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劣迹斑斑

江澄皱眉，立即赶去。

江澄“阿凌！”

金凌泪眼朦胧的，一见舅舅，立刻胡乱抹了一把脸，吸吸鼻子，看看这边，再看看那边，咬牙飞了过去，落到江澄身边。

江澄“你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金凌狠狠揉着眼睛，不肯说话。

江澄抬起头，阴冷的目光投向那艘渔船，两眼的寒光扫过温宁，停驻到魏无羡身上，冷哼一声，护着金凌进船舱了。

聂怀桑“这是怎么了？”

不愿在外人面前丢人，尤其这人还是聂怀桑，金凌抹干眼泪，狠狠甩甩头。

聂怀桑“啧啧，瞧瞧，这脸哭的跟个大花猫似的，还用手擦，我回头让静娴给你绣个手帕，下次就不会这么难看了。”

金凌“我才不会哭呢！”

聂怀桑“哦~那最好喽。”

聂怀桑展开折扇，微微一笑。

金凌“我还没来得及去看聂妹妹，聂宗主，她怎样了？”

聂怀桑“喘鸣，老毛病了，那天受了刺激才这么严重，不用担心。”

金凌觉得有些内疚，不该让她看到血的，可是那种情况，他面对仇人，自是冲动大于理智。

金凌“等回去，我给她找点好药材。”

金凌忽然闭了嘴。

等回去……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吗？

至寅时，抵达云梦。

江澄带领众位家主和要人名士们入屋内大厅，试剑堂，再议今日之事。

刚进内厅，还未落座，立刻有一名客卿模样的人上前来，道：“宗主。”他凑到江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江澄一皱眉。

江澄“不见。”

客卿又低头说些什么，江澄面露疑惑，只得对众人道。

江澄“诸位，请自己随便坐。莲花坞来了两位行踪蹊跷的女子，与今日之事有关，容江某失陪片刻，去去便回。”

“江宗主客气。”

然而，江澄并未去去就回，而是半晌未归。等了好长时间，他终于带着两名女子过来了，脸色沉沉。

江澄“此事过于骇人听闻，江某不敢贸然，细细盘问，所以耽搁了些时间。诸位请静一静，听听这两位的话。”

江澄“你们二位谁先说？”

思思胆大，率先开口，将自己的出身来历毫不避讳地说了，只听得女修掩面，男修嫌弃。

话到后头，便转入了正题，她一个面容尽毁的老.妓，却在十一年前被人花钱雇去伺候一个老男人，而那老男人病入膏肓，不堪折磨竟直接死去。

十一年前……众人立即意识到这男人是谁了……金光善！

而当她说出那句“父亲，我给你找来了你最爱的女人，有很多个，你高兴吗”时，众人的眼前立即浮现出金光瑶面带微笑的脸，不觉毛骨悚然。

金光善居然是这样死的！

事无巨细，尽管没有证据，家主们已经信了个七七八八。

聂怀桑轻笑（很好，金光瑶唯一留下的女人，果然不一般。）

蓝启仁眉头紧蹙，转向另一名女子，道。

蓝启仁“我似乎见过你。”

那女子一脸惶恐，道：“应该……应该是见过的。乐陵秦氏举办清谈会的时候，我时常伴随我家夫人左右。”

眼尖的女修直接喊出了名字：“你是……碧草，秦夫人的贴身侍女碧草！对吗？”

碧草重重地磕了一个头，与他们叙说金光瑶明知秦愫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还要硬娶的丑闻，又很快有人推断出金如松恐怕也是金光瑶杀的，一时之间，众人小声讨论咒骂。

可魏无羡，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魏无羡“那日芳菲殿给秦愫传信的是你吧？这个秘密你守了这么多年，为什么忽然决定要告诉她？又为什么忽然要公之于众？”

碧草道：“因为……我得让小姐看清她的丈夫是什么样的人。原本我也不想公之于众的，但是小姐在金麟台上莫名自杀，我一定要揭露这个衣冠禽兽的真面目，给我家夫人和小姐讨回公道。”

魏无羡“你难道不知道吗？正是因为你告诉了你家小姐，所以她才会莫名自杀。”

他低头看了看，忽见碧草手腕上带着一只翡翠金环，成色极佳，绝不是一个使女能戴得起的东西，笑笑，道。

魏无羡“镯子不错。”

闻言，碧草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下意识看向聂怀桑，本是很快的一瞥，旁人根本没有注意，可魏无羡却捕捉到了。

魏无羡（她……看那边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