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还不错。
胭脂率先回答,并且放下了茶杯。
他们这样的仙身,自然不怕这茶中的微妙。
她淡笑着看向茶茶,轻易地攫取到她眼中的惊讶。
李修缘货怎么还不到?
他佯装有些不耐烦的样子,让茶茶微微蹙眉,有些不高兴。
茶茶很快,还请二位再稍等片刻。
陈霁远茶茶,叨扰多时,我也该离开了。
一个爽朗的男声从外面进来,听得出来,他的语气中还含着淡淡的笑意。
只是这份笑意在看到客厅还有旁人的时候,便消失了。
陈霁远失礼失礼,早知茶茶你这里有客人,我便晚些来才是。
李修缘无碍无碍。
胭脂转头看向陈霁远,一身青色长衫,手持玉扇,墨发披散在男子的后背,露出一张棱角分明、清朗俊俏的一张脸。
胭脂有些恍惚,心脏却又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胭脂小霁……
眼前这个男子,就是她离家多年心中依旧挂念着的亲弟弟。
胭脂的声音让陈霁远一阵,他握着玉扇的手紧紧扣住扇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张他差点遗忘了的脸。
陈霁远姐?
胭脂站起身来走到陈霁远的面前,抬手握住他的手,像小时候一样揉着声音对他说话。
胭脂是姐姐,姐姐回来了。
陈霁远姐!
陈霁远真的激动了,他还以为他姐姐真的死在了回头崖下,没想到……没想到时隔多年,他还能见到姐姐一面!
他激动地抱着胭脂,一个大男人,却是落下了眼泪。
陈霁远姐你这些年去哪儿了?既然没死为什么没有回来?你知不知道我们很想你,特别是爹娘……
胭脂对不起小霁,这些年来发生了很多事,我不能告诉你,但是你相信,我是好好的回来见你们的。
胭脂回抱住陈霁远,眼眶也不自觉地泛红。
倒是李修缘,虽然知道那是胭脂的亲弟弟,但是看到胭脂和除了他以外的男子这样亲密,他心中的酸意还是不管不顾地冒了起来。
李修缘小霁,你姐姐回来应该高兴啊,哭什么?
李修缘借着说话的机会,将陈霁远和胭脂分开来。
看到李修缘的脸时,陈霁远通红的眼中不再是感动,而是充斥着愤怒。
陈霁远李修缘!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陈霁远又看了看一旁的胭脂,目光更加不善。
陈霁远你不是做了和尚吗?为什么还缠着我姐?你离我姐远一点!
陈霁远推开李修缘,然后将胭脂护在了身后。
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饶是李修缘和胭脂也没有反应过来。
李修缘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桌角,抬头看见陈霁远满眼警惕地看着他,并且将胭脂护在身后,他便也无奈了。
这小子,小的时候就护着胭脂,要不是当年陈弘济将他丢到京城他大伯家读书,怕是小李修缘都不能靠近胭脂!
冤家就是从小开始结的梁子,李修缘对陈霁远可没有对陈弘济夫妇那般低声下气。
他上前几步直接扯住陈霁远的后领,以十分严肃的口吻教育道:
李修缘没大没小,我现在是你姐夫,叫姐夫知道吗?
陈霁远呸!你害我姐姐在新婚之夜被抛弃,逼得她跳崖,你好意思称是我姐夫?我劝你赶紧放开我,要不然我对你不客气!
李修缘哟!不客气?你在你大伯家读书就读了这样的浑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对我不客气法!
胭脂修缘!
胭脂担忧地看着两人,特别是陈霁远,她生怕李修缘不小心上了陈霁远。
看懂了胭脂的目光,李修缘心间的酸涩更加汹涌了。
茶茶原来你们是一家的。
茶茶恍然大悟,看着闹腾的三个人,开口说着自己得出的结论。
胭脂和李修缘同时点头,但是陈霁远却是大声反驳。
陈霁远谁和这个臭和尚是一家人?胭脂是我姐,这人只是一个抛妻弃子的和尚!
胭脂小霁!
她都有些头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