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9）

“炅炅，我可能要捡起我的老本行了。”撒贝宁正抱着何炅帮他吹头发。

“啊？”何炅示意他把吹风机关掉再说。

“我说我要当法官去。”撒贝宁故意靠近何炅耳朵说道。

“好痒啊撒撒。”何炅环住撒贝宁的脖子，“对哦，撒撒大学学的是法律。”

“那你是不是要开始背书啦？”何炅在撒贝宁脖子上蹭了蹭。

“那何老师要教我背书嘛？”

“你何老师不是学这个的，不过我可以和你一起背。”

何炅和撒贝宁东翻西找，在满是灰尘的储存室找到了撒贝宁当年学过的书，“撒撒，你觉得法律的书和医书哪个更厚？”

“大概是医书吧。”

何炅帮撒贝宁把每一本书上的灰都擦拭干净，“撒撒，你一定会是个优秀的法官的。”

“那当然啦！”

距离是撒贝宁重拾法律条文已经半年之久，撒贝宁不出意外顺利通过法考成为一名法官。

早上何炅看了看还睡着的撒贝宁，他穿上白色的衬衫，仔细扣好扣子，然后在撒贝宁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撒贝宁翻了个身，踢开被子，完全没有醒。何炅无奈的笑了笑，帮撒贝宁把被子掖好然后出了门。

省院的樱花已经掉的差不多了，连地上的花瓣也早就被清理，已经完全看不出这是颗樱花树了。何炅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走廊里等待的患者一如既往的多，他想起一楼的急诊室，突然觉得这里其实要好得多，至少没有匆匆忙忙的人与死神赛跑。这里的人，都是缓慢的，就算哪天消失掉，或许也没人知道。

何炅挤进嘈杂的人群，密集的病患让他又开始产生窒息感，何炅连忙跑到卫生间。

“苏先生？林响关上水龙头，“您是来复诊吗？”

何炅没有力气回答，忍过了那阵天旋地转的感觉之后他只觉眼前越发黑了起来，肌体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苏先生您不要着急，慢慢呼吸，我在这里，没事的。”何炅像是握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攥住林响的手。

“我扶您到咨询室休息。”

林响递给何炅一杯热水，“下次准备什么时候再来咨询？”

何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林医生，我觉得我已经没事了。”

“刚才那种状况也算没事吗，苏先生。”林响皱了下眉，“我希望您能坚持来，这样我们有一个系统的治疗。”

“没有必要。”

“苏先生！您知不知道您已经有精神分裂的倾向。”林响死死盯住何炅，“您还能记起刚才您在卫生间发生的事情吗？”林响再次质问。

“我没有……去过卫生间……”

林响沉默了，这是精神分裂的前兆。

“我请求您苏先生，请您配合治疗。”

何炅不知道怎么从医院回到家的，脑海里重复着林响的那句话，“精神分裂症患者可能会对他人和自己造成伤害，拿着刀杀人也是可能的，而且你不会记得你做过什么。”

“医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