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宗辉伤的很重,好几次都要一口气上不来了,大夫用了好些名贵药材才捡回一条命,聂怀桑在他身边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三天,仍是没有醒转的迹象。
他的手很凉很凉,聂怀桑握住他手,用体温都暖和不过来。
聂怀桑“明日我就要去岐山听训了,你不陪我去,就连……他也走了,我还是有点害怕。”
聂怀桑“就算不能陪我去,你也快点醒过来,别让我挂念了呀。”
聂怀桑“聂宗辉,你真是个大坏蛋,醒着老欺负我也就算了,睡着也让我挂念。”
聂宗辉“又……又骂我……”
聂怀桑微怔,看向了床上那个虚弱的男人。
他的声音很轻,眼睛也半睁半合,但确实是醒了。
聂怀桑险些要哭出来。
聂怀桑“算你有良心。”
聂宗辉“聂怀桑,受伤的是我,你怎么……反而骂我了。”
经大夫反复确认聂宗辉无生命危险后,聂怀桑才终于放下心来,坐在聂宗辉床侧小心地喂他吃药。
聂宗辉瞧着她的面庞,目光是化不开的温柔。
聂怀桑措不及防撞入他的柔情,无措地低下了头。
一碗药喂完,聂怀桑收拾碗勺准备离开,却突然被聂宗辉叫住。
聂宗辉“你是不是想知道,你的好孟瑶为什么想杀我。”
聂怀桑“……”
怀桑点头。
聂宗辉“那夜,我亲眼见到孟瑶进了地牢,跟他进去时,发现他和薛洋交谈了一会。”
聂怀桑“说不定是大哥的命令,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聂宗辉嗤笑。
聂宗辉“是啊,这自然不能说明什么,可第二天温晁来闹事时,我在暗处见孟瑶径直走向地牢,不到一炷香时间,孟瑶没出来,薛洋却逃了,我本欲捉拿薛洋,但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捅了我一刀,你猜,是谁?”
聂怀桑心下一沉。
其实,她早就猜到了这些,只是不愿意相信罢了。
聂怀桑“孟瑶说你辱他,是什么意思?”
这下,轮到聂宗辉脸色变了。
聂宗辉“那夜,我心情很不好,又看到孟瑶此等行为,就……就骂一句,娼妓之子。”
聂怀桑“聂宗辉!”
为什么偏偏是这一句!
当时在云深不知处时,孟瑶也是被这句话扰的心神不宁,聂怀桑已经很后悔没替孟瑶说话了,如今她又……
可想到孟瑶重伤了宗辉,她又是一腔怒火不知何处发。
聂怀桑扶额,一言不发离开了这里。
岐山温氏。
烦心事一件接着一件来,想到这些日子听闻的泽芜君不知所踪,聂怀桑忧心忡忡。
聂怀桑(不知曦臣哥哥是否安全,又是否吃睡安稳。)
正想着这事,被忽如其来的魏无羡的声音吓了一跳。
正是江氏的人到了岐山。
魏无羡“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聂怀桑“我在担心曦臣哥哥。”
魏无羡“泽芜君怎么了?”
聂怀桑“坊间皆传闻,温氏火烧云深不知处,蓝宗主不知所踪。”
魏无羡“怪不得没有姑苏蓝氏的人,那……蓝湛他们是否全身而退?”
“温二公子到——”
温晁带着两个侍从,趾高气昂地训斥了几句,惹得世家子弟们白眼连连,却也是不好与温晁正面硬刚的。
“还不带他滚过来。”
温晁一声令下,世家弟子们纷纷回头。
沦为阶下之囚的蓝忘机依旧没有失那份傲立雪霜,神色淡然走来,仿佛什么污秽都不曾沾染他。
他越淡然,怀桑心里越难受。
蒙此大难,他没有必要再强撑着不难过的。
“各位既然来到了岐山温氏,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这第一件事嘛,就是任何人不准私带兵器,以免惊扰仙督,那我们现在就开始,每个人挨个缴剑。”
这要求实在是太过不讲道理,世家弟子已窃窃私语,冲动的也大声反抗了起来,不过,也都被温晁几句话吓怕了,乖乖地交上了剑,聂怀桑自然是怂货这一波的。
几乎没几个人不识时务未缴剑,可也有人真的是有傲骨不肯缴剑——金子轩。
但,温氏得势,傲骨此时是最没有用的,幸而有金子轩贴身侍女绵绵的交涉,兰陵金氏才免了灾祸。
缴完剑后,温晁又开始发布背诵《温门菁华录》的任务,聂怀桑听了一阵脑壳痛,无奈地点了点头。
苦日子来了。
大九怀桑后院起火啦!
聂怀桑一个黑化,一个重伤,一个失踪,一个家逢变故,我好忙嗷!
#魏无羡还是我省心
大九是吗……拭目以待哦逢出必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