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廉,你给我站那!”严高堂气愤地喊住走在前面的吏部尚书。
“呦,严兄,这叫小弟住脚莫不是要兴师问罪吧。”李廉转身拱手施礼。
“你还知道我找你为何!吾儿今年刚过弱冠,你就给升到了正六品。从大明建朝以来,也没听说哪个孩童能在短短两年间直升到六品的,你到底是何居心?!!”严高堂言语中都迸发出火药的味道。
“难道费老、高老不是么?不都是二十多岁入阁。我儿年已过二三,不过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从九品小吏,满朝文武无不说我高风亮节,在严兄这,我怎么成居心叵测了。”李廉也没客气。
“你不用在这点我,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儿子李成封还没到升迁的资格!我儿子也没有!”
“有没有那都是我说的算,我是吏部尚书。”李廉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说的算我也不同意!本来民间赋税就重,去年税收总计四千万两,创了历年之最,你们还不满足!今天还帮户部尚书说话增加杂税,你说你是何居心!你说你们良心何在?!”严高堂越说越激动。
“严兄,教好太子就得了,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李廉脸上已经开始挂不住了。
“大明的是就是我的事,你们这是要亡了我大明啊!”严高堂义愤填膺。
“管好你的嘴,你别忘了刚死的张居正!”李廉说不过身为太子太保的严高堂,甩下袖子,愤然离去。
“穆宗先皇,看看你给翊钧留下的都是些什么乱臣贼子啊!”严高堂捶胸顿足,愤激之时,跌坐于地。
敢直呼皇帝名号的严高堂在明朝算是前几个了,敢怨隆庆皇帝明穆宗朱载后给当今皇帝朱翊钧留下奸臣的,应该是当朝第一人了。
严高堂就是这么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可以与之前的张居正、杨博、高拱相提并论,可是就由于为人死板,一直没有受到当今皇帝的重用,一个无关紧要的正二品,权微人轻,还不如一个正五品的内阁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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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成封卖力地在众人面前声情并茂地表演着,这应该是田奉全在明朝看到的第一场白话文舞台剧。
田奉全看着也是新鲜,不过说了这么多严老的坏话,严可庭还跟着傻呵呵地乐,并没有一点动气的意思。
看来严可庭他老子在他眼里也是个迂腐不堪的家伙,也或者李成封当着他的面说的多了,他也不当回事了。
田奉全 “好!”😃
田奉全在李成封表演完毕之后带头鼓起了掌。
阮期娘在身后拍了一下田奉全,这通篇都是两家老人的坏话,田奉全带头鼓什么掌。
其实阮期娘没有看开,这世间往往就是如此,当事人都不在意,旁人又何必忌讳呢,融入其中或者冷眼旁观不是更好。
田奉全没有理会阮期娘,而是加劲地捧着李成封,捧到最后李成封呆在屋里都不好意思了,没办法只好带着笑声和严可庭离开了。
田奉全 “可算走了!我的银子又回来啦。”😁
二人前脚刚走,田奉全就激动地抱着桌子上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