娘的衣角:“怎么明朝也叫大夫,电视里不都是叫郎中么?”
“自打宋朝以后,民间就有叫大夫的了,不过北方居多,南方还是普遍叫郎中。”阮期娘也没啥干的,又给田奉全整了整被子,这大夏天的还生怕田奉全冻着。
“还是你博学,要是以后没有你该怎么办。”田奉全低着头,担心自己说不定哪天就得被穿越回去。
“你今天怎么了,不是你早先都说好了么,在一起一天就开开心心的,剩下的不考虑。”阮期娘满眼都是田奉全。
“嗯,对。”田奉全从嘴角挤出一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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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阮期娘离开忙活宅院别的事之后,田奉全一人来到了书房。
书桌上三摞法册就剩了一摞,阮期娘自己译出的简体《撒豆成兵》,再就是田奉全刚刚甩在桌子上的三块金牌。
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看着桌上的简体法册和三块金牌,呆呆地坐在那。
“奉全,你在哪?快来!”阮期娘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过来。
田奉全赶紧起身,直奔卧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