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被伤的太深,聂怀桑不太容易相信别人,秦愫的身世,她是自己调查的。
当年金光瑶大婚后,秦夫人没多久郁郁而终,而她的婢女碧草也不知所踪。
聂怀桑见到碧草时,碧草很是狼狈,像是被人追杀,对聂怀桑这个陌生人给予的善意表现出极大的惊喜。
聂怀桑笑看着她狼吞虎咽,朱唇轻启。
聂怀桑“食不果腹、担惊受怕的日子很难过吧。”
碧草一顿,并未说话。
聂怀桑“我可以保你一辈子衣食无忧、安然无虞。”
聂怀桑面上仍是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摆在桌子上,接着,又是一锭,直到怀里的金子被拿完,她又开始摘下自己珍贵的耳环、项链。终于,碧草开口了。
“我……我似乎见过你。”
聂怀桑作揖“清河聂氏聂怀桑。”
聂怀桑聂宗主?
与金光瑶交好的聂宗主突然找到她,并未杀她,而是对她这么友善,她的目的是什么?
碧草惴惴不安地看向笑吟吟的聂怀桑,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根本看不透她。
碧草:“你想做什么?”
笑意偃尽。
聂怀桑“我要金光瑶,身、败、名、裂。”
话已至此,碧草已猜到聂怀桑知道了那件事,而她若是不答应作证,必死无疑。
聂怀桑轻呷一口茶,缓缓道。
聂怀桑“说吧,他们的故事。”
“秦小姐的父亲不是秦宗主,而是金宗主,当年,金宗主看我家夫人貌美……”
……
精彩,实在是太精彩了!
金光瑶千方百计娶的妻子,居然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而他们的儿子金如松,十有八九是个痴呆儿。
那么金光瑶会做什么呢?
真是让人期待。
玄正三十年,岁次庚寅,兰陵金氏时任家主金光善仙逝,金氏大丧。
市坊传言金氏宗主死于青楼马.上风之症,死状极其难堪。
而清河不净世内,手下在聂怀桑耳边低语,聂怀桑微微勾唇,颇有兴致地逗弄鸟儿。
玄正三十一年,岁次辛卯,敛芳尊幼子为人所害,金氏再丧。
聂怀桑心疼三哥与嫂嫂,在金麟台住了一月有余,费尽心力让他们走出阴影,这才忧心忡忡返回不净世。
接二连三的丧事让金麟台蒙上了一层灰,好在,这灰没有持续多久,敛芳尊荣任仙督,让金麟台重放光彩。
岁末,瞭望台始建。
寒风凛冽,众仙家聚集瞭望台下,注视着他们眼中的圣人。
聂怀桑身着厚厚的披风,仍是习惯性展开扇子,只露出一双睥睨众生的眸子,观察那高台上面带春风的人。
忽然,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朝这边跑了过来,在聂怀桑不远处停下,他身着白底金边的金星雪浪袍,一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看着金光瑶,散发出无尽的光亮。
他冻得紫红的嘴唇微动,说着。
莫玄羽“二哥哥……”
聂怀桑掩唇。
多可怜的傻孩子啊。
她终于找到献舍的合适人选了。
有什么比光被摧毁更残忍呢?
聂宗主这几日又开始殷勤地往金麟台跑了。
金家修士议论纷纷,当成饭后谈资。有人认为人家兄妹情深,亲密又有什么?可有些人却认为敛芳尊肖父风.流,多半喜欢上了那聂宗主,要不,怎么聂宗主一直未嫁?
总之,聂宗主在敛芳尊心里的位置,那可真是独一无二。
莫玄羽呆呆地听他们议论,羡慕之情油然而生。
这日,聂怀桑拿着新篆写的簪花小楷给金光瑶品鉴,金光瑶大加赞赏,直夸的聂怀桑笑声连连。
当聂怀桑满面春风地离开金麟台时,莫玄羽终于鼓起勇气叫住她。
莫玄羽“姐姐,你能教我写字吗?”
聂怀桑惊诧“啊?”
莫玄羽羞涩“我也想被二哥哥夸奖。”
聂怀桑“哈哈,好说好说,往后我一有空,就去教你写字。”
聂怀桑与莫玄羽很快熟识,成了朋友。
而她教莫玄羽写字的消息也传到了金光瑶的耳朵里,金光瑶只当二人是少年心性,没有多在意。
毕竟,瞭望台初建,还有很多事等着他处理。
玄正三十八年,第一千座瞭望台建成,金氏大摆宴席,锣鼓喧天。
莫玄羽偷偷将一封亲笔信压在金光瑶桌下,捂着嘴偷笑,像个得糖吃的孩子。
彼时他不知道,光明与黑暗,只在一刹那。
大九距最后归来还有三年
大九啊,我的羡羡宝贝
大九今天没精力加更了,先欠着,明天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