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目前还是炮灰18.

台清处于南方，几乎没下过雪，韩斯年也就只见过几次，还都是小雪。

围上围巾，打了辆出租，他前往了超市。

这次出门，主要是给谈阳买礼物的。

自己知道了他的生日，不送个礼物也不大好。

他不是很清楚谈阳喜欢什么，所以想着去逛逛。

超市很大，就是名字有些土，叫大润发。

近两年换的名字。

一层是卖衣服手链项链的，二层是卖菜卖零食的，三层是家具用品。

韩斯年主要在一层选购。

最终选了个三四百的手表。

他也是学生，没什么钱，也就没买什么太贵的东西。

付完款，顺手将手机放入口袋，韩斯年没有看见亮起的屏幕。

他没有开声音的习惯。

正打算去隔壁的饰品店看看项链，门口响起一阵骚乱，接着，韩斯年看见谈阳急匆匆的朝他跑来，与谈阳一块进来的，还有个双手插兜的黑色衣服的男子。

男子看见他，突然兴奋的冲他跑来。接着，韩斯年被人拉往一边，刺眼的光从男子手中折射到他眼睛，下意识的抬手，手臂突然传来刺痛。

脑袋变得一片空白，腹部与心脏猛的传来抽痛，韩斯年只觉得自己心脏仿佛停止了一般。

没有注意是谁拉了自己，也不管手臂的刺痛，韩斯年蹲在地上猛烈的呼吸。

“韩斯年！”

“韩斯年你看着我！”

“呼吸！快呼吸啊！”

“快叫救护车啊！”

“……”

周围喧喧闹闹，韩斯年再也听不见声音，他只感觉自己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里，接着，就没有印象了。

身体像是在空中旋转了一番，带着些想呕吐的晕眩，韩斯年陷入了一片黑暗。

漫无目的的行走在黑暗中，韩斯年似乎并不着急寻找出口，他走走停停，脑中时不时会出现一个人影。

他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也不想知道。

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认为该出现的人总会出现，该记起的人总会记起。

就像他来到这里时，只花了几秒就接受了这个现实。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传来刺眼的光亮。

有光！

这无疑是韩斯年这么些天最快乐的发现。

他快步朝光亮的地方走去。

“韩斯年。”有人在叫他吗？

……

“韩斯年～”他在撒娇。

……

“韩斯年？”他在疑惑。

……

“韩斯年……”他在哭。

……

“韩斯年！”

谈阳在叫他。

韩斯年在距离光亮处几步远的地方停下。

错了，不是这里，他不能去这里。

谈阳的脸在他脑中浮现。

他笑的样子，疑惑的样子，自信的样子，着急的样子……

他想起来了，他看见谈阳了。

是谈阳拉了他一把。

不然，那把刀会捅进他的身体。

他得回去，他还没把生日礼物给谈阳。

还没有对他说生日快乐。

韩斯年回头，朝着暗处跑去。

黑暗的尽头，一定会出现光。

那里，才是他出去的地方。

……

消毒水的味道，白色的天花板。

韩斯年眼神还带着些病态的迷离。

他回来了吗

“年年？”女人沙哑的声音传来，韩斯年转动僵硬的脖颈，韩思嘉坐在病床旁的凳子上，那双与自己一般的杏眼此刻红肿的不成样子。

“姐姐……”韩斯年轻唤了声，喉咙有些刺痛，他没忍住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