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莲花坞被灭,仙门百家逐渐分成了两股势力,一边臣服于岐山,一边坚决反对岐山独权,其中以金家和唐门为首,金光善是个有眼色的,早早站在了岐山那边,依附于金家的小门小派也站在岐山那边
而以唐门为首,众多被岐山逼迫至家毁人亡的散修坚决反对岐山,在个个方面都给岐山带去了不少麻烦
一月后,泽芜君江澄现身,赤峰尊,泽芜君,金光善,梁叶,江澄带领大批修士展开
射日之征
——
“这是第几批了?”文煜皱眉
近期来,他们所前进的路线上,只要是有温狗的地盘,等他们到时,皆是死状凄惨,一个活口都没有留下
“虽然是邪魔外道,但也一定是与温狗有不共戴天之仇,那就是我们的盟友!别看了,稍作休整,继续前进。”江澄并未仔细思考,莲花坞被灭,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因为江澄年纪尚轻,梁叶专门把文煜派来帮助江澄管理大小事务,以防不测
此刻看到江澄的状态,文煜深刻的认为梁叶派他过来的决定是正确的,当前射日之征正进行的如火如荼,士气正高,要是这个节骨眼上出了什么问题,影响士气不说,很多人都会看轻江澄,这对于他重建莲花坞是不利的
监察寮
“啊——”王灵娇从梦中惊醒,抓着被子惊魂未定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安静点!”温晁猛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在桌上,酒水四溢,温晁也没心思管
王灵娇把被子掀开,跑到隔壁温晁身旁,“我又梦见他了,我又梦见他了!”
“怕什么!魏无羡死了都三个月了,一惊一乍。”温晁此时没有心思安慰王灵娇
“温公子,如今温家正盛,依我看啊,那些反对岐山的杂鱼,肯定很快就会被解决的。”王灵娇此时终于回过神,整理了下自己的着装,将自己贴上温晁,柔声道
温晁一听,积累的怒气一瞬间到达了顶峰,一甩手,将王灵娇摔了出去“你一个女人,懂什么!”
“啊!”王灵娇再不识眼色,也不会不清楚现在温晁并没有心思安慰他
“温公子,我先退下了。”王灵娇说着,悄1悄把手边的纸团藏进袖子,退了出去
出了门口,才把纸团展开,王灵娇还算认得几个字,待看清上面的字后,王灵娇被惊出了一身冷汗
温旭…被聂明玦斩首,吊在城门示众……
王灵娇收好纸团,快步走回屋子
温晁身为温氏公子,身边自然不缺女人,每一个撑得过半年当初傍上了温晁,以为自己会是那个最特别的一个,可是……
“看不起我?老娘还不想伺候你了呢!”王灵娇一边从床底拖出一个箱子一边道
王灵娇跟在温晁身边这么久,自然藏了点金银珠宝,温晁也不在意这些
王灵娇刚把箱子打开,就看到一个全身苍白的小孩趴在里面
“啊!”
王灵娇一惊,向后跌去,倒在地上
王灵娇面朝天四肢着地向后飞快退了一段距离,缓过神,王灵娇才站起身,拿起一张符箓贴在胸口,心里才有了点安全感,然后拿了个木棍远远的把箱子推翻
金银珠宝翡翠玉环落了一地,刚刚看见的仿佛是幻觉
王灵娇走上前,蹲在地上捧着这些珠宝,心中欣喜,一抬眼,对上了床底一双阴暗的眸子
“啊——!”
温晁正愁着,王灵娇一声比一声高,一声比一声尖锐的尖叫吵的头疼
“来人!把那个疯叫的女人嘴堵了!别让我再听见她的声音!”温晁喝下一杯酒,大声道
门被推开,发出吱呀的响声
温晁听了,道“我是让你把他的嘴给我堵了!不是让你进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温晁抬起头正准备呵斥,脸上的不耐烦变成了诧异,然后是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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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也是,有烧死、溺死、绞死、七窍流血而死,利器穿脑致死,每一个人都是不同的死法。”一名云梦门生道
“王灵娇和温晁呢?也死了?”江澄道
那门生道“那女人已经死了,至于温晁,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带我去看看。”
到了王灵娇尸体旁,那名门生已经不敢正眼看了
王灵娇嘴里插着一根凳子腿,只剩下一截在外面,其余的,竟然是被她给吞下去了!怕也是因为这个凳子腿她才活生生噎死的
江澄冷哼一声,将剩下的一截也塞到了她嘴里
——
江澄蓝忘机站在瓦片上,他们脚底下的这间屋子,温晁和温逐流正躲在里面
蓝忘机掀开两片瓦,布上一层灵力屏障,透过这个小孔观察
他们看到温晁披着黑色斗篷,缩在桌子旁边,转着头看着四周的环境
温逐流走进来,看到温晁的样子,顿了顿脚步,走过去,蹲下
“该擦药了。”
斗篷遮着脸,隐约可以看见一双眼睛
半天,温晁才把斗篷取下
看清温晁的脸,江澄和蓝忘机均是大吃一惊,对望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的惊讶
温晁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
擦完了药,温晁听到风声,连忙盖好斗篷缩到了房间角落
“他!是他!他来了,他来了!”
江澄两人看到他移动的过程中,腿上的绷带浸着血,漏出了白森森的骨头
他腿上的肉,都没了!
温逐流凝神望了一会,才转过头“不要担心,只是风。”
看到温晁没什么反应,温逐流叹口气,“我出去一下。”
温晁立刻慌了“你要去哪?是不是要丢下我?你要去哪!”
温逐流道“我出去找吃的,很快回来。”
温晁安静下来,温逐流走了出去,温晁又缩回了角落
没过多久,悠悠笛声突兀的响起
温晁察觉到什么,拼命地把自己缩成一团,力求能把自己藏的严严实实
“哪来的笛声?”江澄皱眉
“不知。静观其变。”蓝忘机道
温晁清楚的听到,低声越来越近,脚步声都能听到
一个黑衣男子出现在房间,笛声也是他吹出来的,因为角度,蓝忘机江澄只能看到腿以下的部位
又吹了一会,男子这才把手里的笛子放下
“温晁,继续跑啊?温逐流呢?他不是竭尽全力的保护你么?怎么没看见他?”
声音传来,屋顶两人均是脸色骤变