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舒看向香炉,“我猜可能是醉生梦死,云乐来了之后经常给我点醉生梦死,你接触的也很多,昨夜你吐血昏迷,云乐又点了,想让你睡个好觉,没想到意外成了解药。”
翌日。
曹蔚宁要走了,顾湘也不跟他闹别扭了,小两口依依惜别。
云乐他们也要赶赴南疆了。
那绿树浓荫四季不枯,鸟雀穿行。连绵的群山如美人的脊背,起伏绵延,无穷无尽。这里便是南疆了。
一棵少说几百年的古树下,摆着张小桌,一个十来岁的南疆少年正襟危坐地在那里做着他的功课,他年纪不大,却定力十足,足足有一个多时辰没有抬过头,好像什么都打扰不到他一样。
小桌旁边横着一把躺椅,一个男人在上面闭目养神,却是中原人的打扮,广袖长袍,腿上放着一本打开的旧书。
这时,一个南疆武士手上拿着一封信,快步走进来,见此情景,不由放轻了脚步,默默地等在一边。
躺椅上的男人闻声睁开了眼,这人约莫二十五六,长了一双总是带着些许笑意的桃花眼,顾盼流转间,竟是个绝世好看的人物。他身旁的人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根权杖,那权杖也是乌黑不打眼的模样,正坐在那喝茶。
七爷接过信,有些兴趣缺缺地打开,然而只看了一半,整个人便直起身来,眼神也清醒过来,待读完整封信,“巫溪,将有故人来,还是找你治伤的。”
“周庄主,七窍三秋钉啊!”巫溪拿过信。
......
周子舒和景北渊他们一对一答,都是不紧不慢,大巫并不插话,只在一边默不作声地听着,香炉袅袅,像是时间流逝都慢下来了一般。
温客行觉着这两人之间仿似有种奇异的气场,他从未看见过这样安安静静眉目不惊,坐在那里喝茶说闲话的周子舒,觉着他们像是很多年不见的知己故友。
乍然相逢,也不见欢喜,嘴上可有可无地说些淡如水的话,却是心意相通一般,温客行便觉着这七爷不顺眼起来。
云乐对七爷和大巫都不陌生,七爷还是一身的贵气,“芝兰玉树”四个字,简直就是为他而设的一般。大巫一身黑衣,武功和医术都是顶好的。
席间。
“想当年金杯翠翘,到如今物是人非。望月河畔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倚栏人已自不同啊!世事沧桑,人情易冷。子舒,当浮一大白。”景北渊道。
周子舒这好酒之人,当即道:“说得好。”
景北渊看出温客行和周子舒间的气氛不对,唯恐天下不乱地叹道:“子舒,咱俩终于喝上这酒了。说好了来日方长,不醉不休。这些年我在南疆等得酒都凉了,可是故人却不见来的意思。我还记得有些人曾经跟我说过,叫我替他物色一个细腰的南疆妹子。结果人是物色了不少,可是某些人啊!呵 !”
温客行的脸色变得极为好看,“阿絮!你还说过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