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行宫路上,申屠大夫接过朱月手里的孩子,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法,只见那个孩子悠悠的醒了过来,只是他浑身无力不能动弹,可是眼里却满是厌恶。
“这孩子长期的营养不良,再加上风寒入体,吃点药就没事了。”申屠大夫说的倒是清淡。
“就这么简单?”朱月有些不信,那孩子看着明明快死的样子。
“不要怀疑我的本事。”申屠大夫对自己的本事还是难怀得意。
朱月没有接他的话,只想着到了行宫再让他好好给那孩子瞧瞧。
不一会儿就到了行宫,回到行宫盛嬷嬷给他们准备好了一切,申屠大夫开始给那孩子看诊。
申屠大夫先给孩子开了药单,然后打量着孩子。
申屠大夫打量着孩子掀开了他腹部的衣服,口里念叨着:“真奇怪……他这是……”
“大夫,他腹部的东西到底是什么?”朱月不解的问。
“看样子像是个胎儿……”申屠大夫按压着孩子的腹部,半天才给出这个答案。
“他这么小还没有性别,怎么会是胎儿呢?”朱月不解的问。
申屠大夫确定的说:“我说是胎儿就是胎儿,千真万确。”
“如果是胎儿的话,要怎么办?”朱月还是有些不相信。
朱月看那孩子对申屠大夫满是厌恶,过去伸手把他抱到自己怀里。
申屠大夫看了一眼那孩子,丝毫不在意他的眼神,有些兴奋的说:“不信的话,我可以把它给剖出来。”
“不行,万一有危险呢?”朱月可不敢让他剖开那孩子的肚子。
“他父母呢?或许能问出些什么。”申屠大夫迟疑了一下问。
“他是孤儿。”
朱月有些无奈了,现在这孩子就自己孤身一人。
申屠大夫有些为难的皱着眉说:“我来猜一猜,有一种可能性,但是微乎其微。”
“是什么呢?”朱月问。
“这孩子肚子里的胎儿,是在母胎里就有的,就是母体在怀孕的时候是双胎,结果胎儿为了争夺养分,其中一个就吃掉了另一个。”申屠大夫说。
“什么?”朱月怔住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怀里的孩子。
孩子停了申屠大夫的诊断,浑身发抖的转过头,把自己蜷缩起来,似乎是不想看见他们。
“当然,这些是胎儿时的事情,他当然不晓得。”申屠大夫说。
“那……他肚子里的是死胎?”
“没错。”
“那……这个死胎能不能取出来?”朱月迟疑了一下问。
“当然可以,郡主想取?这种病例很罕见,我可以动刀,郡主想什么时候取?”申屠大夫兴奋的说。
“那风险大不大啊?”朱月问。
“风险当然大了,比破身风险大多了,反正几率很小。”申屠大夫是说。
“那还是算了。”朱月不想拿他的生命冒险。
“真的不动了?”申屠大夫有些失望,但他告诉朱月说:“郡主,不瞒你说,如果死胎不取出来,这个孩子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这世上除了我,未必有人会替你动这个刀,这孩子到时候活命的机会就没有了。”
“……我想一想。”朱月看着孩子有些迟疑,动不动刀都是死,她也不知道该怎么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