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官服就像现在军队的军衔,都有彰显着拥有者的等级。
阮期娘跟田奉全科普过,从上到下四红三蓝两绿,也就是说前四品都是红色,五品六品七品是蓝色,八九品是绿色。
而且胸前补子上都绣着各种各样的动物,以区分等级和文武官,不过这个田奉全没记全。
至于脑袋上的梁冠和身前的革带、佩玉怎么区分,田奉全更是没记住。
挡在田奉全身前的官员跟田奉全一样,穿着一件蓝色的官服,不过胸前的补子在田奉全看来,不过就是个海鸥或者家雀,这官大不了,因为田奉全胸前是白鹇。
田奉全推开身前的小破官就往宫门里闯,结果还未走出两步,守门的两位卫兵直接把长矛就插在了田奉全面前。
“你们有病吧,再耽误一会就下朝了!”田奉全回身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几位。
“身居五品,怎么这么没有规矩?!”当官的一把把田奉全拽了回来。
“你还敢动手,你谁啊你,绣个麻雀的敢动我绣白鹇的。”田奉全戳了戳身前的补子。
“下官都察院监察御史程昱谦,而且下官身前绣的不是麻雀,是鸂 (xī) 鶒 (chì)。”
“你直接说自己是几品。”田奉全知道时间不多了,心里烦躁得很。
“七品!”
“我五品!吏部员外郎兼文锦阁大学士!”田奉全又指了指身前的白鹇。
“大学士就这个见识?”程昱谦微微笑了笑。
“我没时间跟你在这矫情,我有急事。”田奉全自知理亏,急忙从腰间掏出龙牌,亮给众人看。
“贿赂下官也没用,就是不能进。”
“谁特么贿赂你了,看好了,龙牌!”田奉全都要让程昱谦气笑了。
“龙呢?”
“这个……”
“大人如若真有要事,吾等可前去禀报。”一个卫兵提醒田奉全。
“去吧,去吧,赶紧的,下了朝我还不知道去哪找皇上。”田奉全无可奈何地摆了摆手。
“你是怎么考上这功名的,还弄个五品大学士。”程昱谦鄙视地打量着田奉全。
“要你管,你个酸秀才。”
“下官是去年殿试一等,是进士而非秀才。”
“我看你今天就是跟我过不去了,你等我去吏部报道的,第一个就办你!”
“下官候着!”程昱谦笑着给田奉全施了一礼。
在门口候着的田奉全简直就是度日如年,他不知道在宫门外踱了几千步才等到了卫兵的回禀。
田奉全真是怕下了朝再找不到万历帝,刚得到进门许可,就迫不及待地撩起官服下摆,直接开始冲刺。
从午门到皇极殿几百米的距离,田奉全仗着自己年轻,一直保持着百米冲刺的速度,真等到了皇极殿门口,就已经喘得说不出来话了。
“喘匀了再进去,什么事这么急?。”宏安太监在殿外等候多时。
“没啥事,我就想跟皇上再要几块金牌。”田奉全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从腰间掏出了没龙的龙牌。
“又没了?”宏安太监惊讶地接过金牌。
“嗯。”田奉全弯着身子,用手拄着膝盖,真该锻炼了,这几百米就累成孙子了。
“皇上啊,大喜啊。”还没等田奉全喘匀,宏安太监举着金牌就冲进了太和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