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澄HE：窥见（一）

顷刻间，观音庙剧烈晃动起来，江澄左手提着金凌，右手又要去拉聂怀桑，谁知被魏无羡抢先一步带了出去。他也没心思想那么多，赶快出去了。

粉尘飞扬下，他愣愣地看向那边郎才女貌的一对。

魏无羡着急“受伤了吗？啊？”

聂怀桑神色复杂地看着他，而后慢慢地，将他的手从胳膊上拂下去。

聂怀桑“谢谢你，还有，”

魏无羡“聂妹妹……”

聂怀桑“对不起。”

聂怀桑毅然转身，飞扑进江澄怀里，力道之大，江澄都后退了几步。

江澄还是发懵的状态，又将视线投向那边绽颜笑着的魏无羡身上。

得到回应，江澄的心头忽然一暖，收拢了手臂，将怀里的女孩抱的更紧了。

他曾抱过她很多次，只有这一次，让他觉得无比安心。

聂怀桑“江澄。”

江澄“在。”

聂怀桑“我有点累了，你背我吧。”

江澄闻言便背过身去，俯下身、弯下膝来，无声地邀请她，聂怀桑痛快地跳了上去，脸贴在他宽厚的肩膀上。

聂怀桑“江澄，这是你第二次背我了。”

江澄“嗯。”

聂怀桑“不对，那次不算，那次你把我摔得好惨。”

江澄“……是你那时候太胖了。”

聂怀桑笑“那我现在呢，胖不胖。”

江澄在众目睽睽下掂了掂身上的女孩，眼中一丝心疼闪过。明明看脸颊肉嘟嘟的，怎么这么轻，敢情肉都长脸上了？

聂怀桑“江澄，我们走吧。”

江澄迟疑“赤锋尊的事……”

聂怀桑“有魏兄他们在呢，江澄~”

只当她是被赤锋尊死亡的真相逼得心力交瘁，江澄叹了一口气，背着她离开了观音庙。

这种痛，没有谁比他更明白。

寂静的树林里，只有萧瑟的秋风和江澄清晰的喘息声，时不时还有脚踩落叶的“嘎吱”声，聂怀桑忽然将莲花手钏伸到江澄面前。

江澄“这是……魏无羡送你的？”

聂怀桑“当年，魏兄将莲花手钏赠与我，他说，只要他想我，莲花手钏就会发光。”

江澄意识到什么，脸色异常难看。

聂怀桑“后来，他把金丹给了你，莲花手钏还是会亮，江澄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江澄嗫嚅了半天，还是不知如何开口，就那样背着她傻站着，等太阳高高挂起，依旧一动不动。

聂怀桑声音沙哑“放我下来吧。”

被背了那么久，聂怀桑的腿都麻了，可她还是拖着针扎般的腿，一瘸一拐错开江澄走去。

手钏，簪子，陪伴，一桩桩一件件，难道都是她的错觉？

她太喜欢他了，所以对他的心意这件事，缺乏了太多的安全感。

聂怀桑（是不喜欢我，还是……承认喜欢我，耻辱不堪。）

江澄“等等。”

他一步一步，神色庄严地来到她面前，注视着她那双泛红的眼睛。

江澄“我这个人好面子，但是对于你，我可以不要那些虚无的东西。”

江澄“莲花手钏的思念，是真的。”

江澄“送你簪子时，我的确存了私心，想要与你……与你……与你结亲，但那时没有非你不可，后来赤锋尊去世，我与你相互扶持十余年，终是不受控制地爱上了你，甚至关于成亲这件事，没想过别人。”

江澄说着说着，也有些委屈，淌下两行清泪，却别扭地别过头去，不让她看见。

聂怀桑哽咽“假若我今天没有追问你，你是不是打算瞒着一辈子？”

江澄闭眼“……是，你心里有魏无羡，我又何必给你徒增烦恼，你也不需要觉得愧疚，这种事，本来就没有……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