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

……等林言清理完，已然是正午了——

……林言推开房门走出去，却见月无缺站在门外早已等候多时——

“你……还好么?”月无缺有些心虚地道。

……林言此刻见他便想起了早上的那些事儿，脸上本已经消下去了的红晕此刻又跑了出来——

林言:“……我已无大碍，无缺兄不必担心……”

……若是不知原由的人听到这话，还以为他们是在互相问候呢。可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这“问候”的背后，是有多么的尴尬——

“咳……”……终于想起来自已方才是要说什么的月无缺赶忙道:

月无缺:“……天色已然不早了，不如我们先去用膳吧?”

“……何止是不早了?这点想必都快要到午膳时间了吧?”林言默默的想。

……面上却不动声色地一点头:

林言:“……那便却之不恭了……”

月无缺微微一笑，便领着林言去用膳了——

————

……侍女们依次把食物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看着桌上的佳肴，脑海里却又莫名地蹦出今早上的事儿来。……林言突然间便没了胃口——

月无缺:“怎么了林兄?是菜不合胃口么……?”

月无缺当下便要喊人，却被林言出声制止了——

林言:“不是……”

月无缺不解地道:“……那林兄这是……?”

林言心道:我总不可能说我是想起来了今早上的事儿了吧?

那得多尴尬——

于是只好随便的找了个借口:

林言:“……我只不过是有些想家了……”

月无缺一听便来了兴致:

月无缺:“哦?是吗?我似乎还从未听林兄你说过自己家乡的事情呢！如果可以的话，我能听听吗?”

林言:“……”

哦，一不小心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

……慌都撒出去了，林言总不可能说他方才只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他吧?

这事于情于理都是他的不对，于是只得道:

林言:“……既然无缺兄感兴趣，那我就简单说两句……”

月无缺微笑道:“我洗耳恭听。”

嗯……该往哪里讲呢……

……林言其实自己都乱着呢，总不可能说的太假了。他自己都信不过又怎么能骗得过冰雪聪明的月无缺呢?

理了理思路，林言缓缓叙述:

林言:“……我来自一个很奇特的地方。”

月无缺:“嗯?怎么个奇特法?”

林言内心呵呵，心说他怎么知道……地方是他胡诌的。

林言:“……那里的人们不是所有人都会法术神通，真正有时候有神通的人凤毛麟角，各大宗门都几乎已经绝迹……”

月无缺闻言道:“……那林兄你是?”

林言:“……我便是那还未完全绝迹的门派的弟子之一……”

林言的眼睛明明是看着月无缺的，此刻却又像是透过月无缺在看一些其它的什么——

林言:“我所在的宗门，此前也跟林兄你说过，叫做邀月门，林下宗。”

林言:“……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邀月门的还是林下宗亦或者是两者都说……”

林言抬起手，看着自己手心上的纹路，喃喃道:“……我不知道师门里是不是只剩下我和师傅两个人……那个时候，我不知道有没有其它宗门还在世上，也不知道那些个宗门是否都隐世了，还是说已经消失在了历史潮流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