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黑的很晚,距离放学差不多过去两个小时了,但天还是亮堂堂的,十几个孩子把落灰结网的器材室打扫的干干净净,洗干净手后就各自挥别友人回家了。
吵闹的街道上,竹姬趴在水门背上鼓着腮帮子吃着丁座送的零食。水门走的很稳,即使在背着竹姬的情况下。
“……水门。”竹姬突然停下了吃零食的动作,犹豫着用胳膊搂住水门的脖子。
“怎么了?”水门身体微微僵硬,耳尖悄悄的红了。
“……”竹姬低头,用脸蹭了蹭水门柔软的发,“想到了些之前的事。”
“这样啊。”水门放缓步子。
“之前,二哥总是喜欢背我。”竹姬声音有些闷闷的,“大哥更喜欢抱着我。”
“……”水门垂眸,他是独生子,父母也死在了战争中,不了解这些东西。
“水门。”竹姬突然哽咽了起来,“我对二哥说了很过分很过分的话。”她身体小幅度的颤抖着,“我看到二哥因为我说的话哭了,但我没有道歉,我后悔了,水门,我好想他们。”
“竹姬不用感到难过。”水门感受着颈间的湿润,“他们也一定很爱你,看到你难过哭泣的话他们也会心疼的。”
“真,真的吗?”竹姬有些泣不成声。
“我不会骗你的,竹姬。”水门嗓音温柔,傍晚的风轻轻的吹,吹起两人纠缠在一起的发,“永远不会……”
四年后。
十岁的水门和清一郎带着不知道多少岁的竹姬选择跳级,最终三人和高出他们一届的猪鹿蝶,爪和志微,还有疾雨一块毕了业。
台上老师正在分组,虽然还没分到猪鹿蝶三人组,但三人已经自觉的站在了一起,这个组合几乎可以说是内定的的了。
眼看着还剩了二十多个人,疾雨一改之前懒洋洋的样子,变得格外激动,嘴里还不住的念叨着什么,爪凑近一听:
“拜托拜托,请务必让我和竹姬分到一班!这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愿望了!信男疾雨愿用志微和爪单身一辈子来换!”
志微:“?”
爪: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第六班。”老师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视了一圈教室,“波风水门,猿飞清一郎……”
疾雨:“别叫竹姬别叫竹姬别叫竹姬。”
清一郎:“竹姬竹姬竹姬竹姬竹姬。”
竹姬:“待会吃什么好呢?”
水门:“红豆年糕汤怎样?”
“……竹姬。”老师对三人缓和了笑容,“你们的带队老师是旗木朔茂。”
旗木朔茂?谁?
竹姬思考了一会儿后就恍然大悟了。
哦!旗木!那个拥有一头只比我差点的漂亮银发的旗木白牙!
嘿嘿,让他那个只有一岁的儿子和我结婚。
竹姬嘿嘿笑了起来,不过第二天她就笑不出来了。
树枝上,她木着一张脸看着清一郎被千年杀搞的一飞冲天。
“啊哈哈,”水门一边尴尬的笑,一边不动声色的侧过身正对着朔茂,“朔茂老师……还挺……挺……”
挺了半天挺不出一个形容词,水门也不说话了,只是紧紧的盯着朔茂的动作。
“嘛嘛,不要紧张。”朔茂笑着摆摆手。
看着趴在地上只有屁股朝天撅着的清一郎,竹姬那张漂亮的脸蛋狠狠的扭曲了,“……我不要和你儿子结婚了!”她大声喊了一句。
朔茂被噎住了,一时间哭笑不得。
就是现在!
水门眼神一凛,飞快地冲了过去,但朔茂比他反应更快。
“我也不要帮你养儿子了!”竹姬也冲了过去,一脚踹开朔茂想要拦住水门的手。
“为了男人的自尊!”清一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照着朔茂的腰就是一个头槌。
三人拿到了那两个被红绳串着的小铃铛,幽怨的眼神落在朔茂身上。
“哇,你们竟然抢到了!”朔茂故作惊讶的看着他们,在看到他们三人更加幽怨的眼神后,朔茂笑着补充。“嘛,虽然抢到了也没什么用吧。”
“???”清一郎率先发出疑问,哀嚎一声,“所以说为什么啊!我可是献身了的!”
“别说的那么有歧义嘛。”朔茂盘腿坐下,水门和竹姬也盘腿坐在他对面,三人的目光一下就落到了唯一站着的清一郎身上。
清一郎:“……”他梗着脖子嘴硬,“我就喜欢站着!”
那你站着吧。
三人收回视线。
朔茂清了清嗓子,缓缓道出他当三人带队老师的原因。
本身他们三人是在不同的小队的,但经过多番探讨还是决定让他们在一个小队,但如果把他们三个分在一起的话,带队的一定要是上忍,而且还是实力不俗的上忍。
于是,刚刚结婚还有了孩子的旗木朔茂成了不二首选。
“为什么我们三个可能不在一个小组啊?”竹姬困惑的问到,“都是怎么划分的啊?”
“水门在实战演练时的表现很出色,速度很快,而且头脑灵活,总能打出让人意想不到的招式和效果。”
“清一郎的力气很大,土遁用的很好,惯用双刀,体术很不错,只不过有时候过于依靠力量,打法很是直白单一,容易让人看出破绽。”
“竹姬的话……是全系查克拉吧。”朔茂笑着把目光落在中间乖巧坐着的银发女孩身上。
“我自己来。”竹姬鼓了鼓腮帮子,“这是个秘密,不可以告诉其他人。”说完她还瞅了瞅四周,见没有人她才继续开口,“我擅长封印术和时空间的忍术,感知和侦查也是我的强项。”
“意外之喜。”朔茂眼眸含笑,语气有些惊讶,“我观察到的你擅长使用暗器,对查克拉的把控和运用都十分出色,而且理论知识丰富,很会举一反三……”
三人刚刚成为下忍就参加了当年的中忍考试,并成功升为中忍。
成为中忍的次年,朔茂的妻子因病去世了。
因病去世?为什么会得病?
竹姬少见的换了黑色的衣裙,抱着怀里握紧小拳头不让自己哭出声的卡卡西,她第一次思考起了人类的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