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椒水005

“爷爷，雨那么大就别出来接人了。”池森勋看着背已经驼了的爷爷，还有蹒跚的步伐，眼眶忽然就红了。

“没事，爷爷喜欢下雨天。”小池的爷爷乐呵呵的，扶着驼了的背用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上池森勋已经淋湿透的头发。

池森勋一句话不说，抿着嘴埋下头，听着这样拙劣的谎言，爷爷奶奶每次下雨双腿双手的关节都会浮肿，然后疼得基本都不能走路，每个夜雨晚都会听见克制的吸气声。

但他能做什么呢，只能默默心疼看着他们摸着膝关节使劲揉搓的样子，如果可以没有下雨天就好了，小小的池森勋想。

池森勋接过爷爷手中的伞，脚步放慢，一步步往家里走去。

村口到家里的距离很短，可两人却走了很久，回到家中的池森勋手都是颤抖的，外面的雨太大了，他没有爷爷高，手尽力往上撑，导致放下伞的他手都是酸涩的。

“哎呀我的小池哟！怎么都湿咯！”池奶奶从里屋出来，看着已经淋了个透的小胖子夸张的大叫。

小胖子担忧的看着已经瘦得有些脱相的奶奶，顾不得擦头上的雨水，赶紧跑过去扶住奶奶。

“别管我，赶紧去擦擦!”池奶奶心疼的从墙边把干透的帕子递给小胖子。

“我知道!”小胖子快速结果帕子，然后把人扶到火炉边的椅子上，这才把防水的书包给放到一惯吃饭的桌子上。

池爷爷闲不下来，从里屋拿出一簸箕的玉米，慢吞吞的往火炉走，池奶奶见状也站起来想帮忙。

可还没起来，小池就抢先把簸箕放到了改在的位置，然后又搬来爷爷坐的矮凳子，这才有时间去换一身衣服。

至此三口之家也沉寂下来，池奶奶膝关节还在痛，也不帮忙爷爷扒玉米，坐在火炉旁打盹，而爷爷看着打盹的老伴没说话，只低头完成自己手里的活。

池森勋换了一身干的脏衣服，从外面的煤堆里一个狭小的地方找到已经伴好的湿煤，熟练的给已经见底的炉子舔煤。

随后又在一个化肥塑料袋里舀出鸡需要的玉米，顺手把水也给鸡喝水的塑料瓶添上。

里里外外忙完已经到下午两点左右了，炉子上煮着池奶奶做的掺了细玉米的大米饭，池奶奶看着时间，估摸着已经熟了，从盆里随意拿出自家种的蔬菜，在外面的水管冲了冲，然后给煮一锅，最后把干的红辣椒往炉子里一放，发出刺鼻的味道时又用钳子夹上来，吹打辣椒上的灰。

熟练的往小碗里放了下去，然后拍三瓣蒜瓣，再加一片姜，这就是最普通也是一家人最爱的辣椒水了。

“小池先吃饭!”池奶奶把湿的煤闷着，又用盖子盖住，不透气这样煤火烧得慢一些，农村每家都这样，但是这样会感觉到炉子周围没什么温度，要靠得非常近，这才能感觉到一丝温度。

可大家都省习惯了，只有这一丝温暖也心满意足。

“好嘞!”正在跟数学作业斗智斗勇的小胖子停下笔，收着让他烦恼的数学作业，跑上外屋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