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知道了,原来我不是鸟。准确的说,我还是鸟,但不是普通的鸟。我是朱雀,四海八荒唯一的一只朱雀。
而身为我哥哥的折颜,则是这开天辟地、四海八荒第一只凤凰。
我也知道了,那个四海八荒第一绝色的真真,是青丘狐帝的第四子。原形是一只非常漂亮的九尾白狐。他还有一个妹妹,叫白浅。也是一只九尾白狐,长得非常漂亮。不过在我眼里,最美的还是真真。
今日是我五万岁的生辰。我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等着真真上门来看到我的第一眼就是美美哒。
要知道平日里我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的。
“哟,今日琰儿可是起的真早啊!”看吧,爱看热闹的折颜又来了。“是为了等真真吧!哈哈哈哈哈”
“你今日怎么没去湖边垂钓,这么早就来看我。”我皱着眉头看着他,显然在面对他时又忘了自己生辰这件事。
“今日可是琰儿的生辰,为兄怎能不来。”折颜总是这样,宠溺我,让着我。不论我怎么对他,他都不会对我发脾气变脸色。我曾以为他对所有人都这样,可是自从我三万岁时去天宫,被一个自以为是的小仙娥欺辱后(其实只是小小的嘲讽了我两句,说天宫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还骂了我一句土包子,让我不要挡路)。之后不知怎么被折颜知道了,他大发雷霆将她打成重伤。自那时起我才知道,他不是不会生气,只是对我没有脾气。
其实折颜知道我的任性,我对他只是因为他吵到我睡觉才不给他好脸色的,所以他对我从来都是包容的。其实在我心里,他一直都是令我敬重的兄长。
从此以后,我就变得粘折颜了。不论他说什么,虽然偶尔我还是会唱反调,但是大多数时候我还是会认真听的。
“那兄长大人今次又是送什么礼物给我啊!”我笑嘻嘻地看着他,知道他一定给我准备了惊喜。这不,一大早就巴巴地过来看我。
“琰儿猜猜,为兄要送你什么?”折颜又开始了,每次都喜欢让我猜,可偏偏我每次都猜不到。
“折颜,你又在欺负琰儿了。”白真终于来了。“真真,你来了!”我高兴地冲他跑过去,亮晶晶地双眼注视着他,就像狗狗看见了大骨头一样。(呸,什么破比喻!)
白真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将我的生辰礼物送给我。是一只白玉簪子,上面刻了阵法,是能抵御三次上神全力一击的阵法。我很喜欢,让他为我戴上。
“好看吗?”我开心地问他。
“好看,我们琰儿无论什么样都是最好看的。”白真的话就像最鲜的蜜一般,直直甜到了我的心底。
“唉,妹妹大了不由兄啊!琰儿有了真真,就不要我这个兄长了。”来了来了,折颜又来都开始演了。都四万年了,他还没玩够。只要我一靠近真真,他就开始表演我为了美人抛弃兄长的戏码。他演得不累,我都看腻了。
“谁让你每次送礼物都让琰儿猜来猜去的,吊足了胃口。琰儿自然给不了你好脸色。”关键时刻还是得真真出马才镇得住我这戏精上身的哥哥。
果然,折颜不演了。“好了好了,都是为兄的不是。来,琰儿,这是为兄送你的生辰礼。”折颜从袖中拿出一支精致的玉笛递给我,我抬手接过,爱不释手。果然兄长就是了解我,我不爱抚琴,偏爱吹奏这笛子。
玉笛长短适中,触之温凉,是一件不可多得的神器。我终于知道,他前几年为何总是不在桃林了。原来是为了我,专程去找了材料来炼制法器。
神器有灵,自动择主。它一到我手上就自动认我为主,与我建立了联系。我心神一动,就将它收回了意念海(也叫神识)。
“谢谢哥哥,我很喜欢。”果然,我最喜欢真真。可最懂我的,却是我的哥哥折颜。
今日对兄长的爱,又加深了一分。
“唉,折颜这生辰礼一出,衬得我的簪子一无是处啊!”
“才没有,我最喜欢真真送的簪子了。”
“那就不喜欢为兄送的吗?”
“不是,都喜欢。”
“那最喜欢谁的?”折颜轻声都弄道。
“当然是真真啦!”
“你呀!你呀!”折颜无奈摇头,一时间竟有些失语。
白真在一旁笑得开怀,满心满眼都装的是我。
五万岁的生辰,当然不止送礼这么简单。
我收了礼物之后,折颜和白真又带着我去了凡界。他们陪着我在凡界待了两三年才回十里桃林。
要不说做神仙安逸呢!这两三年眨眼就过了,玩了个尽兴不说,还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哪像凡人,恨不得一年掰成三年来过,只盼着时光长久一点。当然,这只是少数凡人的想法。
等回了桃林,又过了几千年,白真就飞升上神了。之后不久,白浅也到了五万岁。可她整天斗鸡走狗没个正形儿,狐帝就将她送来了桃林,希望折颜能帮他管束一二。
奈何白浅的魅力太大,来了桃林以后,气势不减反增。连带着本来还算乖巧的我都变得调皮起来,整天和她一起偷挖折颜酿的桃花醉来喝。
眼见着我就快被白浅带歪了。折颜想了个办法,带着她就上了昆仑虚,将她化为男儿身,拜了墨渊上神为师。这下,终于有人能够管束得了白浅了。
而我,又恢复到了以前平淡的日子。一心沉醉于修炼,就只有白真来的时候才会出来透透气。
白真早已飞升上神,而我不想落后他太多。作为天地间唯一的一只朱雀,我的资质自然不凡。只是,因为我缺了一根名为“情”的筋。纵使我因为真真的缘故懂了一些,可这次飞升上神的劫,我还是足足历了两万年。直到九万岁才历劫归来,飞升上神。
而白浅,也已经七万岁,在她师父墨渊的帮助下飞升了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